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壘 你怎麼這麼笨啊(2 / 2)

好,連你都替嶽靈逸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真沒辦法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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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寓到片場的時候,正站在劇組包下的建築物門口,一個麵相精致但刻薄的女人,怒氣衝衝地朝著她快步走來。

秦千寓一時措手不及,人已經到了跟前,這趨勢看起來分明就是要和秦千寓擦撞到肩膀。

那女人卻不知道什麼身法,略一側身避了開來,直衝衝地往裡麵去了。

後麵又陸陸續續跟來了不少人,秦千寓混在當中,跟了進去。

原本還要挨門挨戶地找找嶽靈逸在那。

隻聽見那女的一把推開了一扇門。

又指揮身後的助理:“給我拍!就說嶽靈逸躲著不肯出門,非得讓人來請!欺負新人,耍大牌!給我拍清楚了拍仔細了!”

身後的助理舉著個手機,小腿子靈活地往裡鑽。

秦千寓望著這出好戲,這下是不用找人了,人已經被堵了。

人群嗡嗡了起來:

“她這樣也太過分了,嶽靈逸都拍到現在了,她還倒打一耙…”

“就是…但是導演都拿她沒辦法…”

“完了…連影後都要遭她辣手摧花了…”

秦千寓撥開人群走了過去,隻是站在門口,就一眼就看到嶽靈逸脖子上泛起的青紫。

這是拍了什麼東西,能在這種部位出淤青,還出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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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琦還在咄咄逼人,卻感覺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外力帶著,接著她被就踉蹌地帶到了嶽靈逸麵前。

她下意識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小腿子助理已經被拎到了門外,手機也被旁邊這個人搶了過來。

“誰啊?”林淑琦不耐地轉頭看向那個拽住她手腕的人

——麵色不善,帶著口罩,這誰啊?

“鬆開!”她惱怒要求。

她討厭這個姿勢。

明明居高臨下的是自己,在嶽靈逸冷靜的目光注視下,卻莫名感覺低人一等。

“你還知道鬆開這兩個字怎麼念啊。”

秦千寓也不看她,另一隻手滑開手機攝像模式,對準嶽靈逸的脖子:

“病人姓名嶽靈逸,主訴頸部皮下瘀血,左輕右重,施暴者為右利手。”

一把把林淑琦的手拉入鏡,與脖子上的痕跡進行比對,繼續說明:“大拇指用力處與其餘四指用力處所隔間距基本吻合。基本可以確認脖子上的痕跡是該手的主人造成的。”

“淤青位置貼近頸動脈竇,需做進一步檢查以做傷情診斷。”

“你在乾什麼?”林淑琦覺得自己像一塊被秦千寓拽來甩去的抹布。

“不明顯嗎?在做傷情鑒定的準備工作,免得讓你這個施暴者逃脫啊。”

秦千寓的確在用一種看破抹布的眼神看著她,充滿了對她的鄙夷,充滿了對肮臟的排斥,這會兒不用她說,也丟開了她的手。

林淑琦不知道這是哪裡跑來的口罩怪人瞎攪和,還提什麼傷情鑒定,跟她林淑琦玩這種故弄玄虛的東西未免太可笑了吧?真當她是嚇大的?

“就這麼一點不拿放大鏡都看不清的淤青,你要做傷情鑒定?”

這兩個人跟她玩的心眼也太嫩了,她頓覺十分荒謬,連嶽靈逸的冷臉在她眼裡都變得幼稚了起來,像玩鬨的小孩子板了一張臉在賭氣。

她麵帶不屑:“你們儘管去驗!隻要你們去驗,我就發通告,讓嶽靈逸的粉絲都來看看!”

“嶽靈逸!因為拍戲,多了一點淤青,就上醫院檢查,所謂影後是多麼嬌氣!”

拿輿論殺人,完全在她的射程之內。

正好讓嶽靈逸倒了所謂敬業的人設,刺激這麼多天沒收獲,得來全不費工夫!因為一點淤青就叫苦的藝人,不可能還有人替她說話,到那時,什麼三金影後,也就隻剩牆倒眾人推的結局了。

她以為這樣的威脅已經夠分量了,沒想到嶽靈逸的表情依舊無比平靜,甚至連她身邊的口罩怪都笑眯眯的:

“你是外行人,你可能沒搞清楚…我的眼睛,就是掃描儀,所謂傷情鑒定不過是把我現在驗出來的東西轉成書麵報告罷了。我說你造成的損傷接近頸動脈竇,它就一定接近!”

“你還不知道吧,刺激頸動脈竇是有一定概率致使大腦缺血,心臟停搏的。”秦千寓好心科普。

林淑琦對這一堆陌生名詞毫無認知,仍然是一頭霧水:“你還在對我危言聳聽?你覺得你這三言兩語我就會怕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算了,再直白一點告訴你吧。就憑我剛剛的判斷,我有足夠信心告贏你暴力升級。我們要公開的不是傷情鑒定,我們要直接走起訴流程,公開的是…”

秦千寓點了點她麵前的桌子,輕聲說:“你林淑琦的判決書。”

“比起你那點小打小鬨,公眾會接受一個觸碰法律的藝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