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讓他無比熟悉的話後,蘇澤白忍不住側目看向蘇棉綿。
“池路斐,”蘇澤白頓了一下,自來熟地跟對方搭著話,最後實在忍不住反問出聲,“人美心……善?”
“當然了,”楊棉綿有些奇怪地看了蘇澤白一眼,指了指在一群演員中依舊好看到醒目的池路斐,反問著對方,“不好看麼?”
跟著林棉綿的話,蘇澤白再次看向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池路斐。
顏狗蘇澤白沉默了一下。
——確實好看。
作為一個資深顏狗,再次看到池路斐的模樣後,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承認,池路斐長的確實標致。
是即使以他挑剔的眼光,都挑不出錯的那種好看。
也跟楚哥不分上下的好看。
但是楚淮晏跟池路斐的風格不同,走的路線也不一樣,用經紀人的眼光來看,池路斐這種不說話時,看起來安靜乖巧的,甚至會更有觀眾緣。
蘇澤白看著池路斐這張臉,看到職業病發作,甚至有些想親自簽了池路斐捧紅。
“好看,真想簽……”說了一半的蘇澤白,突然反應過來,立刻閉了嘴。
——簽個錘子。
那可是邪神。
想想就嚇人。
蘇澤白看著池路斐的那張臉,努力地控製著自己腦海中產生的危險想法,瘋狂對自己說著“他是邪神”,重新恢複了冷靜。
“你說什麼?”楊棉綿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容突然扭曲了地蘇澤白。
“好看是好看,”蘇澤白深吸一口氣,轉移了話題,“但是你怎麼看出來心善的?”
“帥哥造福世界,”楊棉綿瞥了蘇澤白一眼,語氣中帶著理所當然,“不然我們怎麼天天在互聯網上叫男菩薩?”
“我看池哥這腰,這腿,完全有當男菩薩的潛質。”
蘇澤白:“……”
即使顏狗如他,聽到這個答案後也有些說不出話。
邪神轉行男菩薩。
——還得是人類才有這種創造力和想象力。
“而且他性格真的太好了,”林棉綿一邊說著,一邊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憐愛,“真擔心他這樣的小可憐一直受欺負。”
蘇澤白:“?”
蘇澤白忍不住側目看著林棉綿。
——這話說的,比楚淮晏說的都離譜。
蘇澤白在心中默默腹誹著。
要不是知道這世界沒有之前怪力亂神的離譜異能,他甚至都懷疑池路斐是不是給對方下蠱了。
“你確定,是他受欺負?”蘇澤白實在忍不住,最後還是艱難地問出聲。
為了試圖引導對方多說些,多了解一些跟池路斐有關的消息,他委婉地問著對方:“他都……能怎麼被欺負?”
畢竟在遊戲中,池路斐神出鬼沒,他們隻聽說過邪神的恐怖名號,根本沒什麼太多跟邪神有關的信息。
但楚淮晏給的評價過於主觀,他實在有些不太敢相信。
這次他提前來,也是特地來多看看池路斐,評估他對社會的危險性到底有多大的。
“當然確定。”林棉綿有些奇怪地看了蘇澤白一眼。
因為楚淮晏已經算是半退圈,很久沒怎麼參加活動,所以楊棉綿並不認識蘇澤白,但她感覺出了對方似乎對池路斐過於關注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還想繼續套話的蘇澤白,表情中帶著一絲警惕——
“你怎麼這麼關注池路斐?”
“該不會……是私生或者黑粉吧?”
蘇澤白:“……”
不。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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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澤白還在糾結著怎麼跟楊棉綿解釋的時候,那邊張林旭聽到池路斐如此張狂的話後,麵上不顯,心裡卻冷哼一聲。
這種投資商塞的演員,他見過太多了。
明明沒什麼演技,卻被人追捧慣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副導演張林旭想到自己老朋友跟自己說的那些跟池路斐有關的負麵消息,皺了皺眉,心中對池路斐的觀感更差了。
他本是不想讓這種害群之馬在劇組裡禍害的。
上次開會以後,才知道池路斐跟投資商竟然還有關係。
既然弄不走他,那就多NG幾次,磨磨他的銳氣。
張林旭提前看了好幾遍第一場戲要拍的內容。
這場戲是個大場麵戲,涉及到的演員不少,不過主要劇情還是池路斐的死亡戲。
但是跟普通的死亡戲不同,劇本中需要的死亡,對池路斐的演技要求極高。
這場死亡戲需要層次感,絕對不是簡單直接地演出“死”就可以的。
這場戲,不是對死亡意象泛泛而談,而要體現出生命的顯像已經消失的過程,甚至這場死亡戲,需要池路斐演出美感。
這種難度的死亡戲,不少專業科班出來的演員,甚至演過話劇的演員都不一定能表達出那種感覺,更何況是半吊子池路斐。
這也是為什麼他敢用演技入手,直白地說池路斐的原因。
張林旭心中冷笑,望向看起來胸有成竹,一臉淡定的池路斐,麵露不虞,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張導,”有人感受到了片場不不太對勁的氛圍,試圖打圓場,“年輕人,自信點是好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