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白的話說完後,楚淮晏沒立刻接,而是從蘇澤白手中把那幾個水果拿到了自己手中,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
“楚哥,這是池路斐他們送來的那些……”蘇澤白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楚淮晏點點頭,“果然很甜。”
看楚淮晏吃的優雅,水果又確實新鮮,蘇澤白咽了下口水。
“楚哥……”我也嘗嘗?
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楚淮晏優雅吃水果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雖然依舊優雅,但看起來像是開了三倍速。
蘇澤白有些傻眼:……?
“準備下,”迅速吃完後,楚淮晏起身,對著蘇澤白點點頭,“先拍戲。”
“拍完再說,”因為是特彆出演,所以楚淮晏的戲份並不多,“打聽一下今天隔壁劇組都有誰出演,有沒有能去探班的。”
本以為可以遠離池路斐的蘇澤白:“。”
他看著麵前淡定的楚淮晏,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了昨天看的狗血小說的台詞,不知道為什麼,竟莫名覺得有些貼切——
他追,他逃。
他們都插翅難飛。
“楚哥,”蘇澤白晃晃腦袋,試圖驅散自己腦海裡的怪異想法,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咱們要去探班啊?”
“來都來了,”楚淮晏淡定地說著,“順便過去看看。”
“維係一下感情。”
雖然沒想明白要維係跟誰的感情,但蘇澤白看向楚淮晏的眼神中依舊帶上了些欣慰——
太好了。
他們楚哥,終於懂人際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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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劇組裡,池路斐正聽著導演陳鋒知興致勃勃地講著劇情。
“我就知道你願意來,”導演陳鋒知見池路斐來了,有些興奮地拉著他的手,眼神中全是欣賞,“當時一看老張給你拍的死亡片段,就覺得你是個對表演有追求的。”
池路斐:“……”
陳導的一番熱情話語,聽得池路斐有些羞澀地垂了垂腦袋。
其實他對演戲根本沒什麼追求,留在娛樂圈也是單純覺得好玩。
“你要是願意拍,我絕對給你拍出來最美死者的模樣,”導演陳鋒知信心十足地說著,毫不吝嗇地誇著池路斐,“你死起來,簡直太好看了。”
陳導這一頓猛誇,讓池路斐難得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他臉微微發紅,有些無措地笑笑,謙虛地說說:“哪有哪有,就是比較會死罷了。”
才知道池路斐要演屍體的董永柯:“……?”
聽著這兩人神奇又詭異的對話,董永柯的笑容逐漸石化。
“我們這個死者,隻有你最適合演,”導演陳鋒知絮絮叨叨地跟池路斐說著劇情,“咱們這劇是個連環殺人案,有真實原型的,當時最後一個死者,也是個好看的演員。”
“這案子快十年了,還在公訴期內,”他一邊對池路斐說著,看著池路斐聽的認真,多說了幾句,“本來這種案子比較敏感,理論上是不能拍,拍了也過不了審的。”
“但是最近幾年好像這凶手又作案了,這電影是我們跟公安報備以後一起拍的,屬於開放式結局,”陳導歎了口氣,繼續說著,“這片子,基本上是公益片,一個是讓大家警惕,再就是看看能不能給警方什麼線索。”
“為了觀眾們安全考慮,咱們影院排片不會很密,而且出演其實有一定會被凶手盯上的概率,”雖然很想讓池路斐立刻出演,陳鋒知還是儘責地提前對池路斐說著,“要是介意,你這合同就彆簽。”
“但你就隻是演死者,問題不大,”陳鋒知補充說道,“那些主演比你拉仇恨多了。”
原本興奮帶池路斐來簽合同的董永柯聽完,臉都白了。
——天上果然不會掉餡餅。
他搓搓一直維持一個表情變得有些僵硬的臉,越想越覺得嚇人,甚至感覺在這劇組裡,都覺得渾身難受,拽了拽池路斐,準備開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