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修(2 / 2)

蝗蝗啊 1880 字 8個月前

父親又說:“現在不比從前,你跟姓宋的也斷了,咱們更沒理由去打仗。打仗就要死人,爹爹不想席家從眾有任何損亡。”

原來,若上一世她沒有非宋戎不可,拉著全家跟著起兵,她席家彆說是野心,竟是連點居憂思危的心都沒有。當真是彆人在如火如荼爭權搞勢時,他家臉一蒙躺下了。

是性格使然吧,但凡他家人多一些危機意識與心機,也不會被宋戎吃乾抹淨。

席薑到嘴的話咽了下去,這種情況下,她若說出先下手為強,滅宋戎收良堤,稱督主再南下的話來,父親真會以為她絕食絕出了毛病,在異想天開。

不能嚇到他,得慢慢來。在眼見了宋戎打天下以及坐天下,席薑明白,一個人的眼界與思想不是一蹴而就,是一幕幕經曆,一步步走出來的。

她不信待宋戎明白她已放棄他,他會不對潛北出手。她不能等到他出手,她隻需讓父親明白,宋戎有吞下潛北之心就可以了。

未來的曆史,早就在席薑不再與宋戎綁定在一起而發生了改變。席薑清醒地認識到,上一世的經曆與記憶可以幫到她,但並不能全力倚仗。

她該仰仗的是她的勇氣與決心,謹慎與謀心,還要加上一點運氣。而預知一部分未來,就是她的運氣。

父親還在幻想,以潛北與良堤的“鄰裡關係”就能保住自家不被宋戎惦記,可謂天真幼稚,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

就在席薑思考要如何讓宋戎更早地露出狼子野心,來點醒父親,良堤那邊來事了。

是她四哥急急火火跑來道:“姓宋的又來了,都到西門了。”

宋戎是席薑心中的頭號敵人與仇人,她不能在這個人身上有一點疏忽,一聽這話立馬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問:“他來乾什麼?”

席銘:“我聽二哥說的,”

席薑:“二兄?”

“剛才在練武場二哥跟我說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席薑沉默,一門心思地牽了馬來要朝西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