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小哥:[我每天狀態都很行。]
雙木:[那幾個騷擾你的我幫你舉報了。]
兔子小哥:[謝啦雙哥。]
兔子小哥:[雙哥,我今晚能去你家嗎?]
雙木:[我家你還是彆來了,怪亂的,我請你出去吃飯吧。]
兔子小哥:[那你來我家吧,我請你吃點彆的。]
雙木:[吃什麼?]
兔子小哥:[吃點床上能吃的。]
十分鐘後——
雙木:[我想你是想錯了。]
再往下便全是兔子小哥單方麵聊|騷的話,林眠不忍卒讀,麵無表情地關了手機。
這九號租房真是……臥虎藏龍。
這邊許辰跟裴長燃吵得不可開交,大多數時候都是許辰在吱哇亂叫,裴長燃隻用幾句簡短的陰損,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讓許辰暴跳如雷,幾個警察攔都攔不住。
就見他正說到氣頭上,突然,他反應過來什麼,架也不吵了,轉頭看向林眠:“話說林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來這兒乾什麼?”
林眠知道自己是糊弄不過去了,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他打算現場隨便編一個理由給自己打圓場。
隻見林眠臉不紅心不跳,極為平靜地說:“哦,我房間裡有幾件貼身衣物不見了,我懷疑是有變態進了我家,偷了它們。我就是因為這事兒過來報警的。”
許辰的眉毛越皺越深,他怒氣衝天地衝到裴長燃麵前就要揍人:“張極極!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被人領著衣領的裴長燃不慌不忙:“小許總,你天天那點對林雙的齷齪思想我還沒說是你乾的呢,你倒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我他媽乾不出來這麼下三濫的事!”
“這可說不準。”
“姓張的,你——”
周瑩瑩這時掐準時機走了出來:“行了行了,這裡是警察局,不是鄰裡街坊,要打架要鬨,去外麵搞去,否則就乖乖交代清楚都具體乾了些什麼!”
說著,她看向自己同事:“小劉,案子挺多的,你先盤問下那主播跟許辰的情況,小李,麻煩你受理一下何真儀的報警,我處理一下林雙這邊,林雙,跟我過來我問你話。”
現在,整個警局的火力全都集中在了許辰跟裴長燃身上,找林眠談話正是時候。
周瑩瑩把林眠帶到了警局靠裡的角落,確保不會有人聽見兩人對話後,她開口就說:“我就知道林哥你看到趙季暉在群裡弄出動靜會去找他,所以我特意留了鐲子在桌上,你果然發現了。”
她環顧四周:“那趙季暉呢?我跟他在同一屋,你沒看到他嗎?”
林眠搖了搖頭:“沒有,不知道被裴長燃弄到哪兒去了。”
“裴長燃?”周瑩瑩疑道,“你是說裴長燃已經對趙季暉下手了?但現在不是還沒到躲貓貓的時間嗎?按工廠規矩,現在尋貓主還不能動手的啊。”
“先彆擔心。”林眠說,“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先說一下警察局裡的事,天譽大廈的案子現在進展怎麼樣了?那何真儀來這兒又是報的什麼警?”
周瑩瑩點點頭,她環顧一下四周,確認沒人在聽,這才看向林眠:“說起來,何真儀過來報的按跟天譽大廈的案子有點關係。”
林眠想起在天譽集團公司外麵何真儀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問:“何真儀她到底說什麼了?”
周瑩瑩壓低了聲音:“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怪物一案,也是她說的在昌平街一帶發現過怪物的蹤影,不久後她的弟弟就失蹤了,她擔心她弟弟是不是被怪物給害了。而這怪物的蹤跡,我們在天譽大廈的牆上也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
“一個腳印,腳周印記十分淺,中部位置很深,這個類型的腳印,雖然跟我們目前所追蹤到的怪物腳印有些細微的差彆,但整體上大差不差,基本可以斷定就是怪物留下的。”
林眠想起天譽大廈樓道裡幾個女生說起過有人爬牆上來的事,如果真是怪物爬牆上去,那應該也會遺留很多個腳印才是,怎麼隻有一個?
“你確定隻有一個怪物的腳印?”於是林眠問。
周瑩瑩:“我確定。”
“那腳印的位置在哪兒?”
“在五樓樓道的窗戶口附近。奇怪的點就在這兒,那腳印隻在五樓牆麵處留下極淺的一個,在它下麵,卻是許多個密密麻麻的人的腳印。”
人的腳印,怪物的腳印,同時出現……
何真儀鬼鬼祟祟地上6樓張望,對失竊案表現出超非尋常的關注……
不對勁,一切都很不對勁。
看來天譽大廈失竊案所牽扯的,遠遠不止一個U盤那麼簡單。
這時,周瑩瑩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備注叫劉支隊長打來的。
“喂,劉支隊。”
“怪物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據說是已經找到一具怪物的屍體了,他們幾個正琢磨著怎麼弄回警局來呢。”
“是是是,我這邊時刻盯著呢,您放心您放心這案子我一時半刻不敢懈怠。”
“誒誒誒,好嘞好嘞。”
掛了電話,周瑩瑩小臉兒擰成麻花,隻見她一揚手機,抱怨道:“你看看,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給我打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還待在警局,生怕我抽出一點兒時間找躲藏區。”
林眠思索了會兒,說:“現在圍繞著我們所發生的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攔著你不讓你離開警局,這背後藏著的,或許就是躲藏區的線索。”
周瑩瑩一聽,恍然大悟般,她摸了摸下巴,點點頭:“林哥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這樣的話,關於這個案子更詳細的東西,我覺得也有必要給你看看。”
說著,他拉著林眠就往何真儀那處走,他把林眠安排到了何真儀右邊不遠處的椅子上之後,邊佯裝問話,邊衝林眠努嘴:“林哥,你看何真儀那兒。”
林眠朝何真儀看去。
何真儀看著很擔心,眼睛已經紅了一圈了,旁邊有個警察同誌給她遞過去一遝資料,一臉慚愧地說著:“對於你弟弟的事,我們感到很抱歉,目前隻能調查到這些。”何真儀先是沒吭聲,她呆愣了一會兒,像是有心事,過了一會兒,她仿佛才緩過神來,盯著資料直接掩麵哭了起來,而在她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了一個袋子,那袋子裡,裝滿了骨頭碎屑。
“那裡麵裝的,全都是被咬成碎渣的人體骨骼。”隻聽周瑩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