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說的地點是幾年前小櫻在練習刀術時發現的,一開始小櫻還試圖利用旁邊瀑布的水流來鍛煉刀術或者像日本漫畫裡修行者一樣鍛煉耐力,卡卡西阻止了她。瀑布的水流是猛烈而不穩定的,如果在那裡練習刀術,對初學者來說就容易產生每劈一刀都用儘全力的壞習慣——忍者的刀術不能如武士那樣獅子撲兔儘全力,而且女孩子本就體質陰冷,用瀑布鍛煉對身體有害大過有益。
最後,反倒是體內有九尾的鳴人很適合在瀑布旁邊修煉,佐助也常常在此練習耐力,剛剛貴子所說的扁圓大石頭的凹陷處,就是佐助用附加了少許雷係查克拉的拳頭捶出來的,約摸能放進一個成年人。
街道上平民行人不多,忍者倒是不少,小櫻碰上了幾個熟人,他們都在小聲議論著那個憑空出現的“四代”和團藏的去向,直到現在,兩人都沒有消息而掌控木葉的長老團為首的一些人也沒有發出任何指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小櫻沒直接去貴子指示的地方,她先慢慢地繞了一圈,然後看見不少訓練場邊還有忍者在訓練,才奔向指示地點。
走近到四十步的地方,小櫻並不算太靈的鼻子就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轉過扁圓的大石頭,那凹陷裡麵......小櫻腦中的轟隆聲比耳邊奔流的瀑布聲還響。
不是沒看過原著裡團藏死亡時的模樣,這些年研究醫療忍術時也知道隨便移植彆人器官,死後屍體可能出現異常。但是眼前人的狀況小櫻還是想不到。是團藏,是死了,他全身如被刀風吹過一樣,沒有一塊好肉,傷痕多樣像是經受一番苦戰,移植了大量寫輪眼的右臂像是被一隻熊襲擊過一樣,隻留下撕扯後的斷茬,斷茬裡麵的肉有些腐敗,以屍體的新鮮程度判斷這些腐痕應該是毒傷所致。團藏右眼的寫輪眼也隻剩下了一個血窟窿。
定了定神,小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開始給周圍除味,讓原地隻留下團藏屍體的味道,掩蓋和他打鬥者的所有痕跡,並且按照雲忍的辦法處理屍體。雖然小櫻非常信任自己家的除味劑,可是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味道。自己被利用了!小櫻卻沒時間來後悔,她一開始隻是想過可能是團藏死在了四代的手裡,貴子怕出問題讓自己幫忙掩飾,結果現在看來,團藏的死和寫輪眼有關,雲忍的屍體處理方法能讓他的全身骨頭腐爛成軟肉,到時候連麵孔和體型都看不清,頂多能判定屍體確實是團藏,那安裝了寫輪眼的右臂是否失蹤,誰也查不出來。
團藏僅存左手微微蜷縮,小櫻必須把他身上的血跡擦乾才能塗抹藥粉,擦指甲時,她突然覺得有些古怪,指尖有血跡,指甲縫裡有顏色很深的淤血。手指尖沾血對團藏這種級彆的忍者來說很不尋常,這樣的血跡肯定是戳刺造成的。小櫻知道團藏並不太善於肉搏,對上一個能和他苦戰後殺死他的敵手他不可能用不太擅長的體術給以對方這麼深的戳刺傷。
小櫻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怪念頭,團藏手上的血跡深度......她看向了團藏空空的右眼框,那裡的寫輪眼被挖掉了,是連眼軸一起挖掉的,挖得很深,但是手法並不像直接扯掉右臂那麼粗魯。
難道團藏臨死前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右眼寫輪眼?
沒有時間給小櫻考慮,她飛快地將團藏的屍體處理成一團骨肉不分的爛肉,然後給自己身體清理味道後,馬不停蹄地跑向日向家。
去日向家小櫻是有準備的,日向雛田前幾天曾經借給小櫻一本書,看門的人見是大小姐的朋友來還書,倒也不會阻攔。
雛田精神不好,但是還是在院子裡擺了茶水和小櫻說著話:“以後想看什麼書隻要說一聲就好。”弄得目的不純的小櫻感覺很慚愧,結果不多時,她又借了兩本書。
正在說話中,旁邊的院落裡有人開始大喊大叫。
“站住!”“彆跑!”這樣咋咋呼呼的聲音讓雛田的臉上顯出了尷尬,臨院裡肯定出了狀況,日向家的忍者在追趕什麼人,追人並沒有錯,但是大聲這麼叫喚還是有失水準,忍者追蹤時大聲的喊叫容易蓋住逃亡者的腳步聲,這和尋找戰場幸存者時大聲呼叫往往掩蓋住幸存者微弱的呼救聲一樣,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