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回過神對司機說:“你在這裡等我。”
下了車,元有言打開彆墅的大門,入門居然雜亂無章,元有言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她快速走到房子裡,隻見裡麵混亂一片,被拆的亂七八道,哪裡有一絲裝修過的情景,簡直是被拆遷過的情景。元有言大怒,這是誰乾的?她生氣地給物業打電話:“我的房子招了賊,你們物業是怎麼管的?”
物業一聽嚇壞了,這裡的住戶非富即貴,他們可得罪不起,於是立刻組織人來查看,進門一看,他們愣住了,尷尬地向元有言解釋:“你好,元小姐,這是南小姐的意思。”
“什麼意思?”元有言不解。
物業解釋說:“我們物業都是一天24小時巡邏,當初裝修工人來拆除的時候,我們就給南小姐打了電話,南小姐說,是她讓工人拆除的。既然是業主的意思,我們也不能做什麼,如果您有什麼疑問,請詢問南小姐,她不是您的女朋友嗎?”
元有言頭發蒙,南絮居然連他們的家都拆了,她就這麼恨自己嗎?
渾渾噩噩回到公司,元有言仍然沒有從南絮的決絕中走出來,她無力地看著眼前的沙漏,一時間覺得人生灰暗了許多。如果生命中沒有了南絮,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還有什麼意義?她隻是想給南絮一個安靜平穩的生活,她隻是想和南絮開開心心的,沒有顧慮的在一起。
宴池重新回到元彙集團後被元有言任命為公司副總裁,公司的一切事宜有她處理。此刻,宴池處理完長石集團的轉讓給元有言的20%的股份,拿著股權轉讓協議來找元有言簽名。
“元總,長石集團20%的股份轉過來了,需要你簽字。”宴池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元有言愣愣的,傻傻的,直直的看著沙漏。宴池皺眉,提高聲音:“元總!”
“南絮她拆了我們的家。”元有言抬起頭,失魂落魄的說。
宴池皺眉,不解地問:“什麼家?”
元有言流下一滴清淚,悲痛的說:“清溪悅庭的房子,我給南絮買的婚房,那是她一點一滴裝修好的,裡麵的一張紙,一片葉子都是她的心血和期望,可是她毫不猶豫的拆除了,她拆的不是一套房子,而是我和她的家。”
“南絮居然這麼激烈?”宴池驚訝,她以為南絮是個溫軟的性子。
元有言無力地說:“你說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是不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就算您不撿芝麻也會丟了西瓜,你覺得丁紹輝會放過你?元錦成、黃芊姿會放過你?就算你願意放下仇恨和南絮過普通人的小日子,丁紹輝也會招惹你,黃芊姿、元錦成、元舒蕾也不會饒過你,你仍然後患無窮,甚至還會連累南絮。”宴池分析,“元總,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答應安邑新嗎?不單單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更是因為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如果我們失敗了,麵臨的將是牢獄之災,我不想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我本是不潔之身,她理解我,尊重我,從來沒有將我當成一個受害者對待,她看我就像看普通人一樣,可是我卻不能等同視之。”
元有言捧著手裡的陶瓷水杯,看著上麵的花朵說:“安邑新是個灑脫的人,她在乎的不是這些,她在乎的是你這個人。”
“元總,您若是想重新追回南絮,先要處理好剩下的事,我們還有一堆事要善後。”宴池說,“太金公司的違約款,陳厚文、陳瑞霖父子的罪行,元錦成、黃芊姿兩人的謀殺罪,還有元茂行,都需要我們一一解決,現在我們隻是打開了一個口子,後續事件還需要清算乾淨。”
元有言歎口氣,將杯子放下說:“我知道,做不完這些事,我有什麼資格去追回南絮。元茂行哪裡怎麼樣了?”
“親子鑒定出來了,下午就能到元茂行手裡。”宴池冷笑,“下午是一場大戲。”
元有言點頭:“請好律師,元錦成、黃芊姿的謀殺罪我要請求法院公判。”
“好,K3項目,我已經請何向平接受了,到時候太金公司40%的股份歸他。”宴池說。
元有言點頭:“等事情結束了,我會給你太金公司10%的股份和元彙集團5%的股份,當做你和安邑新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