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湫潼痛打落水狗江繹 江繹在他的掌心……(2 / 2)

肖赤昱隻是低頭抿嘴,不太服氣。

“你看看顧聞酒,人家君子六藝樣樣精通,江繹,他人不著調,箭術卻是出類拔萃,隻有你!”肖酌見他悶聲不吭更加生氣,“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娘走了那麼多年,她一直盼著你成才。”

“你在乾什麼,去給將軍府門口貼畫像,也就是巫湫潼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他官職比你爹我不知道高了多少,若是真要怪罪下來你讓我怎麼保你。”

“你也該長大了。”

一滴淚從肖赤昱的下頜劃落。

肖酌見把人給逼哭也不好再說什麼。

“官人!那靖安郡王去把自己的貼身玉佩當了,這事已經傳遍京都了!”

“什麼!”聽聞此言,肖赤昱再也坐不住,一擦眼睛起身就朝外衝,“我得去看看他!”

“你給我坐下!”肖酌怒喝,剛剛覺得說話太重升起的些許愧疚之情煙消雲散,“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樣子,讓官家怎麼看重你?”

“那是我朋友!”肖赤昱停住了,不過他沒有坐下,隻是站著抗爭,“阿繹是我義結金蘭的兄弟!”

“他生下來就是郡王,你是什麼?你和他義結金蘭,人家有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他當了玉佩又怎麼樣,他江繹不一直都是京都的笑話,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們雍王府如履薄冰,就隻有你這個沒腦子的一門心思朝他們夠!”

“阿繹才不是笑話!”肖赤昱聞言雙目泛紅,擦擦滿臉淚痕,衝了出去。

“反了反了!”肖酌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一腳踹翻了石凳。

“官人,要去勸郎君回來嗎?”仆從也擔心火燒到他頭上,隻敢站在幾步外小心翼翼地問。

“讓他滾!”

腦子一熱的勁過了後,肖赤昱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江繹在哪裡,隻能朝最大的當鋪走去。

而路過茶樓,人頭攢動,他隨意朝上一望,卻看見了被巫湫潼掐著脖子抵在欄杆上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麵的江繹。

茶樓上劍拔弩張,稍不留神就要見血。

“你要是再喝酒,那麼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巫湫潼的手沒用太大的力,江繹在他的掌心微弱的掙紮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崽。

他接到消息趕來時,江繹的身旁已經堆滿了酒壺,酒博士告訴他江繹已經叫了不下十次酒,已然爛醉。

上樓去果然看見喝得眼睛鼻子全是酒的江繹躺在地上,手裡麵的酒根本到不了嘴裡,還在嚷嚷著胡話。

他心火一起,就成了這樣。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江繹現在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他被限製呼吸也沒知覺,隻覺得酒味散去了不少。

巫湫潼聞言手一鬆,江繹就搶過地上的酒,不要命地灌,巫湫潼奪過他手裡的酒壺砸了個稀碎。

茶樓下這動靜可聽得清清楚楚。

“打起來了!小王爺那小身板剛剛才好,扛得住將軍幾拳啊?”

“將軍是來落井下石的?小王爺前腳被逐出家門,後腳他就來逮人了,來者不善啊。”

“他們死對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樣子將軍是要把他帶回將軍府,關上門好好扒他一層皮了。”

肖赤昱夾在中間心急如焚,踮起腳越過重重疊疊的人頭,看見巫湫潼把江繹扛在肩膀上和扛一袋米一樣輕輕鬆鬆,已經下了樓,二人都被酒給淋了個全透。

“巫異你放開他!”

此話一響,人群散開,給肖赤昱這見義勇為的好兒郎開出一條道,巫湫潼雙手叉腰轉過來,肩上還掛著爛醉的江繹,像是扛一袋米那般隨意,“肖三郎,真巧啊。”

“你放開他!”肖赤昱直麵巫湫潼身上未收斂的煞氣,腿肚子已經有些發抖,但還是爭口氣沒有後退,仰頭瞪著巫湫潼,“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你欺負一個喝醉了的人算什麼本事!”

“我又不吃了他,你著什麼急?”巫湫潼看不慣江繹這種扮豬吃虎的笑麵虎,更瞧不上肖赤昱這種真草包,眼神一示意,隨從拎起肖赤昱就朝肖府走。

“阿昱?”江繹的眼睛全是重影,他在一顛一倒中恢複了些許意識,勉強認出了肖赤昱。

“你們放開他!”他迷迷糊糊看見有人挾持住肖赤昱將他拖走,好兄弟怎麼能由著這種事發生,登時就在巫湫潼肩上掙紮起來。

“消停點。”巫湫潼怕他摔下來連忙扶住他的身子,還伸手拍了他大腿一記,嘴裡憤憤道,“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啊。”

“你誰啊,放什麼屁?”這像是什麼開關,江繹就此以後像是酒壯慫人膽,難聽的話一句一句吐出來。

巫湫潼越聽越不耐煩,將他放下來一手刀劈暈,橫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