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是尷尬者的墓誌銘 內斯塔想要……(2 / 2)

關鍵是她還失去了那段記憶.....

斷斷續續的隻有些前奏的記憶…….

根本沒體會到那是個什麼滋味。

腰是越揉越難受,心裡也越來越氣。

圖南扒拉開內斯塔的手,想要去找個角落去冷靜冷靜。

下一秒,手被內斯塔緊緊握住。

圖南用力往回抽,沒有抽動,因為內斯塔握的很緊。

他的掌心全是汗,連帶著她的手心也立刻變得一片濕熱。

圖南抬頭,內斯塔抿著唇。

她感覺到,內斯塔現在很緊張。

她也很緊張。

她裝作對秋千很感興趣的樣子。轉移話題。

“秋千好漂亮啊,你說是不是,桑德羅。”

“嗯,很漂亮。”

內斯塔低聲回應道。

十指試探性的相纏。

感受到內斯塔的動作,圖南的指尖輕抖。

但終究沒有縮回來。

秋千輕輕晃,仲夏夜夢裡的星點墜在她的裙擺,拂過腳踝。

如月光般的光暈灑落在內斯塔羅馬神祇一般完美深邃的麵容,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神秘和憂鬱。

她此刻才清晰的認識到,內斯塔,他已經是個男人了啊。

已經成年的內斯塔,不再像幼崽小桑那樣呆萌可愛,也褪去了大部分少年時的羞澀內斂。

雖然上了賽場有架就打,是個十足的暴脾氣。

但偏偏球風優雅,攔截瀟灑,從不傷人,仍保留著少年時的心軟和溫柔。

兩種極端的性格造就了他這種極端又迷人的氣質。

但他以前好像從不在自己麵前展露鋒芒畢露的一麵。

在她麵前,他好像永遠都是那個羞澀內斂的小小少年。

就在圖南感覺有些恍惚的時候。

內斯塔抬眸,凝視著她,說道。

“讓我贏一次吧,圖南爾。”

贏什麼?

圖南驚愕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內斯塔,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內斯塔劍眉緊蹙,像是在等她的回應。

儘管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傷心的表情,但卻好像籠罩著莫名的憂鬱與忐忑。

好像很怕她回應,又害怕她不回應。

圖南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感知到了內斯塔此刻矛盾的情緒。

平靜中湧動著激烈,酸澀中又充斥著甜蜜與希望。

看到這樣的內斯塔,誰都不會忍心讓他的希望落空。

圖南拚命的在腦海裡回想,試圖將這句話和記憶連接起來。

內斯塔想要贏一次……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喝醉酒之後,說過什麼。

亦或者是以前和內斯塔打過什麼賭?

畢竟從小她就喜歡和小夥伴們打賭,不管是遊戲,零食,還是什麼。

因為概率的不可抗力,喬和薇薇安能和她五五開。

即使是托蒂那個傻瓜也會有輸有贏。

但隻有內斯塔,每次打賭他都會輸。

她從他那裡贏了許多好玩的東西。

不管是她想了很久想要得到的,甚至是一時興起想要得到的東西,在內斯塔這裡,逢賭必贏。

以前,每次打賭輸了之後,內斯塔都會笑著說:

“圖南爾,我又輸給你了。”

圖南當然知道內斯塔是故意讓著她,但她就喜歡壞心眼的欺負小桑。

因為記憶中,內斯塔每次輸,他都會笑得溫柔又可愛。

內斯塔這麼渴望想要贏她一次,還是第一次。

圖南有種莫名的滋味,這種強烈的心理甚至掩蓋了十指糾纏所滋生的另外一種奇妙的情緒。

意氣風發的羅馬武神從來都不應該有這麼多的顧慮。

所以她說:

“好。”

雖然她不知道最終的賭注是什麼,但是內斯塔想要什麼,她都給他。

話音剛落,內斯塔抬眼,緊緊凝視著她。

眼底如同靈魂震顫的湖水,亦如波濤洶湧。

隨著拍攝時間的臨近,工作人員陸續到來。

拍攝的過程非常的難以描述,但這一次,圖南成了罪魁禍首。

她現在很想知道,那些酒後亂性的朋友們,會不會出現擁抱,親密的耳邊廝磨,這樣尷尬的場麵。

內斯塔,明明剛才還表現得像個受氣包,怎麼現在攬她的腰卻一點都含糊。

圖南的心情和表情一樣逐漸僵硬。

原本預定一個半小時的拍攝時間硬生生變成了兩個半小時。

對她來說,這更像是一種慢性折磨。

好不容易,拍攝完成。

卡西歐看著相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來電的嗎?

真是奇妙的化學反應,我好像看到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圖南:......求求你了,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在卡西歐的示意下,圖南半信半疑的湊近相機,一張張翻看起來。

嗯,這個充滿了元氣,又不失溫文爾雅的帥氣男人確實是內斯塔。

這都是很正常,因為內斯塔就是這種矛盾又複雜的樣子。

但是,誰能告訴她。

為什麼內斯塔低頭凝視她的眼神居然帶著隱晦的侵略性?

這是在眼神開車,還是在攻城略地?

這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純情小桑!

圖南驚呆了,轉頭看向內斯塔。

內斯塔羞澀的摸了摸頭發,又捋了捋額前的卷毛,笑起來,怎麼說呢。

就是,很怪。

怪可愛的。

對啊,這才是她認識的小桑。

圖南:……變化這麼大,更不對勁了啊你。

把相機塞回卡西歐手上,和走過來的雜誌的負責人一一寒暄告彆。

米蘭城的工作到這裡總算告一段落了。

怕被內斯塔看出來她在心虛,圖南假裝淡定的回應了內斯塔的邀請,坐上了他的車。

但在開往酒店的途中,圖南開始坐立難安。

害怕內斯塔提起昨晚的荒唐事,她硬生生拉著內斯塔聊了一路關於比賽的事情。

十幾分鐘後,車停在酒店門口。

圖南匆忙的和內斯塔告彆,拿起手包,奪門而逃。

一進入房間,她就著手收拾行李。

緊接著,又上網搜尋到最近一班飛往瑞典的飛機。

盯著彈出的購票窗口,圖南無意識的抓了抓頭發,柔軟的黑色微卷長發被她抓的一團糟。

再呆在這裡觸景生情下去,那些記憶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完整的蹦出來。

到時候,她該怎麼麵對內斯塔。

雖然,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要到世界杯了……

但是現在,這個尷尬的米蘭城,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