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已經高高躍起。
——水鳥亂舞!
……
……
……
“鷹眼”米霍克,的確是當世少有的大劍豪。
至今為止,我還未曾嘗過敗績——特彆是在祭出了水鳥亂舞之後。
5秒45刀的水鳥亂舞,一旦近身,那真是拿頭去躲都躲不過。
作為我這麼多年(……)在卡池裡唯二抽到的SR,水鳥亂舞與獵犬步伐都非常的好用,好用到讓人忍不住思考這兩個技能隻是SR的話SSR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能硬吃一個半水鳥亂舞的男人,這麼多年(……)我也隻見了鷹眼米霍克一個。
順便一提,之所以是“一個半”,是因為第二個水鳥亂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鷹眼就學會了招架。
而在獵犬步伐的幫助下,鷹眼的劍氣也傷不到我。
戰局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我踩在芭萬·希所留下的鮮紅小徑之上,隔著海水與鷹眼兩兩相望。
他的武裝色霸氣是我目前所見過的最強的,就算是多弗朗明哥和維爾戈也無法與他相比。
和這樣的強者戰鬥,讓我感覺自己的血在燃燒。
不想輸給這個人。
想要打敗這個人。
伴隨著血流在血管裡激烈流竄的熱度,陌生的感覺在這具軀體裡複蘇了。
我聽見自己的笑聲,快樂得讓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你擋住了呀,這一招。”
我的聲音帶著我所不熟悉的狂氣,身體自動動了起來,黃金的刀刃在手心輕輕轉了一圈,以一個陌生卻又異常舒適的角度重新握住,如同飛翼一般展開,高高向著天空揚起。
“那麼,隻要讓你捕捉不到就行了。”
伴隨著這聲笑語,我再度向著對方衝了過去。
踏出的腳步也好,肌肉的運作也好,甚至是呼吸的方式,都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一些原本已經被忘卻的記憶,在這具肉.體中活了過來,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也前所未有的流暢。
如果會被招架的話……那隻要快到讓對方看不到就好了。
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這樣冷冷地說。
——沒錯。
我笑著揮下了黃金的鋒刃。
如果5秒45刀會被招架的話,那麼,變成4秒呢?3秒呢?還是說——1秒呢?
刀刃在風中留下無數的殘影。刀鋒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到了人類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的境地。
我儘情地揮舞著刀刃,如同追逐獵物的白鳥一樣追逐著大劍的刀光。超越了極限,超越了過往的每一次亂舞。
手臂的肌肉無法承擔這樣的重擔,發出了撕裂的悲鳴。我甚至可以聽見關節所發出的脆響。骨骼傾軋的細微聲響,甚至讓人想起花朵的盛開。
不隻是手臂,連雙腿也發出了這樣的悲鳴。無論是追逐還是跳躍,都需要匪夷所思的能量。人類的軀體經不起這樣的榨取,生存的本能在用疼痛向我慘叫著“停下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
沒有什麼,比眼前的這一瞬間更令人喜悅。
我用黃金的義手刀格擋住黑色大劍的回擊,整個人都被強有力的力道擊退開去。我輕盈地落在赤紅小徑上,一行鮮血沿著黃金刀鋒滑落,手臂不自然地垂在身側,大約是在方才的那一擊裡發生了錯位。
我單手托住脫臼的手臂,格拉一用力,便將錯位的關節推回了原位。
我大笑起來:“再來!”
然而,鷹眼卻沒有回答我。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後。
在我回頭之前,一雙手臂便從後方抱住了我,穩穩地把我扣在了他的懷裡。
“呋呋呋呋,鷹眼,好久不見了。”多弗朗明哥把我抱了起來,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我的妹妹承蒙你照顧了。”
我:“……”
說這話之前,先把寄生線撤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