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孔明燈上寫下:願生生世世如此,執手共白頭。
看燈滿載著希望與美好飛上天,他看著我,眼神溫柔清湛,仿佛今生已經圓滿。
“這是你我第一個乞巧節。”我忽然記起來,這是我們相識後在一起過的第一個乞巧節。
“以後還會有更多。”他聲音輕柔,緊緊握著我的手,生怕人群再將我們衝散。
“這個銀鈴多少銀子?”
“這個五十文。”小販瞥了元帝一眼,似乎是在想是誰家的公子這樣闊綽,開口便問多少銀子。
元帝買下銀鈴後,蹲下身將銀鈴戴在我的腳腕上,這鈴鐺原來是個腳鐲。
“這樣就不怕與你失散了。”元帝起身整整衣衫,笑道。
我正要問元帝今日還回不回王宮了,季言突然在街巷的轉角處出現,笑嘻嘻道:“夜色已晚,兄長與嫂嫂今日還是到我府上休息吧。”
“帶路。”
元帝太久沒去八王府,早把去八王府的路忘得一乾二淨。
八王府並非我想象中如王公貴潰那般華麗氣派的府邸,更像是書香世家的小宅子。
“你這王府還和從前一樣,沒有一點王府的樣子。”
“我這個人,不是也沒半點王爺的樣子嗎?”季言站在王府門前,一邊敲門一邊喊:“李管家!”
李管家打開門,一看是季言回府了,笑出一臉褶子,連連請我們進門。
進了門,他將府中的幾個丫頭侍衛都叫出來,他們一個個見了季言,都開心得不行。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參見陛下和夫人?”李管家樂完,看看季言身後的元帝,對丫頭侍衛們道。
眾人一驚,看了看元帝又看看我,才反應過來,跪地行禮。
“都平身吧,日後在宮外見孤,不用行禮。”
府中的丫頭們都拉著若楓,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元帝將我拉到廂房,輕車熟路地從床下拿出一壇酒來。
“上回帶了壺桂花酒來八王府,算來也有兩年了。”元帝打開酒塞,吸了口氣,道:“嗯,酒香濃鬱。”
“陛下不分給王爺嗎?”
“八王府不缺酒。”元帝倒了一碗給我,自己抱起酒壇喝,“孤今日高興,多喝些。”
我呷了口酒,香甜無比,一把奪過元帝手中的酒壇,抱起酒壇喝了一大口,又打了個嗝。
元帝笑我,道:“這酒勁大,你不能喝,還是少喝點好。”
“誰說我不能喝?我偏喝給你看!”說著,我抱起酒壇又是一大口,元帝和我搶了起來,我四處躲他的手,慌亂中將酒壇砸了,霎時滿屋子的酒味衝鼻。
酒壯人膽大,元帝眉頭微皺,剛要開口惋惜那壇好酒:“我的......唔......”
我將他推倒在地,騎在他腰上,用食指放在他唇邊,醉醺醺道:“噓。”
哪想元帝張口含住我的手指,腰上用力,一個起身,將我反壓在身下,手還不忘墊在我腦後。
我嚇得將手縮了回來,他即刻覆上我的唇,深深一吻。
“夫人酒後還挺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