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回到房間,和皮耶羅坐在沙發上一起玩遊戲。
遊戲半酣之際,突然有人敲門。
托蒂開門,皮爾洛拿著手柄進來,坐上沙發。
皮耶羅隨口打了一句招呼:“ciao,安德烈亞,桑德羅不來嗎?”
皮爾洛看了托蒂一眼:“他還在上麵。”
不一會兒,因紮吉幾人也敲門進來加入戰局。
幾局下來,贏的人得意地吹著口哨,輸的人越挫越勇。
因為沒有圖南在旁邊,球星們聊天時,各種段子軼聞葷素不忌。
托蒂卻破天荒的對這些話題興致缺缺。
時不時看向落地窗外,心中升起一股煩躁。
天已經黑了,遠處街道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托蒂一會兒站在落地窗前趴著欄杆向外遠眺,一會兒拿起遙控器胡亂地按。
皮耶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經意地說:
“已經9點鐘了,誰去把桑德羅叫下來一起打橋牌?”
皮爾洛好像沒有聽見,依舊專心致誌地打著遊戲。
因紮吉握著手柄,看向托蒂。
托蒂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我去叫他。”
從房間出來,托蒂和維埃裡迎麵撞上,被他拉著聊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才脫身,坐電梯上樓。
托蒂來到圖南房門前,熟門熟路地按開密碼鎖,推門進去。
客廳空無一人,浴室的門敞開著,走廊上蜿蜒的水漬,直通臥室。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玫瑰沐浴露的香味和荷爾蒙的氣息。
托蒂的眉頭緊緊蹙起,走到臥室前,直接轉動門把手,細微的聲音隔著門傳入耳中。
急促的鼻息,曖昧的吻聲。
不用多想,是個意呆梨男人都知道,房間裡該是怎樣一幅血脈噴張的光景。
托蒂腦袋都要炸了,立馬抬腿踹門,門沒有反鎖,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最後,他的聲音和人一起撞進昏暗的房間。
“你們在乾什麼!?”
圖南還以為是小桑去而複返,嚇得一激靈,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電腦,塞到屁股底下。
房間沒了筆記本的光源,徹底陷入黑暗。
托蒂根本想不起開燈這一茬,直愣愣地往前走。
他的額角青筋暴起,腦海中全是些兩個人在床上的不可描述畫麵。
圖南按亮台燈,剛看清托蒂的臉,就被他抓住被子一角。
圖南趕緊拽緊被子,小桑把她從浴池裡撈出來,好歹還裹著浴袍。
現在她都還沒來得及穿睡裙。
可任憑圖南怎麼拽,托蒂就是死抓著被子不放。
情急之下,圖南拿起一本書砸向他的手臂。
“你乾什麼,給我放手!”
托蒂不閃也不避,任憑書砸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手臂用力,將被子整個拽了下來。
身上一涼,圖南急忙掀起床單,裹住肩膀。
光滑修長的美腿搭在小熊玩偶上,腳踝裹著繃帶,難以動彈。
沒有受傷的左腿極力蜷進床單裡,妄圖尋求一絲暖意。
托蒂眼中的怒火猛然凝滯,整個人就像被閃電劈中,瞬間石化在原地。
圖南抓起床頭櫃上一切能摸到的東西,砸向托蒂。
“去死吧你!”
托蒂抬起手臂左遮右擋,還不忘撿起被子,重新蓋到圖南身上。
圖南趁他彎腰,直接薅住金棕色的卷發,使勁拽。
“真有你的,弗朗西斯科.托蒂,你想乾什麼?告訴我,你究竟想乾什麼?”
托蒂痛呼連連,雙手剛捂住頭,耳朵又被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護哪裡。
“不不不,聽我解釋,圖南爾,你先鬆手。”
圖南必然不可能先鬆手,她現在窩了一肚子火,非得揍托蒂一頓才能解氣。
托蒂突然腦子一抽,用力按住了圖南光滑的肩膀。
觸手微涼滑嫩,托蒂心跳聲怦怦,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兩下。
圖南被摸的寒毛直立,掙紮了幾下沒掙開,心裡莫名升起一絲危機感,她靈機一動:
“彆想著趁我受傷欺負我,桑德羅等會就進來。”
這句話一出口,托蒂遲疑了。
圖南趁機撥開他的手,又給了他腦袋兩個暴擊。
最後,托蒂磨磨蹭蹭還是走了,圖南害怕還會有人突然闖進來,趕緊在被子下麵換上睡衣。
換完睡衣,想到沒看完的電影,剛打開電腦,海因裡希的電話又打進來。
然後,米諾,舍甫琴科,伊布,哈馬比的球員陸陸續續給她打了電話,詢問傷情。
接著是一些很久沒有聯係的老同學,以前做球探時認識的球星。
圖南一直重複接電話,發簡訊的過程,手指都僵了。
好不容易睡著,第二天一早,還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就被內斯塔從床上抱起來。
洗漱一條龍服務結束,圖南還有點迷迷糊糊,沒有徹底清醒。
腰被摟住,她下意識地攬向內斯塔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