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看著那女子的背影,心情頗為複雜,“你不該待在這裡。”
紅豆轉過身來,眉心緊皺,似是不悅,沉默一會才開口道,“且不說我和公子毫無關係,縱使我是這未來的女主人,也是有權來拜訪。恰恰公子才是最不該待在這裡的人,京都岑校尉來這才是目的不純。”
“留憶閣你留舞的男人是劉府少爺?”岑福問道。那天和大人彙合後,他去了留憶閣,就是找尋她的痕跡。
“你調查我?”紅豆冷哼一聲。怪不得當天和她喝酒的人都莫名的醉了,是眼前這位毀了她的計劃,導致她任務未完成,還得再來劉府一趟。
岑福不語。他也搞不清他是怎麼了,就莫名的感覺自己欠了這位姑娘,找機會還。
“有時間來劉府,不如去盯著之前的那位姑娘吧。”紅豆未做過多詢問,離去前隻留了這一句話。
之前那位姑娘?岑福越想越不對勁,離開劉府去了白府。
………
陸繹在今夏睡著後,輕微離開房間,按照那四人說的線索,未時隻身前去白家銀杏園。
月光灑在園林,把夜描摹的更靜了。為隱藏身份,他一身夜行衣來這調查。尋了好一會,才找到四個交易點。
還未深入調查,便見一個黑影從園林竄出去。起步跟隨,迎麵射來四根針。他瞬時彎腰,側身躲過兩針。抬腿踩在林乾上,翻身而起,再次躲過兩針。
緊步跟隨,追到了白家祠堂。
祠堂高台供奉著白家祖宗的牌位,牌位前擺著各樣祭祀的敬品,一旁插著祈福的香。祠堂中心便是白搭的棺材,棺材旁有兩位下人穿著白衣在守靈。
“可有人來過?”陸繹方才解了夜行衣,進了祠堂向二位守靈的下人問道。
“回大人,我和我弟二人一直在這,並未有人來。”管家說這是陸指揮使,自當畢恭畢敬的答。
陸繹臉色陰沉,打量著這寬闊的空間,掀著一旁有流蘇吊墜的簾子,開口道:“一直守在這?”
那兩人聽到冰冷的聲音,相視對了一眼,磕頭道:“大人饒命,就剛才小睡了一會。”
他們害怕被罰。這陸大人在把他們說給老爺,他們小命就不保了。昨晚的四位同僚就伴了個嘴就被老爺關到白牢裡。他們知道老爺還未處罰那四位,是看在陸大人的麵上。等陸大人一走,指不定都沒活路了。
不一會,守靈的兄弟二人就把頭磕破了。
陸繹四處都尋便了,皆無所獲。走到二人麵前,“閉嘴,抬起頭來。”
守靈二人見陸大人陰冷的眼神直打顫,發抖的麵容和頭發染的血混在一起,有點滲人。
陸繹測試出來他們不會武功,頓時鬆開了手,二人見陸大人沒有責怪的意思放寬了心,恭敬問道:“大人要尋什麼?”
陸繹未答,抬腳離去,瞬時覺得不對,便回來。他猛地掀開棺材,裡麵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