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帶了自己的兩個閨蜜,還有周紹恒幾個兄弟,此時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端著酒水給一個女孩子送過去,那女孩子一看到秦燁眼睛都在發光,恨不得整個人都黏上去,氣的白婉寧要死。
周紹恒觀察者白婉寧的反應,朝著身旁的男生挑眉,那男生立刻開口。
“婉寧啊,這放棄一棵歪脖子樹,那就能擁有一整片森林,你看看他在學校裡那麼冷淡的對你,再看看現在,人家買個酒他就笑成這樣,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麼?無非是你沒給錢,這年頭這些窮逼彆看表麵上高冷的樣子,實際上都是為了錢,你就是太天真,以為人家拒絕你是因為你太有錢,現在看看,人家可一點兒都不嫌棄錢啊!”
尚世傑給秦燁上眼藥水,白婉寧聽了眼睛都紅了,是啊,秦燁拒絕了她的幫助,可願意在這樣的酒吧裡麵打工賣笑,難道自己就那麼惹人討厭麼?
“好了好了,彆說了,咱們今天是客人,來消費的,你放心,等會兒我就讓他給你笑一個,想怎麼笑就怎麼笑。”
周紹恒最看不得白婉寧難過,立刻按鈴,這是要讓服務員過來的意思,果然,那邊秦燁的耳機裡傳來了14號桌子來人的消息。
而坐在白婉寧身邊的兩個女孩子卻是有些不安,她們看著白婉寧紅眼睛的樣子,覺得這樣打擾秦燁工作不好,這感情的事情,怎麼能跟工作混為一談?
沒看之前那個女孩子似乎詢問秦燁要微信,秦燁都拒絕了麼?
秦燁帶著酒水單走了過來,遠遠的就覺得14號桌子的人似乎有些熟悉,走進了之後,才發現了那桌人似乎是自己在學校將見過的同學。
此時的秦燁還不知道,就在二樓黑暗的欄杆那裡,靠在那裡的秦澤川戴著這個酒吧獨有的工作耳麥,能夠聽到秦燁的所有聲音,他伸出手,一旁的保鏢遞過來了望遠鏡。
“14桌的客人,這是酒水單,你們需要點什麼酒水都可以告訴我。”
不僅是14號桌的人聽到了聲音,秦澤川也聽到了兒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
周紹恒看到了過來的秦燁,發現對方沒有因為他們的來到而眼神閃躲,甚至並沒有從心裡產生羞愧感和自卑感,這讓周紹恒有些不爽,冷哼一聲道。
“秦燁同學,你在酒吧打工就不認識同學了?我們可是知道了你在這邊打工,專門來照顧你生意的,你這樣冷著臉乾嘛啊?難道不知道客人是上帝麼?”
他如此羞辱秦燁,對於秦燁的情緒穩定說不出的煩躁。
二樓的黑暗中,保鏢一字不落的將周紹恒的話重複出來,作為頂級特種兵退伍,唇語隻是最基本的入門技能,所有人都會。
“我是來下酒水單子的,在這裡所有人都是我的客人,所以客人需要什麼酒水呢?”
秦燁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也已經早就看到了被人群圍繞的白婉寧,對於這樣一個驕縱的富貴小姐,他是敬謝不敏的,畢竟旁人隻看到了白婉寧的一心一意,可是這個瘋癲的女人,簡直是讓秦燁惡心。
從入學開始,白婉寧說要追他之後,隻要是跟秦燁說過一句話的女同學,女輔導員,以及女老師,都會被白婉寧暗中捉弄,秦燁知道之後還去質問過白婉寧,結果白婉寧卻說那些女人故意出現在秦燁麵前就是故意勾引,她動手沒問題。
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秦燁自然不會喜歡。
這會兒被找茬,秦燁冷漠的臉上雖然有笑容,卻是冷冰冰的不達眼底,甚至帶著幾分諷刺。
被這樣的眼神一看,幾個男生有些衝動,剛想開口,結果就聽到了白婉寧說道。
“秦燁,你非要這樣麼?我知道你媽媽生病了,可是你不要我的錢,卻要在這樣肮臟的地方打工賺錢,甚至在那些陌生的女孩麵前笑,你覺得你這樣跟賣笑有什麼區彆?”
白婉寧一張嘴,明明長的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是話卻說的難聽無比,甚至直接將秦燁說成出來賣的。
隻是買個酒而已,搞得好像秦燁已經賣身給了這裡的人一樣。
秦澤川聽到這話就笑了,保鏢看到主人這個笑意,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一旁的鄭和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什麼,站在這位貴客身邊,也不敢亂動,總覺得今晚這位貴客是為了什麼而來。
秦燁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注視,倒是並沒有因為白婉寧的侮辱而生氣,反倒是平淡無比,早就習慣了白婉寧的惡毒。
“無論我賣什麼,也都是白婉寧你買不起的,你們今天作為客人來到這裡,我作為服務員自然是要服務給你們,所以客人們,你們需要什麼酒水麼?”
秦燁繼續詢問,對於這群人的刁難並不放在心上,這些語言還不如平時有些客人喝醉了難纏,不過他以為藍調酒吧消費這麼高,自己在這裡打工應該遇不到同學才對,倒是沒想到會遇到這些人。
周紹恒冷笑著,打算買酒侮辱秦燁,其他幾個人也發現氣氛不對,倒是也沒說話。
可眾人沒想到,最瘋的人竟然是白婉寧。
隻見白婉寧從秦燁手中接過了酒水單子,黑暗中神色不明,目光卻是如同一條蛇一般遊曳在秦燁身上,最終看向秦燁的那張臉道。
“秦燁,我知道你缺錢,我剛好有錢,之前我是喜歡你,所以花了半年時間追著你跑,可是你媽媽是癌症吧?你這麼打工下去,也不可能有錢給你媽治療癌症的。不如這樣,今天我願意給你買上百萬的酒給你衝業績,你隻要答應把自己賣給我,我就給你五百萬,讓你媽媽治病,怎麼樣?”
她的臉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燈光下顯得純潔無比,可是聲音卻縹緲的帶著幾分誌在必得。
“秦燁,五百萬已經是很高的身價了,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秦燁在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了憤怒,是內心一種無法言說的怒意襲上心頭,他本該激烈的拒絕,然後繼續被侮辱。
可是下一刻,整個酒吧忽然陷入了完全的漆黑,勁爆的音樂也消失不見,正在舞池中央蹦迪的人們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安靜下來。
一束燈光忽然打到了二樓,隻見那二樓的欄杆那裡,一個身穿黑色V領襯衣的帥氣男人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明亮的燈光打在他身上,甚至讓他白皙的皮膚仿佛在發光一般,就連頭發絲都似乎泛著金光。
一旁的保鏢遞過來了一個大喇叭,在這樣一片寂靜和安靜之中,秦澤川的聲音傳遍整個酒吧。
“十四號桌的女士,你知道勸人下海天打雷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