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 剛才沒嚇著你吧?(1 / 2)

門外,自然是傳來了潘氏哭天喊地的叫罵聲,但是江頌安毫不在意,他甚至拉著元瑤朝屋裡走,還想繼續去吃那碗陽春麵。

元瑤看著江頌安還有些暈乎乎的:“不、不管了?”

江頌安頗不在乎地笑了笑:“怎麼管?錢,不可能給,門,不可能進,他們願意在門口嚎就嚎吧。”

“可……我們也要出門的呀。”

而且真讓潘氏在江家門前鬨,這周圍的鄰居們怕也是有意見的。

江頌安揉了揉她頭:“放心吧,對付無賴有對付無賴的法子,保管兩天,他們就收拾東西滾蛋了!”

元瑤睜大了眼。

“不過你先和我說說小琪小荔的籍書是咋回事?”

元瑤歎道:“我當年走的時候沒找到,她分開藏的,我本來準備正月過完就去找裡正,現在管理戶籍沒有那麼嚴格,不知道能不能重新辦。”

江頌安點頭:“這是大事,因為我問過了,進學堂也必須要籍書,小琪的這個要緊些。”

元瑤一聽這話就有些急:“那我明天……”

她話沒說完,又想起門口那潘氏,眉頭皺了起來。

江頌安忽然笑道:“行了,你該乾啥乾啥,這事我會解決,這兩次上集你都賣啥了,讓我看看。”

……

因為江頌安和元瑤提早就給豆嬸和劉家打過招呼,所以任由那潘氏在門口撒潑耍穴也沒有人理她的。

劉阿婆也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又從兒媳口中聽說了剛才所有的經過,唏噓:“這元氏身世也真夠不容易的,上次隻是聽了個大概,沒想到這其中還這麼彎彎繞繞。”

“可不,那可真是厚臉皮到極點,獅子大開口,還打上元霜她們的主意,我呸!”

紅梅嫂也是個義憤填膺的,忍不住就在家罵了起來。

劉阿婆歎:“這世道正常,其實你且彆看這兩口子鬨得凶,其實多半也就是個紙老虎,頌安對付這種人有一套。但最麻纏的,不是正大光明跟你鬨的,而是在背地裡陰戳戳的使壞,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紅梅大概也知道婆母說的是誰,於是也跟著歎了口氣:“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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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劉阿婆所說,潘氏和杜遠也就是看著外頭凶,不出半日,江頌安就把他們的底細摸清了。

在神木鎮江頌安認識不少人,很快,消息就從後門送了進來。

靈州在北方,果然是今年冬天的雪災,讓不少難民都紛紛南下,估計是沒有親戚也沒有糧食,這兩口子隻能是一路走一路打聽,來找元瑤也純屬就是想厚臉皮討筆銀子。

這種人你說他不可怕吧,他沒啥能輸的,的確是無賴,可你要說他可怕吧,那真是算盤都清清楚楚寫在臉上,好在他們一上來就撕破了臉,要是遇到個有心眼的不撕破臉跟你打親情牌,那才真叫惡心人。

“我打聽到那個男的前段時間還被追了債。”鐵鋪的夥計小聲道。

江頌安很快就抓住了這話裡的重點:“債主是誰?”

“馬老三。也是逃難過來的,但是人家有本事,十天前就在縣城落腳了,這兩口子不大敢去縣城估計是這個原因。”

江頌安略思索了片刻:“這就好辦了。”他低聲在那夥計耳邊交代了幾句,對方聽著聽著連連點頭……

自那日後,潘氏和杜遠當真在江家門口賴下了,一卷破草席,一床破被褥就在門口打了地鋪,這潘氏現在已經完全淪落成一個潑婦,為了錢是一點兒形象都不要了,披頭散發和一個乞討的老嫗沒什麼區彆。

但凡有人經過,那潘氏就會開始哭天喊娘:“大家夥過來評評理啊!就這家的,我外甥女元瑤,心是真的狠啊……大冬天的連她舅舅舅母都不管了,欠著銀子也不還啊……大家過來評評理啊!”

神木鎮就這麼大,誰都知道這家住的是誰,雖然也會有那麼一兩個心裡犯嘀咕,可這年頭誰想惹上麻煩事,最多看兩眼熱鬨就走了,潘氏又喊又叫的,一天過去也沒力氣了。

“這死丫頭片子,心是真的狠。”潘氏咬牙切齒看著丈夫:“當初你就不該心軟拉她們一把!”

杜遠皺著眉頭不說話,潘氏繼續罵:“當初真是小瞧這妮子了,卷錢跑路過來嫁了人!自己過上好日子了!看看你都成啥樣了!不要臉的白眼狼!”

杜遠忽然問:“當初咱家那十兩銀子,真的是元瑤拿走了?”

他昨天分明聽到元瑤說拿的是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