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小櫻突然感覺自己竟然是這樣孤獨無助。她並不害怕有比宇智波斑更強大的敵人,也並不害怕身為穿越女的貴子站到自己的對立麵,但是保藏著不能說給朋友們聽的秘密,是她最害怕的。
一開始穿越到這裡時,小櫻不是沒想過把自己的秘密稍微透露一些,或者乾脆像前世看過的YY小說裡那樣對三代說自己有一些預知能力。
但是沒過兩年她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預知能力太逆天了,誰不想知道未來呢?在這個白的父親發現自己兒子有血繼界限就可以輕易決定要殺死兒子的世界裡,自己哪怕說自己有預知能力,都足以讓自己和家人死無葬身之地。雲忍為了血繼界限連雛田都敢劫持,自己說自己能預知,那麼不要說忍者,連各國的當權者都要想辦法抓住自己,而村子裡團藏一方更有可能把自己直接關起來當成研究品,自己的家人不過是平民,抹殺簡直太簡單了。到時候指望三代的保護?三代已經老了,不能保護自己一輩子,而且自己能預知這是會為村子招來無數危險的事情,火之國的大名說不定都會向三代要人,三代都敢壯士斷腕默許宇智波滅門,為了村子抹殺自己一家然後把自己抓起來當實驗品又有什麼不敢的?
還有貴子......一個張狂到可以諷刺神的孫女的穿越女,她能容忍自己這樣的存在麼?
我真的孤立無援啊,我什麼都不能說,看路程明天就要到海邊了,也許今天晚上吃的乾糧就是第七班最後的晚餐。小櫻的情緒無處釋放,她看著“刃”麵具露出的眼睛:“我害怕這次的任務,我懦弱,我不敢麵對尾獸。”語氣假得“刃”完全不相信。
“我好冷。”小櫻忍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掉眼淚,她知道“刃”麵具下的臉會顯出莫名其妙然後會顯出想安慰她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看不到這樣的表情,但是她現在太希望有人聽著她的聲音,就算是無奈的哭。
“要我生堆火嗎?”輕輕的沒有情緒的聲音從“刃”的嘴裡吐出來,他故意曲解了小櫻的意思。
他猜出來自己有心事,也猜出來自己無法說出口。
可是我卻不能對他說什麼。如果明天我會死在宇智波斑手下,那麼在“曉”攻陷木葉前,我的父母朋友們還會是安全的。如果我透露了秘密,大家很可能是不相信繼續執行任務,就算相信了,我也無法逃脫死亡,還要搭上親人的生命。
可是,如果我不警告同伴們,大家都有可能死去......現在的鳴人和佐助,對上斑還沒有勝利的把握啊,更何況對方不止有斑。看看眼前的“刃”,如果他死在宇智波斑手中,也許臨死時會很平靜無悔,但是他之前受過的苦難,忍辱負重那一切,都會白費,而且現在死去會和他父親一樣連上慰靈碑和朋友重聚都沒機會,太不值得了。
說還是不說,小櫻知道都是錯。不管透露自己是穿越者知道劇情還是說自己有預知能力,不一定救得了第七班,但自己和家人幾乎是必死。如果不說,大家繼續任務碰上斑也幾乎是必死。
“不用你生火,抱抱我好嗎?”小櫻沒等到對方同意的回答,就伸手將“刃”的身體抱住了。
“刃”的身體僵硬了一秒鐘,然後伸手抱住了小櫻的肩膀。
“對不起。”小櫻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刃”沒有問小櫻這個“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他的手下移,直接將小櫻抱了起來,放在了小櫻準備睡覺的墊子上。
“你乾什麼?”小櫻想掙脫“刃”的大手掌握,卻感覺對方的臂膀過分的堅固。
“做點交流,讓你減少點胡思亂想然後早點睡覺。”幾乎無關的回答,因為“刃”手上的動作分明和交流無關,是在剝她的衣服。小櫻想起來,有些忍者行為記錄中說到過忍者大戰時壓力過大,許多不相熟的男女忍者在任務前有時會用身體接觸來緩解焦慮,與愛情無關,隻是在生死之間的互相交流、忘卻憂愁。
小櫻直直地瞪上了“刃”的眼睛,然後突然感到對方的一隻眼睛似乎反射出了紅色的光芒,瞳孔周圍也改了形狀,瞬間,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沒有顏色的空間。
似乎是木葉的樹林,但是樹乾和樹葉都是灰色的,天空中有個紅色的太陽,但是中間的三角飛鏢形狀告訴她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她對麵站著一個人,熟悉的麵罩,熟悉的銀發,熟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