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而立的水流滑梯,這是小櫻的第一次嘗試,她做好一段之後,小心地在水流滑梯上放了一隻苦無,水流做的滑梯帶著苦無前進,直到進了洞穴也沒有觸發什麼東西。繼續加大水流中的查克拉密度,禁製仍然沒有動靜。忍者下的禁製陣法當然不可能不是立體防衛的,能夠借著查克拉運用憑空而立的忍者不在少數,但是小櫻就敢這麼試,她的水遁從一開始就被忍術天賦所限製,又是在家中洗衣店每日繁重的工作中訓練,為了不浪費自己僅有的查克拉,她所有水遁水體中的查克拉注入量已經少到了低於絕大部分陣法觸發理論值的程度,她就是用水做出一條百米的長龍,附加的查克拉量也不會比用兩張引爆符多。最初試探完畢,小櫻做好防護,順著憑虛出現的水流滑梯慢慢地下到了漆黑的地下。
就在小櫻的身影消失在地下秘所的洞口之後,三個人影從遠處疾奔而至,三人站立在小櫻剛才踩過的地方,其中長發帶著麵具的女人迅速拿出刷子清掃掉了所有小櫻遺留的痕跡,與此同時,另外兩個人輕巧地躍上了周圍的製高點,睜大他們警惕的眼睛。
“在那個女人手下我也隻能做這麼多了。”刷完小櫻所有遺留痕跡的女人輕巧地收好全部工具,擺了個不是很好看的摔倒姿勢躺在地上,就好像她被人偷襲後從房屋上掉下來摔暈......
房頂上的兩人見到那女人的姿態,對視一下,兩人暗部麵具下的臉都帶著點無奈,然後開始比劃交流怎麼擺暈倒姿勢更自然。
外麵要暈倒的終於“暈倒”的比較正常的時候,小櫻在地道中產生了一種她多日不曾體味到的感覺——恐懼。最初的精細控製水流分擔了大半的精力,但是等到水流可以自如地帶著她滑下去之後,小櫻的心急劇地開始收縮了。
秘所這下麵簡直太安靜了,以小櫻的聽力,就算有乾擾也聽得見房間裡大蟲子的聲音,秘所裡卻很安靜,靜得像是什麼活物都沒有。掏出懷中特製的小火把,試了幾遍才斷定這秘所裡居然不能用火把照明。漆黑,無聲,很快就讓人失去了方向感。除了手掌下還能摸到的查克拉水流,周圍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安全觸摸的東西。“聽說人死了如果有魂兒就看不見聽不見摸不到,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自己。”這是上輩子自己那位最好的朋友死前說過的話,她那時候是帶著笑說的,因為她那輩子嘗儘了父母給的愛,還有朋友,有不傷心離去的理由。小櫻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就算自己的想法都實現,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也是一無所有,就是不橫死早亡,當自己真正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沒有愛來讓自己勇敢地去麵對未知。
人生已經太沒有意義了,美好的,不美好的,終究都要自己孤零零地帶走。
終究這身不屬於自己的骨肉都要變成塵埃,終究這個穿越者的身份會讓自己得不到一點點心的溫暖,終究人都是要麵對死的,死的時間永遠比活著要長。
那還活著乾什麼?
小櫻突然感覺自己重生這一輩子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上輩子還可能有值得自己珍惜值得真心感動的東西,這輩子卻什麼都是假的了。人死之後靈魂去什麼地方重要嗎?靈魂消失了可怕嗎?既然注定要這麼毫無意義地消失不見,為什麼還有我活著呢?
心口一痛,控製著水流的查克拉頓時亂了,卻沒心思再動手去管。
水流帶著身體亂撞下去,小櫻卻沒心情再理順,期間撞了幾次牆壁,但似乎撞到的牆壁上的陣法已經中斷,又撞了幾次雜物,小櫻感到自己的身上一定已經被碰撞得傷了不少,傷痛讓她剛剛從越想越窄的思路裡跳出來一點點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後腦勺上被重重一擊,全身查克拉立刻渙散,人也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