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顧梅沒少乾臨時工的活,身上小傷小不斷,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很能忍疼。團藏畢竟不是什麼高明大夫,斷腿接得不錯,腿上的疼卻不能止住——據說是骨折後用止疼的藥物減緩愈合。
在“刃”的後背上一路被背回來的小櫻,路上顛顛簸簸疼得受不了,乾脆求“刃”給自己用了催眠一類的忍術。
結果一覺醒來,小櫻看到的是木葉醫院普通病房的天花板。
臨床上,井野同學照例躺在那裡。
“你醒了,我都快悶死了,這次咱們兩個都傷了腿不能走路啊。”井野的眼睛發光,像是餓了幾天後突然看見了大碗的燉肉:“都兩天了,除了醫生之外沒有人來看咱們,你們小隊真的帶人把魍魎消滅了嗎?佐助受傷了嗎?他和鳴人怎麼不來看你一下?”
小櫻從井野的敘述中得知,豬鹿蝶小隊也跟著三代去阻截傀儡大軍,結果井野本人早早地受傷被送回了木葉,據她所知丁次也和她差不多同時受傷,其餘人的狀況她不知道,因為她在醫院躺了四五天,除了醫療忍者之外,就隻有兩天前被送回來的小櫻這個病友,可惜小櫻一直陷於昏迷,醫療忍者說這是治療所必須的過程,她也不敢把小櫻叫醒。
沒有一個人來探病?小櫻感覺到情況很詭異,就算井野的父母都是忍者需要出任務,自己的父親可是退休忍者,母親更是普通平民,為什麼自己受重傷連父母都沒來探視?自己的耳力還不錯,木葉現在應該很平靜,這裡又是不講什麼規矩的普通病房......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壞了。
床頭桌上有水果,小櫻撿了一塊放進嘴裡,然後突然想到,木葉的普通病房裡可沒有水果供應,如果一直沒有人來探視,那麼這些水果是什麼人拿來的?看來自己和井野並不是真的沒人關注。
想到此間,小櫻心裡突然一陣發涼,然後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自己現在一舉一動恐怕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要是有什麼讓人感覺奇怪的舉動恐怕不但自己要倒黴,自己的父母和井野這樣的朋友都要被連累,卡卡西都是說殺就被殺了......卡卡西都死了......
小櫻嘴裡的水果還沒吞下來,就開始流眼淚。卡卡西成了“叛徒”,然後死了,這件事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哭泣,不是僅僅為了讓暗中觀察自己的人認為自己隻是經曆老師背叛村子的無助女孩,更是小櫻現在內心的寫照。接下來我該怎麼走呢?靠早已支離破碎的劇情讓自己安心?求助於本身就容易陷入麻煩的靜音老師或者其他朋友?長老團敢動卡卡西,說明他們已經不甘於做幕後的影響者,而要走到台前來了。小櫻絕對不相信卡卡西真的會在那樣關鍵的時刻背叛木葉,卡卡西比任何人都要熱愛這個讓他所有在意的人都為之犧牲的地方。
“你們都讓開,我是帶了五代火影的手令來的,而且我也是醫院的一員,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暗部最近管的東西太寬了吧?魍魎都消滅了,我怎麼沒聽說戰時法令在這時候還有效?”小櫻耳朵裡隱隱傳來了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的聲音,儘管她不希望這聲音的主人到來,但是她不想再呆在這裡,對外麵有可能影響自己命運的事情一無所知。
疾步行走的聲音,然後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井野應聲,門外的人早已推門進來。
宇智波貴子,臉上有些長時間睡眠不足帶來的蒼白,手中握著一個紙卷,背後背著她的鐵杆武器,身著上忍服裝幾乎是全副武裝地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是受傷最輕的,是都傷了腿吧。”宇智波貴子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連打招呼都沒有。
“是。”小櫻看出了宇智波貴子的緊張,剛剛肯定她用了些手段才硬衝到這裡,她說的“最輕”這句話也讓小櫻有了不太好的感覺——難道還有其他很多人也躺在醫院裡?
“是就好,單純的骨折傷害很好治。”貴子隨手把手中的紙卷揣進懷裡,然後從忍者服的胸前口袋裡摸出了一小卷紗布模樣的東西,掀開井野的被子,徑直抓住了井野受傷的右腿,幾下拆掉夾板,儘管宇智波貴子的手在抓住井野的腿時用了醫療忍術,井野還是疼得哇哇叫起來。
小櫻自己受傷的是大腿,沒辦法爬起來阻止貴子的行動,但見貴子的雙手已經亮起了掌仙術的綠色微光,知道貴子是在用醫療忍術給井野治病。
“忍者這點小疼吧,我在把你身上的傷轉移到自己身上,你馬上就能好了。”貴子把掏出來的繃帶一樣的東西繞到了井野的傷處,整個繃帶也在她掌仙術的查克拉帶動下開始發光,井野的疼痛隻不過是片刻,很快她就不再叫了,然後一骨碌滾下了床,還跳了兩下。
“你已經沒事了,先不要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貴子用掌仙術給自己的腿進行了治療,剛剛井野的傷果然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貴子自療很快結束,又給小櫻如法泡製,小櫻的腿傷也很快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