不過後來,和沈耀談戀愛後,因為沈耀甘蔗過敏,每次看她買甘蔗就皺眉,久而久之,她就不太碰了。
因而連沈耀都不知道,她還喜歡喝這個。
……沈浮聲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又被其他人的議論拉回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福氣。要我這麼被沈老板放手心裡捧著,我早答應了。”
“太神秘了,到底是誰?好奇心已經爆表了好不好?”
“……叛徒就在我們中間,你說實話,是不是你?”
“要是我的話早跟你說了好不好?高興還來不及!”
“就是,真有這事不得裱起來掛牆上!光宗耀祖!”
阮然:“……”
有人注意到她發怔的表情,連忙拉了拉旁人的衣袖,使了個眼色。
大概是顧及到阮然剛剛失戀,怕勾起她的傷心事。
另外一人立刻會意,馬上道:“算了,聊這些乾什麼?人家再好也不是你的,不如想想今天的戲!”
“對啊對啊,而且單身有什麼不好,然然姐,我陪你一起,我們誓死捍衛單身狗的尊嚴!”
阮然:“……”
接下來的幾天,沈浮聲的下午茶雷打不動地往劇組送,全組人的好奇心水漲船高,隻有安貞一個人八風不動,仿佛早就看穿一切。
而在這愛心下午茶的加持下,大家都乾勁滿滿。
至於阮然,也想通了之前一直卡著那段戲的關竅,找導演與編劇商量了劇情,做了些改動。
導演安貞聽了她的想法之後,一時沒有說話,而是頗有深意地看了她幾秒。
阮然平靜地回望過去,絳紅色係的妝容在她臉上顯得異常乾淨,出塵清冷。
安貞笑了笑,俯身端起桌上的茶,在唇邊呷了一口,又問:
“小然啊,你覺得,當演員是什麼感受?”
安貞是阮然入行以來接觸的第一個導演,也領她拿了最佳新人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引她入行的老師。
阮然拍第一部戲的時候狀態並不算好,那時她為沈耀放棄了一直堅持的舞蹈這條路,本就抱憾,而向他發出邀請的、母親曾經的那位舞蹈老師脾氣亦脾氣暴躁,恨鐵不成鋼地對她說了不少難聽話。
甚至於安貞拍攝的劇本,也讓她不得不不斷地把過去一些遺憾與痛苦剖開、攤出來。
最真實的情緒,由最真實的回憶展現。
那是她情緒極為壓抑的一段時光。
但她仍然對這部戲充滿了感激。
阮然回答說:“演戲對我來說,就好像……體驗了人生的另外一種可能。”
“第一部戲,您也知道,母親去世的時候,因為我的原因,她最後一麵沒能見到姥姥與姥爺。我以前覺得我是她的負累,演完那部戲,也有些理解了她的想法。”
“後來……我拿了提名的那部戲。講的是一隻貓。”
安貞道:“我看過,你演得很好。”
那實際上是一部輕喜劇,講的是女主角一時疏忽丟掉了一隻貓,她一直陷入自責與悲傷之中,沒想到那隻貓卻拖著懶散的步子,在他們家附近進行了一次大冒險,還機緣巧合捅出了不少讓人哭笑不得的簍子。
最後貓順利地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阮然說:“我十六歲的時候,曾經在山上靈泉寺住過一段時間,那時……我遇到了一隻貓,一直喂他,後來那隻貓就不來了。”
“這些年,我有的時候會想,貓離開寺廟後,去了哪裡。拍了那部戲,我就覺得,那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答案。”
阮然說著,目光微動,雖然說的隻是貓,但她心裡其實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小和尚……
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戲影響了你,你也反過來影響了它,這都是好事。”安貞帶了笑意看她,“也相信這一次你的選擇,會讓你過得更好。”
阮然笑了笑,輕輕“嗯”了一聲。
《榮華》順利殺青。
殺青的那天,阮然早就托小燦買的禮物,終於從國外寄了過來。
是她給沈浮聲準備的回禮。
那天幫她懟了沈耀,又送了劇組那麼多天的奶茶,欠的人情越來越多,她再不趕緊把回禮送過去,搞不好沈浮聲哪天又要拿著這個大做文章。
剛跟小燦說了這個打算,小燦就對她講:“許煥發了朋友圈,說他們老板不接收寄到公司的禮物。”
“噢,”阮然有些好笑,這人又在通過許煥傳達聖旨,“那我親自給他送過去。”
小燦刷了下手機,“呃”了一聲:“許煥剛又發朋友圈說老板生病了,不在公司。”
“生病了?”
阮然想起沈浮聲今天還在微信上跟她扯閒,看著也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就沒太在意。
“哪怕他不在,我親自送公司,也算仁至義儘了吧。”
“嗯……”小燦握著手機,沉默幾秒沒說話。
最後乾脆把屏幕懟到阮然眼睛下麵。
隻見許煥最新的朋友圈,是一條公眾號文章。
【如何才能交到真心朋友?這幾條社交準則一定要記住,最重要的就是當麵送禮物!】
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