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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豪門圈直接大震動。
眾目睽睽之下,媒體記者麵前,祁大少為未婚妻當眾解圍?!
甚至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失態!
在有心人眼中,祁粲那樣可能說明他的精神出現了失常。
但在時晶晶等人的眼中——那冷冽的暴虐感,那一瞬的不怒自威,是那麼的有安全感、那麼充滿魅力!
時晶晶徹底傻了,怎麼會,這怎麼會?
祁大少竟然主動擋在那啞巴前邊,讓所有人都閉嘴!這樣的氣度,如此令人心動!
幾個等著看笑話的千金們頓時都酸了滿嘴,剛喝下去的咖啡變得苦澀,幸好此時時晶晶應該比她們更難受。
“晶晶,我真是心疼你。”
“你性格又好,又有才華,這一切本該是屬於你的!”
時晶晶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用力,是啊,既然是時家和祁氏聯姻,本該就是她啊?她才是全方位更適合祁大少的人。
時晶晶看著祁大少和時聽走進大廈的背影。
難道這門聯姻就這樣定下了嗎?
不、不行。
還有她精心準備的藝術節。
祁氏集團投資舉辦,到時候祁大少也會參加。
她不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時聽是一個啞巴。
更要讓所有人清楚,她和自己之間的差距絕不僅僅隻有啞巴而已!
…
時聽懵逼地跟在祁粲後邊,走進祁氏大樓。
仗著他在前邊看不見,一張小臉上神色變化莫測。
——「不是,這男的怎麼啦?」
——「他瘋了嗎剛才,突然發癲啦?」
——「可是應該還沒下毒啊?」
“……”祁粲走在前邊,麵無表情。
他當然沒有中毒。
他隻是。
無法確定那到底是她的聲音,還是自己的了。
來的路上,祁粲有了一些隱約的猜測,讓他堅不可摧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動搖,但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像祁粲這樣的掌權者,久居上位,又生性猜疑,不見真的棺材,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精神出問題的。
總之,現在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要麵臨整個集團的所有高層和董事,推動重大項目。這件事不能出任何差錯。
祁粲走得大步流星,隻想趕緊把時聽安頓了,卻不巧,迎麵撞上了盛裝打扮的繼母和繼弟。
“阿粲。”那打扮精致的貴婦人笑著走了過來。
——祁粲的繼母項晚苑,準確地說,是曾經祁粲的小姨。項晚苑在他母親過世幾個月的時候,就嫁給了他的父親,而那時,她已經懷上了她的繼弟祁瑞。
祁粲看不起這裡邊的每一個人。
祁瑞跟在他媽後邊,他長得和祁粲隻有一分相似,但是因為沒有祁粲高,而且一身的公子哥習性,看起來比祁粲萎縮很多。
祁粲向來把他們母子當死人,帶著時聽就要走。
“大哥,聽說你剛才在外邊發飆了?”祁瑞一臉吊兒郎當,幸災樂禍,“這可不像你啊。”
他這大哥向來不喜形於色,難不成,真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當年那場意外……
祁粲一臉漠然,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
“我是不像你,在董事會上說句話都能哆嗦得失禁。”
沈助理適時地捂嘴,表示嘲笑。
祁瑞頓時惱羞成怒:“你!”
待會董事會上等著吧,他早都準備好了,這一次他要突破祁粲的獨裁專製!
項晚苑也不能坐視兒子被嘲諷,她的目光轉而看向時聽,帶著一絲探究,“喲,這就是阿粲訂婚的女孩子吧,怎麼見了人也不說句話啊?”
時聽掃了她一眼。
這倆人,炮灰中的炮灰,比她還炮灰。
她也像祁大少一樣不理人,項晚苑和祁瑞臉上有點掛不住,上前一步,“問你話呢?聾了啊?”
祁粲開口:“你們算什麼東西,也要她回話?”
話音一落,整層樓都安靜了。
身後的助理和保鏢再次對視一眼。
這,難道不是愛?
祁粲帶著時聽,越過他們徑直離開。
時聽今天第二次被他擋了話,一臉疑惑。
——「他今天怎麼突然像男人一樣了??」
祁粲的太陽穴跳了跳。
什麼叫他今天像個男人?
——「誒不對不對,讓我理一理啊。」
——「剛才門口有人讓我說話、他擋了,現在他們問我話、他也擋了,哦我懂了。」
——「他不想讓人知道我不能說話,這樣有心人會猜到他需要安靜,進而發現他神經衰弱!發現他精神有問題!原來如此,十分合理。」
祁粲:“…”
他剛才不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是這麼想了。
總裁一路把人帶到總裁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麵色冷沉地囑咐旁邊的助理。
“給她放動畫片,讓她安靜點。”
“如果不看就讓她睡覺。”
助理點點頭,“是。”
說完,祁粲深刻複雜地看了時聽一眼。
說不清是安撫她,還是安撫他自己的大腦。
然後轉身,在助理和保鏢們的簇擁下,走向高層會議室。
…這男人真是反常。
可能神經病就是這樣喜怒無常?
時聽看了一會動畫片,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