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寫輪眼的卡卡西都沒有能抓住小櫻消失那一瞬間的狀態,也算是給以他堅定信心的一點點小幫助吧。
自從和裡人格融合突破了天分障礙之後,小櫻控製查克拉的能力突飛猛進,近兩個月來,她突然發現自己能做到一些以前永遠不敢想象的事情了。剛剛顯示的就是其中一種能力,隱身。
在和靜音學習的日子裡,沒天分練習醫療忍術的她看了無數的病例資料,其中甚至包括了自木葉建立起的數百份擁有瞳術的忍者被收治康複的記錄,寫輪眼、白眼和一些現在也許已經不存在的瞳術忍者的眼睛檢查情況告訴她,拋開瞳術,這些人的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沒什麼兩樣,這個世界不存在本身就超常的眼睛。於是,小櫻拿自己的眼睛做了實驗,在各種材料應有儘有的木葉醫療實驗室裡反複驗證之後,她確定,這個世界上的人眼睛是有盲區的,纖細程度超過一定範圍的東西,肉眼就不可見,如果一件東西小到足夠的程度,瞳術也會拿它無能為力,不可辨識。
水分子是一種夠小的東西。讓水分子圍在身周按照一定方式排列來反射折射光芒,包圍在裡麵的人就會瞬間隱形,視力再好的人,也隻能看到被包裹的人身後的東西。這種能力,也許水遁高手儘全力能夠做到那麼一秒,運水如臂使指的小櫻做到這一點,幾乎不會花費力氣。
跑離木葉最大的保衛監控圈,小櫻找了條小河,用活水洗了洗手抹了把臉,儘力減小自己被木葉的蟲師信息素掛住的可能。
自己這麼對卡卡西他們那派人表態,即便最後成功解決了眼下的危機,也不會再有個好結果了吧?站在村子立場上的人見了貴子的強勢恐怕早已把穿越者當成了不可信任的洪水猛獸,自己即便這一刻幫了他們,一旦事情解決,自己顯示出來的力量又會被他們當成畏懼和防備的對象。
就像建立了木葉的功臣之一宇智波家族,到最後還不是被他們當成腐肉剔除了?有野心掀起鬥爭的宇智波就真的需要斬儘殺絕麼?自己穿過來的那個時代西方多黨競選總統的時候有鷹派有鴿派,到最後無論那一派當政,國家還是那個國家,在政治大局麵前有什麼不能妥協的?一切不過是以力量說話的忍者們習慣了以暴製暴然後再給自己找借口吧。
小櫻腦袋裡想了又想,很多時候她明明知道自己也許太偏頗,卻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信任任何人。這輩子的父母從五歲養自己到現在,十多年即便是撿來的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可惜......小櫻感覺自己眼眶裡有什麼東西在滑動,她狠狠地又用水拍了拍臉。沒出息,活了這麼大還沒出息,可是怎能忘記春野夫婦用“穿越者”“穿來的”來稱呼自己時流露出的那種自然而然的無情。自己現在本沒義務再幫助木葉,但還是舍棄不了那見光死的親情友情牽掛,是不是有點犯賤。
“你是小櫻?”什麼時候有人這麼近了?情緒激動可以,走神可是壞習慣。
小櫻從河邊瞬間挑起,隱藏起身形,略加環顧便發現剛剛說話者的身影。綠色的木葉忍者常服,高高的朝天辮,神情中略帶沉重的奈良鹿丸。已經很久沒見的他似乎瘦了一些,比上次水影雷影襲村受傷前略高了一寸,但拔高這一寸身高的同時他似乎老了十幾歲,連雙鬢全部都是白發。
鹿丸受的傷小櫻是知道的,身體的外傷很普通,有他自家的靈藥不過半月就能康複,唯有聽力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害,他的聽力水平已決定他再無能力上戰場,這世界上恐怕也就隻有宇智波貴子的以生轉生術能讓他康複。隻是聽卡卡西說了,鹿丸的父親奈良鹿久為了探查宇智波貴子的消息,在雨忍村死於曉組織角都之手,原著裡是師傅,現在是親生父親死亡,自己又變成了殘廢,鹿丸的心情大概也很差吧。
鹿丸緊了緊左耳朵上一個有點像貝殼的東西,大概是助聽器,他看來是也想到河邊取水,意外才碰到的。
“令尊的事情我聽說了,十分令人傷感。”小櫻向鹿丸鞠躬一下:“很抱歉我沒有機會參加奈良大人的葬禮。”奈良鹿久是個好人,在藥物學上麵給過不少幫助,在忍者這種嚴格的授徒製下算是相當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