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治驚恐的奔跑著,腦海中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對方和自己在警視廳的走廊談笑風生的畫麵,雖然大部分是自己在笑,不苟言笑的鬆本警長麵無表情,但真治臉上的血色頓時又少了一大截!
糟、糟了,這可是最大的上司啊!和琴酒和組織boss那種不一樣,是、真正意義上的上司啊!
奔跑著的真治欲哭無淚。
——“誒?這不是野口警官嗎?”
忽然,一陣陌生的聲音響起,被喚到了名字的真治下意識地轉過頭來——
在一輛拉載著婚禮用品的婚車上,真治看到了駕駛位上身穿服務生製服的安室透。
稍加思索就知道野口真治必然是準備前往鬆本警長女兒的結婚典禮。
可眼下的安室透卻隻能裝傻:“野口警官這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我可以捎你一程哦。”
“什麼?啊,哦,那就太感謝你了!”真治甚至還維持著奔跑的姿勢,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在安室透一眨眼的功夫下,一把拉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安室透張了張嘴,無奈一笑,踩下了油門。
剛剛坐穩的真治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推背感——
……
片刻後。
眩暈的真治頂著一頭未來得及關車窗得到的卷毛後,眼冒金星的搖搖晃晃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
然後在安室透好笑的注視下,蹲在一邊的路燈下開始大yue特yue。
在安室透邊道歉邊蹲下來拍打著真治的背部的時候,眼冒金星的真治眼前一黑。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婚車還能飆起來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弱者才會抱怨環境”嗎?!
而強者隻會說:
“抱歉抱歉,我以為你很著急,就開的稍微快了一點。”
……
稍微?!
“哦!野口老弟,來的真早啊!”
聽聽人家說的是什麼話!我明明是個遲到了的人!
支撐著自己的膝蓋,真治死魚眼越過安室透,看向那邊和其他警官一起走過來,和自己打著招呼的目暮警官。
原本死魚眼打算和對方說明真相的真治一抬頭,看見的赫然是目暮身邊、一臉威嚴地走過來的鬆本警長。
“……早、早嗎?哈哈……”
安室透一臉驚奇的看著明明已經麵如土色,依舊支撐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露出一抹微笑自然的寒暄起來的真治。
“當然咯!哈哈,既然來了怎麼還站在門口,我們先和鬆本警長一起進去吧!”目暮警官似乎並沒看出端倪,還笑嗬嗬的走過來攬住真治的肩膀,拉著他融入一眾人高馬大的警官之中。
在一眾有職稱和橫肉的警官之中,真治雖然處於沒有佩戴眼鏡的成熟狀態,依舊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被強拉著走進去的真治隻來得及回頭勉強朝安室透抬了抬手,想要道謝,後者微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對方這幅大度的樣子,剛剛有一秒在內心譴責他的真治有一瞬間產生了一抹愧疚的情緒。
畢竟是對方讓自己免於遲到的尷尬的,而且看對方的打扮,應該還有自己的工作來著。
還特意來送我一趟,看來之後還真是應該好好謝謝他了。
——沒看到安室透轉頭一臉平靜的將婚車停到教堂外,理了理服務生衣服就進到服務人員區域的真治內心愧疚。
跟在警察之中,真治左右大量著教堂內的畫麵。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經參加人類的婚禮。
畢竟從前即便身處婚禮,自己也隻是被裝在狹小的黑暗箱子中,不見天日。
然後一出場就是“一鳴驚人”
真治胡思亂想著,跟著其他警察一起走進了新娘準備室——
正好看見了鬆本警長被誤會成不明人士,被人攔在女兒麵前的畫麵。
而且攔住鬆本警長的兩人,其中一個真治還認識。
“小蘭!快用你的空手道製服這個來曆不明的大猩猩!”
大、大猩猩……
一陣微弱的噴笑聲響起。
麵前的幾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
正好看到欲蓋彌彰的真治身穿黑色休閒西服,事不關己的看向彆處吹著口哨的樣子。
剛才還在為偶遇對方感到意外的柯南立刻變成了死魚眼。
喂喂……演技好差。
怎麼完全沒有那晚威脅綁匪時的恐怖了呢?
彆告訴我那時是你的真心話啊喂!那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好在柯南已經在毛利小五郎那裡得知了“野口真治”的過去和大致性格,明白對方不會是那樣的人了。
而且,出於對方被一個、亦或者是一群特征有黑衣的炸彈犯針對的緣故,柯南早就想多和野口真治接觸,好好調查一下那夥人是不是和謀害自己的黑衣組織有關了。
“誒?!野口警官?!”毛利蘭原本擺出的陣勢鬆懈下來,她驚訝的看向站在鬆本警長身後的野口真治。
目光移動,又看到了微笑著的目暮警部和匆匆趕來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是我,毛利同學。”作為唯獨被點名的人,真治也不能繼續裝死了,隻能上前一步,“你的朋友可能有些誤會了,這位是鬆本警長。”
“警、警長!?”
“這個大猩猩,是鬆本老師的父親?!”
發出驚呼聲的人卻是毛利蘭身邊的同伴。
上一秒對方還在朝著和其他警察相比格外年輕帥氣的真治犯花癡,在聽到對方的這句話後,立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從進來到現在一起都沒說過話的大猩……不是,鬆本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