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天天的葬禮,又和井野一起陪著雛田在日向家哭到了晚上,小櫻被日向日足派的人送回了家。本來日足已經派人通知家裡自己要留宿,無奈日向家長老不同意——這次日向家也有人死亡,要預備第二天葬禮前給屍體的白眼進行處理不能留人。
總之,回到家後的小櫻發現父母都睡了,好在自己房間的地鋪被褥都弄好了,不用自己這個連被子都抓不動的人費力動腳。
鑽進被窩的小櫻沒了昨天晚上的疲倦,也就沒有辦法入睡,她無聊地數羊,可是總是聯想到一些讓她感到不安的東西。日向家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村子裡已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卻總是有人在堅持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沒有人情味的東西對他們的家族有用嗎?對村子有用?
小櫻想著想著不能不露出苦笑,十幾年過去了還是不能用從小受到木葉熏陶的那些人的方式思考問題。當然,自己也真的做不到,因為自己穿來的時候都二十多歲,本性難移了。現在想來,木葉村的這些“忍者”儘管並不像日本曆史上麵的忍者,但是他們的思維方式沒有絲毫不同,順從日本的傳統,為了抱緊團體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忍者村裡的人們就像一批行軍蟻,抱成團後無堅不摧,但是要過河的時候也絲毫不吝惜外層螞蟻的生命,甚至連螞蟻王都可以犧牲自己換取群體的生存。卡卡西一開始就和學生們講的同伴意識,其實和日本文化裡首推的團隊意識沒什麼兩樣。每個人的個性、幸福、前途在團隊麵前都微不足道,必要的時候連最可貴的自由都可以抹殺,連愛也不過是維係團體利益的工具,因為團體需要,愛才珍貴......宇智波的滅門、四代把自己的兒子孤零零推向艱難的路途,他們都認為這是值得的。
小櫻胡思亂想著,越想越感到害怕,她並不反對一個民族的生存理念,也不想評論日本人通過漫畫向全世界推銷自己思想理念的那種行為,但是她不願意變成一個被這種思想同化後的悲劇犧牲品。她現在倒是真的希望有人能給她開導開導,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好好生活下去。
一夜沒睡的小櫻第二天搖搖晃晃走出自己的房間,把正要準備煮飯的媽媽嚇了一跳,問明白情況後父親大人發話,讓她不要為朋友的死再傷心了,當忍者就要有承受同伴逝去的準備。
小櫻也理解忍者的職業風險,她無奈地點點頭。
早飯很簡單,因為現在大戰之後開門的店鋪不多,沒有足夠食材母親也做不出什麼花樣。小櫻倒是無所謂,喝光杯子裡的牛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差不多飽了。
外麵聽到了禮炮的聲音,小櫻感到很意外,村子如果不是迎接貴賓是不會放禮炮的,現在戰後這麼亂的地方,還有什麼重要人物能來嗎?據她所知,火之國的大名貴族們都是一幫怕死鬼,尤其是不久前剛上任的那位新的大名更是不願意出門。
找到個熟人一問才知道,來的不是什麼貴族,但是確實當得起禮炮歡迎。
岩忍村的土影派了使者來訪,是十名實力都是上忍級彆的忍者,他們允諾了一些物資,願意幫忙參與木葉的重建。
這當然是好事,好處並不在於物資,而是在於一直和木葉不對付的岩忍竟然在木葉連受水影雷影帶人進攻後反而表示善意。現在的木葉就是需要盟友,而敵人變成盟友顯得更是可貴。
當然,也得防著日向雛田當年那個事情的重演。小櫻感到木葉的戒備級彆又高了許多。
在街上晃了一圈,基本沒有什麼收獲,小櫻自己又是傷員沒辦法去領個D級任務做著解悶,她隻能在書店買了本搞笑故事書,用儘手上能使用的全部力氣拿回家準備看看。
當回到家後,小櫻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把故事書攤開,剛剛翻到第一頁就感覺到房間裡有人,然後就是嘴被一隻帶著血味的軟手捂住了。
小櫻瞪大了眼睛,轉過頭看了捂住她的嘴的人,她真的想不到她想見卻見不到的人竟然會在自己家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