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沒事了。
既然是boss的決定,想來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吧。
*
雖說野口真治的身份被證明了,可房東的凶殺案還是存在的,因此作為嫌疑人的真治在真相被調查清楚之前,還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他躺在身後的單人床上,盯著眼前的天花板歎息一聲。
他沒有申請向自己的“同事們”拿回自己的手機問個清楚,畢竟就算是他,在剛剛上任茫然無措的情況下,也不敢在一眾警察熾熱的注視下和罪犯集團的人發郵件。
隻是看著那邊雖然被自己拒絕,依舊熱心腸的將盒飯送到看守所裡的警察,真治無奈的從床上坐起來:“我真的不餓。”
這根本不是我真正要吃的食物啊!
警察眨了眨眼,了然的露出一抹笑容,她拉開椅子坐在了真治的對麵:“好吧。那我們先隨便聊聊吧,野口警官。”
她不經意的將桌上的飯菜向真治的方向推了推,順便看了一眼他剛剛被臨走前警官披上的警服外套。
“嗯。”真治雖然對於聊天一事並不熱衷,但既然是給安排的身份,他也隻能乖乖點頭。
警察單手托腮,看向真治的眼神像在看照顧不好自己的小朋友一樣:
“我看資料上說,你從小就在國外生活?從小就因為家庭的緣故對拆機械組件十分感興趣,最後也是為了遵從爸爸的遺誌才選擇成為一名拆彈警察的?”
土生土長·非要說的話有進口零件·真治茫然的點了點頭。
看著真治單純的笑臉,女警察的表情愈發同情起來:“野口警官真的很優秀呢,精彩的履曆也十分讓人敬佩,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場意外,你也不會……”
說完這句話的她像是猛然間回神一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她下意識抬頭觀察野口真治的反應。
……呼,還好還好,沒有什麼過激的表情。
她話鋒一轉,忽然變成了鼓勵的笑容:“可既然野口警官你已經經過了三年的治療,現在又通過了資格測試,主動要求重新投入事業中,想來完全好起來也不過是時間的事!”
真治眨了眨眼,決定先轉移話題。
畢竟他沒病。
“關於房東先生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女警察表情一變,她單手拄著太陽穴,此時確認了野口真治的身份後也沒有了最開始的避諱:“野口警官有所不知,在你休息的這段時間裡,案件已經有了進展。”
“從受害者的手機記錄中,我們發現,在和你的通話結束後,他沒有直接去你的房前,而是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好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不配合……這次房東將通話錄了音。”
真治聞言一噎。
女警察卻是沒注意到真治的表情變化,隻是有些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
“……是另一個逾期未交房租的房客,或許是因為接連碰壁的原因,這次受害者房東的態度十分不佳,開頭語直接開口威脅,而且似乎還牽扯到了極道勢力……總之,或許正因如此,那位生活和感情都陷入了困境的房客才會一時糊塗痛下殺手吧。”
“關於犯人,負責出去抓捕的伊達警官已經帶人抓回來了,現在正在審判中,野口警官你不用多擔心了。”
說完話,她有些無語的站起身來:“倒是你,一直就在米花町卻不來警局述職,害的我們都不知道有你這個警官在。”
“上麵還因為你失聯了找了好久!”
“野口警官,既然已經好起來了,就要好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哦。”
真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異的點了點頭。
——真是的!伏特加,好好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啊!!
*
“哈?我們組織有這麼高的權力?!”
站在落地鏡前,肩膀上夾著電話的真治驚疑的問道,手不靈活的正著襯衫的扣子,那邊不舒服的西裝早就被他丟在一邊懶得再拿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伏特加聽著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無可奈何道:
“你拿黑衣組織當什麼了!還有、不要那麼大聲的說我們的事啊笨……”
“伏特加,說正事。”冷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原本還在吐槽著的伏特加氣焰瞬間一弱:
“是,大哥。”
“總之就是這樣,白蘭地,這是組織給你偽裝的身份,完全套用了一個Y國的臥底的身份,因此才會如此萬無一失,你絕對不能讓BOSS失望!”
伏特加故作正經的聲音讓真治總是忍不住想起對方那張墨鏡大臉,他欲言又止:
“套用了組織臥底的身份?”
“沒錯!”
“我套用臥底的身份繼續當臥底?”
“對啊!”
“那……我現在到底是接替警局臥底到組織的臥底成為臥底,還是接替組織臥底警局中的臥底的身份繼續臥底在警局?”
伏特加:“……”
“你、我…呃,總、總而言之!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讓米花町警視廳承認你的身份!”
cpu險些爆炸的伏特加索性直接放棄了思考,破罐子破摔道。
隻是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被身邊不耐煩的男人一把搶過了手機。
在琴酒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真治仿佛感覺手機的溫度都降低了。
“廢話太多了。隻需要破壞炸彈,你應該很擅長吧。”
當然,如果他做不到的話,按BOSS的話來說,就是要用組織的人安裝幾個炸彈來做高他的身份。
不過這話琴酒目前不想先告訴真治。
因為電話那頭的人情緒已經十分期待了:
“當然!”
電話掛斷後,伏特加忿忿的看著手機,似乎將手機當成了那個不過幾個小時就和自己平級、甚至得到了BOSS另眼相看的精神病。
白蘭地那家夥當然擅長這個!
他最喜歡“玩兒”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