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越大越熱鬨,就能吸引更多的人流。
前幾日從威斯特領地“逃走”的小貴族們因為貝爾曼子爵的騷操作,都滯留在這個小鎮上,導致旅館酒館爆滿不說,物價也跟著飆升,交不起過路費的人正再後悔之時,誰想到貝爾曼子爵一夜之間就掛了不說,他的夫人跟族人對峙才一天,居然就將領地交給了威斯特伯爵小姐。
所有人都傻了眼。
早知道女巫這麼快就會擴張到貝爾曼子爵領,他們還跑個啥?
結果就收到通知,女巫要開公審大會,公審光明教會納多亞拉教堂的塞西爾主教。
在公審大會之後,貝爾曼子爵領將正式並入女巫領,不願意留在女巫領的人,依然可以自由地離開。
但在此之間,就隻能老老實實地留在原地。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起來。
眼見著貝爾曼子爵領,哦不,現在都已經成為女巫領了,女巫領的士兵們打開了通往原威斯特領地的路障,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從北方進入小鎮後,穿過小鎮廣場,直奔南方的道路出口。
當初貝爾曼子爵為了收商稅和過路費,防止流民和小偷進入自己的葡萄園偷竊,可是紮紮實實地修築了一道城牆,哪怕不算高也不算太結實,也好過原本連界樁都沒打過的威斯特領。
鎮上有點見識的人,看到這些騎士和他們的隨從後,都有些震驚。
“那是從北方要塞下來的士兵啊!”
“真的是鷹愁穀的守衛呢!看他們身上的雪鷹徽記!”
“女巫領主把鷹愁穀的守衛調過來,這是真的打算要跟王室開仗了嗎?”
“天啊,那豈不是馬上就要打仗了?這裡真是不能待了!”
“那北方要塞怎麼辦?沒有這些士兵守衛要塞,北方的蠻族打過來,就算女巫領也要完啊!”
“你是沒見過女巫的厲害,聽說女巫領主一個火球,就燒死了幾百人呢!”
“真的那麼厲害?那以前怎麼還被教會的裁判所燒死了那麼多女巫……”
“可能是因為那些女巫比較弱吧?”
“……”
人們議論紛紛,可無論是誰,都不敢相信女巫領能在北方部族和南方王國軍教廷軍聯合夾擊之下存活,對自己未來的命運都擔憂不已。
希雅讓貝爾曼夫人在小鎮中心廣場上樹了根木樁,把塞西爾綁在上麵後,就開始研究解開血咒的魔法。
對於這種根植於血液之中的主仆契約魔咒,建立在主仆雙方的血脈和魔力之上,由神明見證,並不是一般人能夠解開的,否則也就失去了原本下咒的意義。
這也是塞西爾主教有恃無恐的原因。
或許在他看來,隻要活著,能熬到教廷軍和王國軍前來圍剿的時候,他就有機會掙脫女巫的束縛,重新回到主的懷抱。
這些磨難,是主對他的考驗。
隻要熬過去,就是勝利。
希雅嘗試了幾次,發現隻要一觸及血咒,艾拉就會痛苦不已,連迪麗絲都不忍心地求她暫時不要解除血咒,哪怕一直讓塞西爾這樣半死不活的,也好過一不小心讓艾拉跟著受苦甚至丟了性命。
翻遍了傳承記憶中的魔法記錄,希雅最後從裡麵取出了一個魔法技能。
“樹神降臨”
“我們在從夜晚開始歌舞,迎接白晝的到來”
“我們手捧美麗的花兒,歡歡喜喜地回家”
“我們站在神的麵前,送上手中的鮮花”
“偉大的樹木之神啊,你讓美麗的花朵綻放”
“誕生新的靈魂……”
嗯,新的靈魂,開出花兒的小艾拉,相信一定會成為樹神的孩子,連靈魂都被洗滌重生後,難道還解不開被塞西爾的血咒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