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摸了摸下巴,“安涼這名,聽起來好聽,可總覺得單薄。”她察覺身邊人略略不悅,話鋒一轉,“不過好記,我喜歡。”
“嗯,我娘起的。”
今夏涉及官場多年,看人臉色多半能猜出情緒,“可有心事?”
安涼點了點頭,“我答應岑哥哥協助他辦案,可已經離開繡坊兩天了,不知姐姐會不會擔心我,她要找我怎麼辦?”
“你沒告訴她你離開?”今夏問道。
“嗯。”
說起姐姐,今夏莫名的想起小乖,雖然他們沒多少感情,但夜不歸宿是會讓人很擔心的。
今夏倒了兩杯茶,給他一杯,自己拿一杯捂捂手,“你家在哪,離這可遠?”
安涼劍下眼瞼,“小地方,不足掛齒。”
“要不托書信告訴她,你安好?”今夏喝了一口茶,提議道。此事若放京城,她三更半夜都可以給小孩的家人報平安,窮苦人家她不收費還倒貼銀子的那種。可放靈台,人生地不熟,隨便離開會帶來很多麻煩,真是想想就覺得憋屈。
安涼懦懦問道:“可以嗎?”
“小事一樁。”今夏打個響指,爽朗笑著。
安涼眼底浮現喜色,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可以讓陸哥哥給我啊姐寄信嗎?我,我很喜歡他,很崇拜他。”
“好……嗯…嗯,這事兒你得問陸大人,我們這些職官是不能替上級做決定的。”今夏霎時收住了口,不知是了長心眼,還是因為讓陸繹給其他女子寄信莫名不舒服,反正不管如何還是讓陸閻王本尊自己定奪吧。
安涼斂下神色,“算了,我自己也可以。”他忽然想起什麼,“這位哥哥,你可知曉陸哥哥身邊有一位叫做‘今夏’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