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拉坦那個混蛋!他讓馬克思維爾那個說謊就像便秘的男孩幫忙請假,一聲不吭的翹了訓練回瑞典去了!他有沒有去找你?”
“你怎麼知道他會找我?”
這一個兩個,在跟她玩捉迷藏嗎?伊布前腳剛到,米諾後腳就知道他來了自己這裡?
遠在荷蘭的米諾人生三十多歲第一次感受到了無語。
“我就知道茲拉坦他控製不——”
手機被猛的一抽。
聲音從耳邊消失。
圖南驚愕的轉頭,猝不及防被拌了一腳。
身體不受控製向後麵倒去。
伊布伸手攬住她的腰。
圖南拽住了罪魁禍首的領子。
半秒鐘後。
撲通。
兩個人都倒在床上。
清晨的光,帶著滾露灑進兩雙滿是彼此的瞳孔。
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一下子籠罩了圖南。
玫瑰和雪鬆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呼吸相接,心跳可聞。
棕黑色的中長發與黑色的微卷彼此纏繞,仿佛密不可分。
看著圖南眼中氤氳出的淡淡淚光,伊布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圖南不相信自己能把身高195,體重90多千克的伊布拽倒,所以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給你三秒鐘,馬上滾下去。”
伊布緊緊的盯著圖南的眼睛,當他嘴角翹起時,整個人都變得甜甜的,還有點蠢萌。
就在這時。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圖南呼吸一窒,狠狠瞪了伊布一眼。
怎麼倒黴的事全趕在今天了,你這個家夥,還在這給我裝無辜。
圖南硬著頭皮問:“誰啊?”
“是我。”
帕特裡克的聲音傳來。
“boss,我看到你沒來餐廳吃早餐,給你帶了一份。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我不方便。”
圖南立馬拒絕。
帕特裡克:“......那我給你放在門口了。”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慢慢變遠。
圖南長舒一口氣。
還好糊弄過去了,不然讓球員看到,她可以考慮找塊板磚讓伊布撞死了。
伊布手臂撐起,凝視著圖南,眼底藏著一簇乍然升起的火焰。
他很開心,甚至於說興奮的有些直白。
桀驁不馴,卻真誠熱烈。
霸道野蠻,卻天真的像個孩子。
這就是伊布,最真實的茲拉坦,他將羅森加德好的壞的一麵通通銘刻在基因裡。
從第一次在馬爾默和瑞典公子哥一起踢球,到成為歐洲足壇最耀眼的新星。
他從未改變。
圖南本能的感覺到了伊布不加隱藏的情緒。
“你是個邪惡的壞女人。”
伊布說話了。
聲音低沉,沙啞,孩子氣十足。
“無比邪惡的加強版壞女人。”
他覺得圖南一定是個女巫,不然為什麼一回到荷蘭,他就忍不住開始想念她。
這一刻,他毫不隱藏自己“未經雕琢”的野蠻,將最天真的一麵展露給麵前這個讓他變得一點都不酷的女人。
圖南疑惑又憤怒。
伊布居然敢罵她。
這個混蛋總喜歡用各種出人意料的本事來讓她破防。
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論嘴炮,中國人從來沒怕過誰。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腦子裡缺根筋的家夥,你特意從荷蘭跑來,就為了罵我一頓?
好吧,茲拉坦.伊布拉希莫維奇,你給我聽好了,你就是個大傻——“
耳垂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圖南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細密的癢,輕微的疼。
然後疼痛感開始像網眼一樣密密麻麻,這是某種犬科動物在磨牙時才會做的事。
她整個人呆住。
伊布,這個家夥,他他他。
他居然咬人!
伊布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圖南的臉有些微醺。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伊布紅透的耳尖,緊緊盯著那雙黑色的瞳孔。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然而,下一秒,伊布就像是被強迫的良家婦男,沒等圖南生氣,他自己就先炸毛了。
隻見他飛快的翻身跳下床。
邁著大長腿健步如飛的走出去,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圖南:......所以伊布特意跑回瑞典,就是為了跟她吵兩句嘴?順便咬她一口?
走到衛生間,圖南對著鏡子摸了摸被咬的耳垂。
心裡暗自慶幸。
沒有血,還好還好,如花美貌,還能出去見人。
下一秒,她被自己這個阿Q的想法囧到了。
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米諾說的對。
伊布他生性就是個壞小子!
沒想到這個家夥報複心這麼重,她是想罵他傻叉來著,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嘴。
差點給她咬破相了。
......
回到斯德哥爾摩後的第二天,哈馬就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球員門看著站在場邊抱著肩膀的冷臉主教練,一邊做著高抬腿,一邊在心裡叫苦不迭。
何塞偷偷用胳膊頂了頂克勞迪奧的腰,小聲問:
“你知道boss是怎麼了嗎?為什麼從馬爾默回來就有些暴躁?”
克勞迪奧還沒回答,圖南就發現了何塞的小動作,她直接一記眼刀飛過去。
威爾遜立馬心領神會,他衝著何塞喊:
何塞,再加做兩組體側踢。“
何塞:......好吧,你是教練你最大。
“克勞迪奧你也彆閒著。”
威爾遜緊接著說到。
球員們都笑了。
克勞迪奧的大板牙蹭的收了回去。
這下變成隻有兩個人愁眉苦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