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輪遊戲,被點了三次的圖南,足足被問了三遍明裡暗裡跟goalkeeper有關的奇葩大尺度問題。
圖南:......
回答不出來的懲罰是講自己的三件糗事。
圖南想不起來的,托蒂會“好心”地幫她回憶細節。
精彩的描述引得在場眾人一陣“驚歎”。
圖南惡狠狠地瞪著托蒂,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托蒂現在已經被她淩遲處死了。
幾輪過後,皮爾洛接過瓶子,瓶子旋轉著慢慢停下,最終指向了托蒂。
托蒂將嘴裡的山楂籽吐出來:“大冒險。”
圖南瞥了一眼皮爾洛抽出的小卡片,唱歌?沒什麼特彆的。
她擔憂地看向轉角回廊的方向。
衛生間和書房都在儘頭,而內斯塔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圖南不怕秘密暴露,她隻是不想這麼快就社死。
圖南在心裡虔誠的向佛祖,上帝,玉皇大帝祈禱。
千萬不要讓內斯塔發現她藏在抽屜裡的檢測棒。
祈禱完,剛回過神,就聽見皮爾洛沉緩的嗓音念道:
“和在場任何一位異性接吻。”
圖南驚呆了,在場除了她,還有其他的異性嗎?
還有,沒想到皮爾洛這家夥看著溫吞吞的,居然是個悶騷。
她剛才明明看到卡片上麵寫的不是這個。
大冒險的雙方都不怎麼情願,但奈何起哄者眾。
心思敏感的圖南早已從場上問及goalkeeper之後微妙的氛圍中看到了不妙的苗頭。
他們中的某些人,從剛才的大尺度問題和冒險中,就在一步步試探她的底線。
事情演變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吻的事了,而是他們單方麵關於某些事隱晦且極限的拉扯。
如果她今天真的被托蒂親了,以後在國家隊的日子就彆想安寧了。
眼看著托蒂走過來,圖南被迫把椅子往因紮吉旁邊挪了挪:“你不要碰我。”
“你這是什麼表情,圖南爾,你以為我很想吻你嗎?”
托蒂按住圖南的肩膀。
看到她驚慌失措到打翻蛋糕。
紅唇微張,微卷的長發從耳邊淩亂地散落下來。
喉嚨裡莫名的有些燥意。
“這隻是遊戲,所以我們兩個人都勉為其難一下。”
托蒂說完,就低頭湊過來。
金棕色短發的少年,變成了帥氣的意呆利男人。
麵部線條更加的棱角分明,唯一不變的就是這雙藍色的眼睛。
在賽場上帶著狼科獨有的狠厲勁。
看其他女人時帶著生野的痞帥氣。
看著她的時候卻帶著些二哈一樣的挑釁傻氣。
圖南情急之下,不顧手指還沾著奶油,直接抵住了托蒂的唇。
托蒂下意識含住。
下一秒,甜膩的口感在口腔裡化開。
托蒂整個人都愣住了。
圖南也傻眼了,她下意識把手指往外抽,卻不小心碰到了濕潤的軟體。
托蒂緊緊盯著圖南。
好像有電流順著舌尖,流進喉嚨,擊中他的心臟,一陣酥麻。
圖南硬著頭皮裝作沒看到托蒂眼中的震驚。
她把手指抽回來,在紙巾上擦了好幾遍,然後看一眼皮爾洛。
“他吻過了。”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提出異議。
因為誰都不想給托蒂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幸運兒再來一次讓人眼紅的獎勵。
接下來的幾局遊戲,好像所有人的興致都被調動起來,玩的更嗨,也更瘋了。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荷爾蒙氣息。
看到瓶口好幾次險之又險地從麵前擦過,圖南直接繃不住了。
托蒂在那裡神遊天外,沒有一點內斯塔的靠譜。
一點都不懂什麼是小夥伴的互幫互助。
再玩下去,她害怕這群家夥馬上就要原型畢露個der的。
不出意外,意外還是來了。
瓶口再次指向她,而轉瓶子的人,是因紮吉。
圖南想也沒想:“真心話。”
她怕選了大冒險之後,因紮吉在她眼皮子底下玩一出跟皮爾洛一樣的把戲。
誰知因紮吉一出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第一次在什麼時候?跟誰?”
圖南無語凝噎:......這個人,腦子裡就不能想點那檔子事之外的東西嗎?
而且,18歲那天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啥都記不得了,說個錘子。
“我選擇接受懲罰。”
不管這群躁動的壞份子有多麼不滿意她的答案。
但遊戲規則就是回答不出來就可以選擇接受處罰。
圖南淡定地拿起一杯苦的要死的果汁,剛想捏著鼻子灌進去。
旁邊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溫柔且不容拒絕地將杯子從她手裡拿走。
圖南疑惑地轉頭,內斯塔將苦澀的果汁一飲而儘,放回桌上,然後他說。
“下一局。”
接下來的幾局,圖南前所未有的輕鬆。
因為內斯塔是個儘職儘責的好竹馬。
球星們似乎被內斯塔在賽場下還能密不透風的防守,打擊到了積極性,遊戲在半小時後草率結束。
圖南本來還有點疑惑,托蒂平時習慣跟內斯塔一起在她的房間多留一會兒。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跟著所有人一起離開了。
一回頭,就看見內斯塔望過來的眼神,溫柔中帶著一絲隱忍許久的怒火。
圖南心裡一跳,她想都沒想就後退。
內斯塔的動作更快,直接一把將她撈起來,向回廊儘頭走去。
“桑德羅,等等,聽我解釋。”
圖南說完就卡殼了。
她根本自己不知道要解釋啥。
畢竟今天的槽點太多了。
她這麼著急叫住內斯塔純粹是因為回廊儘頭就是書房。
她不想麵對那根可以讓她尷尬到當場社死的忘崽棒。
內斯停了下來,抿著唇,劍眉緊蹙,似乎在給她解釋的機會。
圖南心裡沒來由升起一陣詞窮的尷尬,憋了半天她隻憋出來一句。
“去客廳好嗎?”
圖南蜷著兩條雪白纖細的腿,被內斯塔抵在沙發上。
“goalkeeper是誰?”
“一個朋友。”
圖南本能地開始避重就輕,答非所問。
如果被內斯塔知道是他俱樂部的隊友......還差點那啥了。
這樣的尷尬場麵比忘崽還讓人窒息,她寧願當場去世。
就在這時,手機在茶幾上響起。
圖南:……完蛋說不清了。
圖南本來還想趁此良機拋出崽是個誤會這個事,以此證明她絕對沒有讓他張冠李戴。
但內斯塔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氣的抵住她肩膀的手都在發抖,她默默將話咽了回去,小聲嘟囔。
“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內斯塔仿佛沒有聽到圖南在說什麼。
他輕啄著圖南的唇瓣,溫柔至極,說出的話卻叫人心驚肉跳。
“接電話,圖南爾。”
手機被內斯塔拿在了沙發扶手上,一抬手就能摸到。
圖南:……
連手都不敢伸。
彆看內斯塔確實是溫文爾雅的好脾氣,但往往越是好脾氣的人,生起氣來就越可怕。
內斯塔的吻看似溫柔繾綣,實則暴風驟雨。
圖南被親的氣都喘不勻,為了保命,她被迫開口。
“真的,隻是網友。”
內斯塔握住柔軟的腰,緊緊帶進懷裡,吻順著雪白嬌嫩的脖頸一路往下,吮出點點紅痕。
男人呼出的氣流帶著溫熱,圖南被觸碰到的肌膚都忍不住戰栗。
她話都說不連續,還在垂死掙紮。
“我,沒做,就是,沒做,你把,我,親死,我也沒做過。”
內斯塔突然停下動作凝視著她。
圖南覺得是她說的話起到了作用。
緊緊抓住內斯塔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地喘道。
“真的,我保證,崽,絕對是你的,絕對保真。”
長而繾綣的睫毛瘋狂的眨。
內斯塔直接拿起手機,點開接聽鍵,扔到一邊。
重新低下頭,堵住她滿是謊言的嘴。
所有的腹稿都被堵在喉嚨裡,圖南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舍甫琴科摩挲著手裡的棋子,瞳孔微微轉動盯著麵前的棋盤。
不知是在思考眼前的棋局,還是在聽手機裡傳來的曖昧吻聲。
幾分鐘後。
掛斷手機,舍甫琴科朝沙發背上一靠,將棋子輕輕丟進棋盤。
棋盤上,騎士撞倒了皇後,將大好的局勢攪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