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索性靠在她的肩膀,一雙手順勢摟住她的腰。力道很輕,可以輕鬆地掙脫開。
他皺了皺眉,說:“我從前鬨笑話的樣子你還見得少嗎?我不會介意。”
美子被他的話逗笑,沒有急著拆開他的擁抱,反而伸手去揉了揉他的頭發。
除了觸感有點刺刺的,簡直就像在摸一隻大貓。她恍然想到。
“沒錯,我都記得。”她說,“斑的事情我都有好好記住。”
未免有些過於貼心了。可是……我正愛著你這一點。宇智波斑的兩隻手扣得更緊,他又湊近幾分,少年的鼻尖親昵地碰了碰她的臉頰,氣息在酒香裡分外濃醇。
“斑?”
麵對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她沒有提起絲毫應有的戒備,而是當作少年醉後下意識對自己表達出的信任與親近。
倒不如說她還十分受用。
“先彆動。”
宇智波斑抬手撩起她額前的頭發,然後很輕地落下一個吻。
還沒等她驚訝,他就紅著臉笑起來,說:“你以前也這樣吻過我的額頭。我一直記得。”
衝動被輔以昔酒點燃,差點把他燙傷。宇智波斑原本想再去吻她的唇,然而尚存的理智阻止了他,讓他的欲望重新有了躲藏的地方。
他宇智波斑是個矜持的人。
她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手碰了碰方才被吻過的地方。
時間與年歲相輔相成,年歲證明了時間的存在,時間使年歲有了存在的含義。美子其實也記得很清楚:那時,宇智波斑還隻有十歲出頭,稚嫩的年紀——有著最純稚的情感。
她曾為這情感動容,因此攜著祝福、愛惜的心意去吻過他的額頭。而宇智波斑的愛也擁有亙古的長度。
現在,他的眼睛變得狹長了一點,眼神變得銳利,肩膀變得寬闊許多,指尖也裹上厚繭。
“斑……”她呢喃著。
一種古怪的心意湧上心頭:真的再也不能把他當做那樣的孩子看待了。
綱手姬曾經對她說過:倘若心有所不適,隻管去喝酒!它們可以讓你心中的喜怒悲歡通通遠走天外,屆時一切萬籟俱寂,心也一片曠然啦!
知道的人都知道,這“萬籟俱寂”即沉睡後的世界。
但是她分明隻嘗了一口酒,遠不至於醉倒的地步——那大概是她酒量太差,否則怎麼也像是醉了。
“……那怎麼還叫我等了四年?”她半開玩笑道。
宇智波斑卻很認真地回答她:“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