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飛往米蘭住進酒店的第二天,正是米蘭的2001—2002賽季歐冠比賽。
在聖西羅球場,AC米蘭主場對陣朗斯,最終2:1獲勝。
當天下午,圖南就要和內斯塔一起完成四季主題中的春季主題拍攝。
原本拍攝一整版雜誌,各種外景需要至少一周的時間。
但圖南一周後還有和哥德堡的最後一場比賽,內斯塔幾天後還有一場意甲聯賽,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多少閒暇。
時間緊任務重,拍攝的時間壓縮到了兩天,其他的主題拍攝安排在了室內。
而春季拍攝的外景,就近安排在米蘭的科莫湖公園。
在酒店的電腦上搜索到內斯塔以往拍攝廣告的黑曆史。
圖南:......這個剛剛征服了四肢的男人是誰....怎麼有點辣眼睛...
從雜誌社的小助理口中得知AC米蘭結束比賽後球星們會前往同一個攝影棚為AIRC癌症研究院拍攝慈善掛曆,圖南毅然決然的決定去觀摩一下,順便提前學習學習怎麼拍攝。
進入攝影棚,攝影師正在指揮眾人準備各種器材。
時尚就是一個圈,艾米莉憑著主編的人脈成功的和攝影師套了近乎。
圖南就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沙發坐下。
工作人員還熱情的端來了一杯咖啡和一些甜點。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時不時的喝一口咖啡,過幾秒鐘再翻一頁雜誌,圖南感覺好不愜意。
看雜誌,前麵的這些好像還不錯。
嗯,還有沙灘,落日,模特的衣服也很優雅內斂,符合她的口味。
再翻一頁。
圖南摸了摸下巴:衣服有些過於性感了吧,不過模特的這些姿勢也還可以,好像也不怎麼曖昧。
但再往後麵翻,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圖南紅唇微張,表情凝固,頁麵甚至在她的眼中自動打上了馬賽克。
圖南: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西方人能玩的這麼花。
不過《QKBALL》是個正經雜誌,應該不會這麼的“sexy”吧。
就在圖南糾結接下來的拍攝任務的時候,馬爾蒂尼帶著米蘭部分男模天團從攝影棚大門走進來。
為什麼說部分呢,因為內斯塔,加圖索,魯伊科斯塔幾個都沒來。
“歡迎你們,保羅,謝謝你們能來為AIRC癌症研究院拍攝慈善掛曆。”
AIRC的負責人緊緊握住馬爾蒂尼的手。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馬爾蒂尼灰藍色的眼睛中露出笑意。
接下來,馬爾蒂尼作為隊長,當仁不讓的第一個拍攝。
然後就是一頭淺色的波狀短發的舍普琴科。
在拍了幾張帥氣的西服照,就是意甲球星掛曆的老傳統了。
攝影師咳嗽一聲:“舍瓦,接下來要拍掛曆照了。”
聽到攝影師的話,圖南從雜誌後麵悄悄露出兩隻眼睛。
麵部清晰的線條,窄高的鼻梁,薄薄的唇,不說話時永遠冷峻且憂鬱的氣質。
不愧是被稱為烏克蘭核彈頭的帥氣東歐男人啊。
看著舍普琴科一把脫下西服外套扔到一邊的椅子上。
圖南暗暗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還有毛子的霸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圖南總感覺安德烈.舍普琴科的身上帶著一種憂傷的基調。
或許是這個生在基輔,長於蘇聯的烏克蘭人,對那個偉大卻分崩離析的國家依然懷著深沉的愛意吧。
他就像是西伯利亞凜冽的風雪中飛出的夜鶯。
在前蘇聯深沉不屈的蘆笛聲中翻山越嶺。
在驚濤駭浪中穿行,脆弱中帶著一往無前的向死而生。
圖南打量的視線猝不及防和舍普琴科相撞。
為了緩解尷尬,她禮貌的點頭致意。
然而下一秒,視線不經意滑開時。
舍普琴科慢慢把手放到第一個紐扣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他不慌不忙的解著襯衫上的扣子。
從上到下。
敞開的衣襟,若隱若現的胸肌。
接著是線條分明的腹肌。
圖南覺得眼睛有點挪不開,喉嚨也有點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非常想要抽一根薄荷味的香煙,但眼前的場合顯然不能允許她這麼做。
舍普琴科的動作慢得甚至有點折磨人,那看似清澈無塵的深色瞳孔還一直緊緊盯著她。
他的瞳孔在微微轉動時總給圖南一種被鷹隼盯上的感覺。
於是她把雜誌悄悄往上移了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遮住了舍普琴科的視線。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舍普琴科的手頓住。
圖南:……這還是前世記憶中那個初登意甲時靦腆柔情而意氣風發的基輔夜鶯嗎
自己觀摩學習的行為,似乎讓某些人誤會是在偷窺。
一想到這個圖南就有些坐立難安,最後乾脆放下雜誌,走出攝影棚。
助理迎了上來。
“斯蘭蒂娜小姐,現在要出發去科莫湖拍攝嗎?”
圖南抬起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點了點頭。
不多會,艾米莉開車載著她來到《QKBALL》雜誌的拍攝地點,美麗的科莫湖。
遠處昏黃的天空漂浮著幾朵絢爛的晚霞,連綿起伏的山尖上依稀一點浮白。
山腳下碧波蕩漾,水天一色,相映成趣,湖上還有遊艇在疾馳。
沿岸高樹遠遠望去如蜿蜒曲折的綠色絲帶,石頭彆墅錯落有致,在綠茵的掩映下充滿了生機勃勃的異域自然的美感。
圖南剛下車,沁涼的感覺就撲麵而來。在助理的帶領下走近科莫湖花園。
各種樹夾雜著大片大片的四季玫瑰花叢,一直向遠處蔓延。
花海旁是臨時搭建好的攝影棚,攝影棚前幾個人在架設器材,一個紮著丸子頭的金發男人正在俯身拍攝。
看到圖南,《QKBALL》的主編眼睛一亮,立馬走過來:
“好早啊,斯蘭蒂娜小姐,不過內斯塔先生也馬上就到。
服裝和造型師已經到了,你要不要先去化妝?”
圖南:“好。”
更衣室沒什麼特彆的,就是特彆寬敞。化妝師是雜誌專屬的特級化妝師黛比。
把圖南按在椅子上,黛比開始化妝。
不過半個小時後,就完成了任務。
圖南看著鏡子裡和平時沒什麼區彆的自己,轉頭問艾米麗:“你覺得有什麼變化嗎?”
艾米麗搖頭:“看不出來。”
黛比拿著一件抹胸的紅色流光長紗裙,在圖南身上比劃,一本正經:“純粹而獨一無二的美,不需要過多的修飾。”
圖南:......你高興就好。
拎著裙擺走出來,圖南看到不遠處櫻桃樹下有工作人員架設的梯子,一時間來了興致。
隨手脫掉艾米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順著梯子爬上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