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畫皮她早已不指望薛景越回過頭來看她吧?在她擁著他在緋紅中死去的時候就明白的,隻不過自己不願想,不願相信他薛景越就是那個蛛兒,隻看得到眼前不屬於自己的愛。其實薛寧越也是蛛兒,隻是這一世的沉鬱終究放下那麵生紅疤之人,於是畫皮她終於沒有理由再逃避了。她說,沉鬱你比薛寧越強。其實還有一句她沒有說也沒必要說,沉鬱他懂得放下。
曾經她見到寧越和景越,後來見到沉鬱和景越,她說了同一句話,兄弟□□,真惡心。但這是不一樣的,再說這句話時她已經不恨了,他三百年的等待,兩百年的追尋,她看在眼裡,終於放下。他們在一起了,她便可以舍棄守護,乘風歸去,在朝陽下踩著舞步化作紅霞,這是她修得的圓滿。
畫皮說她自己醜,醜在心裡,相由心生,於是她遮住她那張麵皮,百年。但是她也知道的呢,她扯下那張虛偽的麵皮的那一瞬,她就不再是那個抓著執念自甘醜陋的楚琦了。寧越說,畫皮,你真美。她笑了,矜持的笑。
畫皮,你真美。寧越去了,不是灰飛煙滅,是涅槃。她也去了,同是涅槃,鳳凰涅槃。楚琦她總想做鴛鴦,但是鴛鴦獨一隻,就不是鴛鴦了呢。於是在這早就扭曲了的“生命”的最後幾秒她化了鳳凰,飛向九天紅霞,湮滅的圓滿。夠了。真的夠了。
我不知道作者寫的時候是否也是這般思考良多呢,隻是我想說畫皮她是塑造的很成功的,是這篇文裡最成功的人物。祝作者一切安好,新文構思愉快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