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場反殺 在吳大壯驚恐的目光中,……(1 / 2)

初春時節,天氣還未轉暖,風中寒意依然。

吳大壯和馮麻子縮著脖子,站在湖邊低聲交談著,時不時向著湖水中央望去,眉頭緊鎖。

“老大,把她扔下水這招沒問題嗎?”馮麻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剛剛在水中那麼拚命地掙紮,好像不會遊水啊。現在又沉下去半天沒上來......不會鬨出了人命吧?”

吳大壯冷哼一聲,眼中泛起一抹諷刺,“這柳樹村可是三麵環水,村子裡隨便拎出個三歲小孩扔下去都能遊兩下子,何況她一個手腳健全的人。哼,我看她不是不會遊水,而是太會遊水了,故意躲在水下裝成溺水騙咱們離開呢!

她那堂哥欠著咱們賭場的錢,兄債妹還,天經地義,她想跑掉可沒那麼容易!而且咱們大老遠過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前幾天春來樓的老鴇子和我說,讓我幫她進點新貨回去,嘖,這貨物不就來了麼。”

吳大壯是天寶莊有名的地痞流氓,專門幫賭場錢莊收取高利貸。

在他這裡,扔下水警告隻是第一步,下一步便是直接拖走欠債人的家人抵債,妻子女兒賣到青樓,父母兒子賣入黑市,大賺特賺一筆。若是欠債的砸鍋賣鐵湊齊了欠款,那吳大壯就會當場將欠款額翻一番,獅子大開口。總之,被他盯上的,不被他扒層皮就離開,是絕不可能的!

二人說話間,湖麵上忽然泛起了一圈圈波紋。

吳大壯和馮麻子立刻噤聲,緊緊盯著湖麵。

一位十五六歲的消瘦少女,從波紋中探出頭來,遊到岸邊,艱難地爬了上去。

少女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一邊狼狽不堪地喘息著,一邊透過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吳大壯和馮麻子。

沒人發現她那雙清澈的眼睛中,不留痕跡地閃過了一絲凶光。

“哈哈哈哈,周月兒,終於憋不住氣被迫出來了是不是!你一個黃毛丫頭,還想和我耍心機!”

吳大壯幸災樂禍,趾高氣昂地踱步到了女子麵前。

他鼻孔朝天,正想繼續威脅一番,忽然隻聽耳邊風聲掠過,一股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

“?!”吳大壯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可惜為時已晚!

眼前這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石頭,竟趁他不備之時,朝他的腦袋狠狠打了過來!

嘭!

一股劇痛迅速從吳大壯的左太陽穴蔓延開來。他登時站立不穩,頭暈目眩地跌在了地上。

粘稠的血液從他額角流了下來。吳大壯痛苦地捂住額頭,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一個弱小的女子偷襲了!

虞暮凰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她毫不猶豫地撲到吳大壯的身上,繼續用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他。

石頭是她剛剛上岸時順手撿起來的,還帶著幾絲帶著濕潤的泥土。

吳大壯奮力地掙紮著,可不知這女人剛才打中了他哪個穴位,現在他的肢體似乎有千斤重,完全不聽使喚。並且除了太陽穴,他的頭頂、頸部、脾臟、下/體也紛紛向著大腦傳來劇痛的感覺。一時間,吳大壯痛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女瘋子專挑他的要害部位打,他要被打死了!

“馮麻子,你他媽死了是吧!就、就在那看我笑話嗎!”求生本能激發了吳大壯最後一點力氣,他尖叫著尋求隊友幫助。

愣在一旁許久的馮麻子,這才如夢初醒。

馮麻子是標準的狗腿子性子,老大耀武揚威時,他在後麵比誰叫的都歡,老大被揍了,他就麻爪不知要怎麼辦了。

“冷靜,冷靜,現在是我表現的時候了!”馮麻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斷自我安慰著,“這女人雖然氣勢凶猛,但體型上隻是個瘦弱女子。老大是被她偷襲了才倒下的,而我和她是正大光明的一對一,肯定能打得過。”

“老大,我來幫你了!”權衡利弊後,馮麻子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虞暮凰絲毫不慌,一個後跳閃身,靈巧地躲了過去,反而順勢將馮麻子絆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一石頭補在馮麻子的後腦殼。

馮麻子悶哼一聲,不動彈了。

“女俠,女俠!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了我吧!”吳大壯喘著粗氣,顫抖著嘴唇求饒。

他現在滿臉的血水和淚水,乍看上去十分可怖,然而氣勢卻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虞暮凰露出一個冷笑。

“你就是用這雙手將她推下去的對吧。”虞暮凰蹲到了吳大壯身邊。

在吳大壯驚恐的目光中,虞暮凰利落地抽出他腰間的短刀,拎起他的手腕,輕輕一挑——

吳大壯的手筋應聲而斷。

“唔!唔啊啊啊!”吳大壯發出一聲淒慘地嘶吼後,便徹底沒了聲音。

虞暮凰淡然地走到湖邊,洗去了手上的血跡,又把衣服擰乾了一些。她抬頭四處看了看,找到了周家的方向後,便大步向那邊走去。

虞暮凰是在充斥著暴力和血腥的貧民窟中長大的。

對她來說,打敗兩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草包,不過是小菜一碟。

少年時期的虞暮凰,不願認命一直生活在最底層。從十二歲開始,她便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她拚儘全力,玩命,賭命。彆人不敢接手的活,她敢接;彆人不敢挑戰的地方,她敢去。彆人覺得出生入死過得辛苦,她卻漸漸愛上了這種不斷挑戰和征服所帶來的痛快感覺。

她成功了。多年後,她還建立了屬於自己的軍團,成為了弱肉強食的末世世界中,一個傳奇的人物。

這一生過得十分精彩,虞暮凰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