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周衍他就教會了你這個?……(1 / 2)

其中一個昆山師姐麵色飛紅,趕緊低聲訓斥自家小師弟,“怎麼說話呢你。”

那小師弟自知失言,忙閉上嘴,目光不經意間在人群中一轉,整個人忽然一個哆嗦。

昆山師姐:“怎麼?”

抬頭一看,也有點兒呆。

小師弟身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少年,正靜靜地看著峰頂。

他腳蹬黑靴,腰間彆著暗紅色錦囊,眉間蘸了點朱砂,雖然五官極其明豔,但給人的感覺卻冷若冰霜。

他目光落在那沒穿裙子的師姐身上,眉間朱砂好像更濃豔了點兒。

這……這人身上怎麼有股魔氣。

昆山小師弟愣愣地想。

但這魔氣轉瞬即逝,很快又消散了個一乾二淨,好像這隻是他的錯覺,再定睛一看,那少年已經不見了。

在眾人的注目中,陸辟寒終於動了,伸手解下身上的外袍,丟到了甘南頭上,冷冷地說,“披上。”

甘南略微有點兒呆滯,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讓他披上之後,手忙腳亂地裹緊了衣服,小聲舒了口氣,麵色通紅地從坑裡爬出來。

這位師兄看起來雖然可怕了點,但好像是個好人。

”仙……仙子……”甘南悄悄挪到喬晚身邊,將手裡的淡粉色輕羅裙還給她。

“你的裙子。”

喬晚接過裙子沒出聲,心裡特彆清楚,她完了。

風評被害事小,大師兄冷臉事大。

喬晚心情沉重。

她現在這心情,說實話,和等著她爹開完家長會心情是一樣的。

喬晚她算是被陸辟寒養大的。

大師兄年紀沒比她大多少,大概也就大了三十多歲。

但放在凡人界,年紀已經足夠當她爹了。

這麼多年相處,喬晚能看出來,大師兄其實是極力想把她培養成一個文能彈琴作畫,武能提劍砍怪的淑女的。

雖然大師兄看起來又冷又酷,病弱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也很時髦,但喬晚心裡特彆清楚,大師兄是個直男,筆直筆直的那種鋼鐵直男,審美也和大多數直男一樣,喜歡那種智勇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款。

聽說陸辟寒在上山之前,出生在一個小有名氣的世家,自小審美就是那種窈窕淑女,周衍把喬晚丟給他以後,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把喬晚往端莊大方的方向培養。

在陸辟寒手把手教導之下,喬晚她琴棋書畫也都學了點兒,畢竟多兩樣技能總歸是好的,拎出去也勉強能看。

琴棋書畫學是學了點兒,但這麼多年鍛體下來,一捋袖子,胳膊緊繃又結實的喬晚,好像還是在陸辟寒希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現在看起來,更是徹底沒救了。

鳳妄言目光在他倆身上一掃,冷笑出聲,“令師妹倒是讓人長見識了。”

陸辟寒一個眼神示意,喬晚馬上乖巧地拉著甘南退到了一邊,往馬懷真身後的陰影裡一站,力圖降低他倆的存在感。

輪椅上的男人看了他倆一眼,眼神在他倆身上一轉,牽著唇角微微一笑,涼意沁人,“長進了啊。”

那半張毀容的臉笑起來,殺傷力可謂是實打實的。

喬晚心虛:“前輩……”

她剛把青環峰砸出一個坑,馬懷真這是明擺著待會兒要跟她算賬。

甘南默默往喬晚身後挪了一小步

這位前輩看上去也好可怕。

看著喬晚和甘南退下去,陸辟寒這才抬眼看向鳳妄言,語氣聽上去沒什麼波瀾,“師妹之事,不勞仙友費心。”

鳳妄言:“深更半夜,和男人曖昧不明,還鬨得人儘皆知,這就是你不惜用笑笑來要挾我,也要護著的這個廢物。”

陸辟寒麵色絲毫未變,“笑笑是昆山派弟子,也是我的師妹。”

“一個是養育多年的師門,一個是在魔域中結識的萍水相逢之人,孰遠孰親,究竟是不是要挾,笑笑心中自有她的判斷,這也不勞煩仙友替她決定。”

陸辟寒將眼冷冷地一斜,“倒是仙友行事卻有幾分古怪。一來,聽說丹穴山鳳族早已覆滅,而仙友卻偏偏出現在魔域碎骨深淵,仙友與魔域的關係,實在由不得人不去多想。”

陸辟寒:“二來,仙友深夜不在洞府歇息,卻趁著這個時候四下亂闖,不知是何用意。”

“單從這兩點看來,我焉能知曉仙友善惡,是非與魔域有染?可是想借著笑笑的名頭,做些彆的事?”

“我方才那番話,並非要挾,而是對笑笑的保護。”

“倘若仙友當真與魔域有染,那更不是以多欺少,”陸辟寒抬起眼皮,冷冷地說,“這是除魔衛道。”

喬晚看在眼裡,嘴角抽搐。

今天的大師兄,好像格外凶殘。

丹穴山的鳳凰族早八百年前就沒了,你現在沒有背景和靠山,獨木難支,我完全能做掉你。

不僅能做掉你,還能打著除魔衛道的名號做掉你。

顯然大師兄他是沒有維護生物多樣性,保護極危動物的意識。

大師兄不愧為心狠手黑的凶殘大師兄。

喬晚一個激靈,心裡當當當敲響了警鐘。

戀愛腦不能要,好好修煉,天天向上才是硬道理。

馬懷真老神在在地往輪椅上一靠,不給麵子地嗤笑出聲。

明顯跑錯了片場的甘南,看了看眼前這兩位仙友,又扭頭看了眼喬晚,龍角一抖,內心特彆煎熬。

雖然不明白這兩位仙友在說什麼,但這位師兄看起來真的很可怕,這個地方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能不能走啊QAQ

陸辟寒這一通下來,鳳妄言麵色紅了白,白了紅,可謂是一個變化莫測,精彩紛呈。

陸辟寒這簡直是掐著脖子逮雞,又快又準又狠,話裡話為一點麵子都沒給,也足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