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有病就去治,跟我麵……(1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359 字 2024-03-31

回到家,聞徽重重地把包扔在沙發上。對席言的話耿耿於懷,有些生氣,可又分明覺得是對自己的感受生氣。

現在的席言可不是那時馴服溫順的綿羊。

真賤,他明明冷著她,她又想把他攥回手心。

第二日,席言被席臨舟找到時,他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喂貓,好瑕以整地摸著貓的腦袋。

席臨舟瞅一眼那貓,便皺眉,“不好好在醫院待著亂跑什麼,把你爺爺奶奶急壞了。”

“叔叔。”席言抬起眼,打了招呼,沒多說什麼。

他打量四周,“這裡是你買的房子?”他第一次來。

“嗯,怎麼樣?”

“你自己弄得裝修吧。”一看就是他的風格。

“叔叔喜歡的話,可以拿來住,不喜歡的話,幫我賣了吧。”

“怎麼又不要了?”

他雲淡風輕,“不想要了。”

見席臨舟沉默不解,他抬眸,“我回國的時間少,比起自己住更希望和家人住在一起,這房子用不著。”

“放著吧,用不著賣,咱家也不缺這個錢,等以後你結婚了也可以用。”

結婚,席言皺眉。

席臨舟擼貓似的,摸了摸他腦袋,“走了,回醫院。”

“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席臨舟笑起來,“得醫生來決定,由不得你。”

“……”

“起來,走了。”

他緩緩站起來,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色,揉著眼睛問他,“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聞徽開的車。”

他又皺眉。

席臨舟注意到了,“你對聞徽有意見?”

“……沒有。”

“那怎麼不情願而樣子。”

他想了想,“是姐姐不喜歡我。”

“嗯?”聞徽不喜歡他嗎?

“或許有誤會,她沒有不喜歡你。”

他冷冷清清地道:“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

“你喜歡她?”席臨舟頓了頓問,“那種喜歡?”

席言裝作不懂,反問,“哪種喜歡?”

席臨舟欲言又止,“男人對女人那種。”

“噢,那種啊,”他拖長了尾調,難得見到席臨舟如此緊張的神色,他純淨地笑了笑,“怎麼會,姐姐不是有男朋友嗎?”

席臨舟緊盯著他。

他漫不經心道:“我的意思是姐姐可能覺得我是小孩兒,不太喜歡我。”

席臨舟心弦鬆了鬆,覺得有誤會,“或許她性格如此,不是真的不喜歡你。”

“或許吧。”他滿不在乎地點著頭。

前院門口,聞徽站在車邊。

她一頭短發,乾練隨性,一身西裝套裙,露出白皙纖細的腿,高跟鞋又高又細,頗難接近的樣子。

席言視線凝在她頭發上,突然想起,那次她來席家老宅時還是長發,醫院裡再見,已經是短發了。

席言跟在席臨舟身後走過去,她並未看清他的麵容。聞徽也很冷淡地在心裡笑了笑,這麼討厭見到她,怎麼不捂住臉?

也不管席臨舟在不在場,忍不住開口挖苦他,“席少爺臉白得跟大牆似的,還亂跑呢。”

席言忍了忍,不服氣,“和你有什麼乾係?”

她覺得好笑,“我出現在這是為了接誰?和你沒關係彆上車。”

他不悅,“使喚你的人不是我。”

聞徽絲毫不讓,“是,使喚我的人不是你,你不付我工錢,我自然也用不著對你好聲好氣。”

席言不可置信,半響砸出兩個字,“荒謬。”

席臨舟終於說話了,看著拌嘴的兩人,語調徐徐:“都吃炸藥了?”

聞徽沒再回話,打開後座車門。

“上車吧,席少爺。”

他目光極其冷,沒理會,拉開另一邊的門,矮身進了車。

聞徽也不惱,“席總,請上車。”

他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跟席言逞口舌之快。聞徽虛偽地朝他笑,“小孩子嘛,說他一句就生氣。”

到了醫院。

他鑽回被窩,誰都不理。

席臨舟到走廊上去接電話,聞徽站在床前,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真這麼討厭我,就好好養你的傷,回你的國外,走得遠遠的。”

“出去。”他偏過臉,有點惱。

又被趕,她低聲抱怨,“脾氣可真大,你以前可不舍得。”

席言聽見了,眉頭擰在一起,她哪來的臉提以前。

“姐姐。”

突然的稱呼讓她一頓,“嗯?”

他掀起眼皮,“你怎麼不帶著赤莫來看我?”

“我住院這麼久,他都沒來過,你不會是沒告訴他吧?”

這話意味深長,剛說了以前,他跟她提現在。

看見聞徽啞了聲,他忒得意。

最後,聞徽嘲諷出聲,“來看你乾嘛,被你這大少爺甩臉色?”

他眼睛黑白分明地看著她,“他又沒得罪我,我為什麼要給他甩臉色?”

赤莫沒得罪你,她冷哼:“那就是我得罪你了唄。”

雖然是她提的分手,但他們明明也算好聚好散,她都親自把人送出了國。再見麵後,她除了臉色差點,他叫她她也應了呀。

“我怎麼得罪你了?”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他覺得乏味,不想再說話,“請離開吧,姐姐。”

走就走,她乾脆地轉身,高跟鞋踩得咚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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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徽隨之而來的幾天,心情都很陰沉。

心情不好了,難免喜歡去喝酒。

酒吧裡,遇上幾個熟人,便在一塊玩了。

正在打牌,裡麵有一個女孩睨著一雙嫵媚的眸子,靠近她:“聞徽,你明年要離開了你男朋友怎麼辦?”

她看她一眼,“什麼男朋友,姐姐現在是單身。”

那人詫異,“沒聽人說過。”

她冷淡地笑了笑,沒吱聲。

片刻,她已恢複鎮定,“分了挺好的,那個小男孩除了年輕也沒什麼特彆的。”

聞徽不置可否,繼續跟他們打著牌。

“聞大美人單身,那我有機會嗎?”有人笑問。

聞徽矜傲地答:“我喜歡漂亮一點的男人。”

四周哄堂大笑,那男人吃癟,有人寬慰他,“聞大美人眼光高,要求漂亮多正常。”

又玩了半個小時,她出門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