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鄉下住宅,經紀人米諾(2 / 2)

“你是今天第一個向我發出邀約的人,但是就在我來這的路上,已經有不下於三名經紀人向我遞出出了合作的橄欖枝。

所以,說服我,拉伊奧拉先生,我需要一個必須選擇你的理由。”

察覺到對方態度鬆動的拉伊奧拉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但緊繃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緊張和興奮。

“能力,我有遍布整個歐洲的人脈,可以滿足你簽約所有聯賽的需求,意甲,英超,西甲,隻要你的數據足夠耀眼,我甚至能讓你執教巴薩。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永遠以客戶的利益為第一位。”

伊布覺得他必須得替自己的好經紀人說點什麼。

“是的,儘管他是一個愛錢的混蛋。

但當他得知我以8500萬克朗轉會到阿賈克斯,卻隻拿到17萬克朗,全隊最低的周薪時,他替我爭取到了應得的薪資。

彆看他外表看上去有些不靠譜,還是個喜歡打擊彆人的瘋子,我們的關係甚至看起來有時候有些緊張。

但他的蔑視和挑戰總是激勵著我。

至少以前的茲拉坦從不會帶著心率監測器,穿著救生衣在泳池裡像個瘋子一樣奔跑。

那段時間我簡直累垮了。

但我理解了什麼是努力,我的人生也因此進入了新的階段,我從未感到自己如此強大。”

低垂的睫毛將圖南有些憂鬱的棕色瞳孔半掩。

說實話,看到那個男人的名字高居榜上,而自己卻連被打在那張白紙上的資格都沒有,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在一瞬間讓她的心情變得低落。

但恰恰如此,也激起了她強烈的勝負欲。

假裝思考了十幾秒鐘,伊布最後那番真誠的話,到底還是成功的說服了圖南。

如果能夠有一個經紀人時時刻刻地在身邊鞭策自己,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於是一支素白纖長的手伸到拉伊奧拉的身前。

“好吧,拉伊奧拉先生,很高興和你合作,請問你準備文件和簽字筆了嗎?”

表麵淡定實則狂喜的米諾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式三份的經紀人合同連同筆一起遞給圖南。

“當然,我時時刻刻都帶在身上。”

仔細看了一遍合同,沒什麼問題。

圖南旋開筆帽,在上麵寫下自己具有法律效力的全名。

圖南爾.斯蘭蒂娜.杜.海因裡希。

伊布有些欲言又止。

“你難道不商討一下具體的條款嗎?”

“沒有這個必要,我覺得很符合我的預期。”

伊布傻傻的看著圖南,看著她那雙眼中含著清露一樣的瀲灩波光。

他拿著刀叉的右手尾指微不可見的蜷縮了幾下。

藍色多瑙河在耳邊悠揚的響起,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米諾不解風情的開口用一句玩笑話打亂了這種奇怪地氛圍。

“你可真不像個中產家庭出身的姑娘,斯蘭蒂娜,你缺少一些商人的精明,但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圖南將簽好的文件遞給他。

“我要糾正一點,拉伊奧拉先生,我並不是中產家庭出身,海因裡希隻是我養父的姓氏。

我的母親是一個巴西籍的華人,她和一個意大利酒吧裡的男人一夜風流之後有了我。

6歲之前我一直和她生活在羅馬的貧民窟,靠領救濟金生活。”

“抱歉。”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抱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忙活完了正事,圖南終於把注意力放在麵前的牛排上,而此時伊布麵前的那盤已經被他在無意識中切得不能再碎了。

“那麼你呢?茲拉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跟著拉格貝克在集訓,為即將到來的世界杯做準備?

畢竟你剛剛入選了瑞典的23人大名單不是嗎?”

米諾在伊布開口之前再次搶答。

“是的,集訓的地點就在斯德哥爾摩,上周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了。

他在訓練時因為太開心,還把索德伯格舉起來,弄斷了他兩根肋骨。”

伊布瞪大了眼睛,又危險的眯起,在圖南注意不到的地方惡狠狠的挖了米諾一眼。

他壓低了聲線。

”嗨,你這個混蛋,我剛才還在為你說好話。。

你想讓她討厭我嗎?讓她認為我是一個會隨時隨地發泄的暴力狂?

你知道的,我隻是在表達對索德伯格的感謝。。。

那兩根斷掉的肋骨,隻是個意外,而且索德伯格也認為那不是什麼大事。”

米諾無語。

什麼叫為我說好話?你隻是想要和斯蘭蒂娜一個經紀人!

你都把心思寫在臉上了,除非我瞎了才看不見。

但他很快決定為自己最好的球員找補:“呃,其實那隻是一個意外。

而且茲拉坦並不像是媒體們報道的那樣狂妄自大。

他隻是有些愛吹牛,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一半南斯拉夫血統的。

茲拉坦平時很友好,上次米多在更衣室裡差點用剪刀在他臉上留下窟窿,他隻是給了米多一巴掌而已。

但是最後他們和好了。

這個舉動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友誼。”

在伊布越來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米諾的聲音慢慢變弱,最後他選擇閉嘴。

天可憐見,他實在是沒有撮合彆人的經驗。

能說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他超常發揮了。

圖南差點笑出聲,她看著表情糾結的伊布,正色道:

“我之前覺得茲拉坦就是荷蘭報紙上寫得那樣桀驁不馴,但今天我感覺,真實的你,並不像他們寫的那樣。”

伊布眼神都亮了,他甚至翹起嘴角。

當他心情很好時,他那醇厚,低沉的嗓音,就會蘊藏著一種不自覺讓人信服的精神力量。

“每個人都有自負的一麵,也都有他們的限度。

或許有時候我做得過頭了,人們總覺得我是個自高自大的白癡,什麼都不懂——我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做事要有度,我也可以很謙虛,但我更願意表現得很自大,不然,人們就會輕易把我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