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少年前了?是自己穿過來之後第五年,六歲了的時候吧,宇智波家族還在,木葉的守備還歸家族管,自己花了那麼大力氣才偷偷收留了幾個想投奔木葉但是沒能通過審查的難民,然後讓他們幫忙用自己的私房錢出去做生意。靠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點子,新成立的小雜貨店一步步發展成了商社,雖然還比不得上輩子祖父一夜暴富那麼快,十年發展也足夠讓自己的商社集團影響了這個小世界的方方麵麵。所有國家打仗和穩定用的物資也逐漸開始依賴自己的商路力量。金錢從商社發達了之後自己就不缺了,靠著它還做到了許多以前可能要費力氣的事情。
“人都過來,收拾好了這些東西才算結束!”反正儀式也結束了,不用怕大喊大叫讓臉上的粉滾下來,貴子有些氣惱地喊著。
沒有人過來。
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了,貴子第一次感到有什麼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製。
巨大的嫁妝箱子依舊在儀式台子的角落放著,宇智波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箱子麵前,盯著箱子上麵本應該是鎖頭的地方捆綁的一個小卷軸。
“哥哥,你發現什麼了?”貴子慢慢地走過去,她從來沒有見過現在這樣的鼬,鼬平時總是淡淡的,偶爾憂鬱,偶爾憤怒,甚至露出痛苦也是難免,卻從沒有如下的表情,那是絕望嗎?
鼬指了指箱子上麵的小卷軸,他覺得其中包含的東西他迫切想知道,卻不敢去看,也不能去看,畢竟那是佐助給貴子的東西。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害怕,貴子當然也不在乎打開一個陌生的卷軸,何況,這是自己的二哥給的。
摘下來,展開,貴子腦中迸發了無上的憤怒。憑什麼?他憑什麼?就因為他是我哥哥嗎?
卷軸上是一份文契,陳舊的文契末端有宇智波家族的印章,以及許多人的簽名,上麵還附貼了一張木葉文契的影印本。
影印本的文契是很多年前開具的,貴子見過,是木葉證明宇智波家族遺屬情況的,上麵有包括團藏和三代在內全部木葉高層的簽字,同意宇智波家族的所有財產繼承歸屬其遺孤佐助。
而卷軸上麵的文契則是宇智波家族代代相傳的家主承襲卷軸,包括宇智波斑在內的曆代家主都會在卷軸上用血簽下名字,這卷軸的最末,宇智波佐助幾個字清晰可見。宇智波貴子也見過這卷東西,佐助在十二歲畢業成為下忍那天,用毛筆蘸著血在上麵寫下名字,貴子還覺得他很無聊,這種隻剩了幾個人的家族族長當不當有什麼意思?
現在看來,自己一直忽略了這些,或者說自己從來就沒意識到自己還會受到這種約束。
佐助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但是這兩份東西已經足夠讓貴子明白了一些東西,至少她明白了,為什麼佐助會送來母親當年留給自己的嫁妝。
身為宗家長女,貴子是看過家規的,過目不忘倒背如流讓宇智波家族一些人高興,但她心裡對裡麵的東西不屑一顧:
為什麼宗家的子女不經過族長的特批就不能嫁給外族人?隻要強大了,願意怎麼樣還得受個族長約束嗎?這麼陳腐的條款還在被遵循,真不能不說家族是腐朽了。反正有超能力自保無虞,滅族什麼的能幫一把就幫幫好了,幫不好也是順應了劇情,劇情對自己來說比這麼陳腐守舊的家族有用多了。
可是,今天這些東西又被提到了麵前,從想不到的地方給她了重重一擊。
小櫻提醒佐助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讓貴子想起來在她一路順風順水後忘掉的那些關鍵問題。貴子從來就不曾想過自己出嫁而不是讓迪達拉入贅的後果,她的強大讓她忘記了簡單的四個字:男尊女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