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條件差,沒錢讓江雨欣學畫畫。可一個糙老爺們被她畫改過之後,居然充滿仙氣,這衣服顏色搭配也好看。
江雨彤福至心靈想到一件事,“大姐,你可以報考職高啊,就學服裝設計,說不定你以後能當設計師。”
江雨欣一聽妹妹提起職高,她心裡就抵觸,老大不樂意,“我才不去。職高就是浪費錢。”
江雨彤覺得大姐太武斷了,“如果不信,咱們可以去市職高看看,有許多職高都很正規的。”
江雨欣看妹妹還不死心,想到她的難纏勁兒,咬牙答應了。也是,讓妹妹親眼看看,到時候妹妹才能死心。等她初中畢業,興許妹妹就不會再攔著她去打工了。
江雨彤把自己的學習方法傳授給江雨欣。
江雨欣一個頭兩個大,反複複習,又要弄糾錯本,還要題海戰術,總結考點。
學霸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她聽著就覺得累。
不過江雨欣害怕妹妹反複在她耳邊念叨,哪怕心裡不想學,也硬著頭皮按照妹妹教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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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放學時,江雨彤和藍書瑤站在一塊兒,發現她手被紗布包裹,有些驚訝,“你手怎麼了?”
藍書瑤當然不能說是她媽媽打的,隻說自己不小心割傷了手。
小說裡的藍書瑤一直都考第一,所以江雨彤並不知道她媽媽還會體罰她。聽她這麼說也就信了。
江雨彤沒話找話,“我星期天要去趟市裡。”
藍書瑤歎了口氣,她其實不喜歡周末。上學時,她還有休息時間,開會小差,可周末,她一整天都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半點自由也沒用。江雨彤就不一樣了,李阿姨和江叔叔不在家,從來不管江雨彤。江雨彤想去哪就去哪。
藍書瑤真的很羨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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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江雨彤和姐姐一大早起來,要去市裡。李秀珍要下地拔草,沒時間陪孩子,給了她們車費,就由她們去了。
江雨彤有時候覺得她今生這對父母真的很奇葩,對孩子完全散養,好像一點也不怕她們會被人販子拐走。
上了公交車,江雨彤看到有兩個空位置,她讓姐姐坐在近的那個,自己去後麵。
江雨欣眼睛瞄到近的那個位置,瞳孔縮了縮,飛快道,“我去後麵。你坐前麵。”
江雨彤坐了過去,她回頭看向坐在她身後的年輕男孩,她剛剛敏銳察覺姐姐似乎就是看到這人,才突然往後走的。難道兩人認識?
似乎驗證她的猜測,身後的男孩站起來,徑直往後走。後麵根本沒有空餘位置,他往後是什麼意思?
江雨彤下意識看向姐姐,隻見姐姐看到男孩靠近那一刻,身體瞬間繃直,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是緊張甚至是害怕時的戒備姿態。
男孩站到江雨欣身後,手突然扯了下她的馬尾。明明很疼,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可她愣是沒有出聲。
江雨彤憤怒至極,扶著位置,走到男孩身後,猛地推了他一下,大聲吼他,“你乾什麼扯我姐姐頭發!”
乘客聽到動靜紛紛回頭。男孩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差點摔倒,好在他下意識扶住車座,才穩住身體。
年輕男孩戾氣重,突然被人推倒,憤怒可想而知,他回眸看向始作俑者。待發現對方隻是個小姑娘,他輕蔑地笑了,哼了哼,“就憑你?也想為你姐姐出頭?”
在其他人驚恐的目光中,年輕男孩抬腳踹了過來,江雨欣下意識想推開妹妹,可還沒等她拉開妹妹,突然發現站在她後麵的男孩雙手捂臉倒了下去,“我的眼!你賠我的眼!”
江雨欣扭過頭,發現妹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塑料瓶,瓶子裡放了辣椒麵。
江雨彤眨了眨眼睛,衝她姐笑了笑,“這是我自製的辣椒水。”
她媽媽放心她和姐姐來縣城,她可不放心。所以她就自製了辣椒水。要是有人販子敢抓她,她就噴他們的眼睛。
售票員趕緊跑過來,其他乘客議論紛紛,有的指責江雨彤心狠手辣,有的責備這男孩欺負人不成,反被人欺負,自作自受。
售票員將男孩扶到座位上,將自己喝的涼白開給男孩洗眼睛,“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辣椒粉全部洗出來了,但是男孩的眼睛被辣得又紅又腫,眨一下眼睛就鑽心地疼。
他憤怒至極,嚷嚷著要報警,把江雨彤抓進牢裡。
江雨彤呸了他一口,“行啊,你報吧。明明是你先欺負我姐姐。剛剛也是你想打我,大家都看到了。我這是自衛。而且我今年才十一歲,就算把你眼睛噴瞎了,頂多也就是賠錢。連牢都不用坐。你想把我抓起來,省省吧。”
其他乘客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居然懂法,而且她說的話也太狠了吧?
男孩氣得咬牙切齒,到底心虛,再加上不懂法律,真的被江雨彤唬住,沒有去報警。
男孩啞了火,江雨彤卻不放心,特地問了售票員的姓名,甚至還跑去跟幾位大娘大叔搭訕,跟他們天南地北胡扯,打聽到他們住址和姓名,防止那男孩回頭再找她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