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才不主動加林寐好友。
林寐估計沒自己那麼多心思,掛了電話之後,陶楂的微信上麵就多了一條新的好友申請。陶楂喜滋滋地點了通過申請。
彼此沒有聊天,隻有係統自發的打招呼。
陶楂翻了一遍林寐的朋友圈,和自己的發貓發花發馬路不一樣,林寐的朋友圈分享的要麼是歌曲鏈接,要麼是學習經驗。
單從任何一條朋友圈,都無法窺探出主人的樣子,但整合起來,卻完全符合林寐本人。
就是裝嘛。陶楂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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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偷著聊天呢?”曹嚴華握著杯啤酒重重地在林寐旁邊的沙發坐下來。
林寐收了手機,“沒聊天,看看。”
過後,他看著曹嚴華杯子裡搖曳著的酒水,問:“剛剛的蛋糕,沒吃完的話我帶一份回去。”
過生日的人正是曹嚴華,他包了KTV裡的一個大包房,他在班裡人緣好,班裡能來的同學都來了。
大家沒想到林寐也會來。
林寐這人……不太好相處,哪怕他掛著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也還是讓人覺得和他隔了十萬八千裡遠,也隻有心臟強大的厚臉皮曹嚴華能跟他玩到一起,哦,還有跟林寐是同類人的徐序。
曹嚴華一下就猜到了林寐要做什麼,“怎麼,帶給你媽吃?”
“……”
“我媽不吃甜食。”
曹嚴華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鄭萍為了保持身材,已經戒糖快三年了,連碳水都不怎麼吃。做飯時,經常與家裡其他人分開做。保持身材也不是為了彆的,是為了讓林元君的眼神在她身上多留一些時間,也在家裡多留一些時間。
她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維係這個家,林寐也不便說什麼,即便他不需要,但她需要。
林寐對這兩口子的事情不聞不問,由於他沒有發揮他作為一根紐帶的作用,鄭萍常罵他冷血動物。
林寐站在桌子旁邊,彎腰給草莓奶油蛋糕拍了一張照片,他直起身,低著頭在微信聊天框裡編輯著信息。
“那個,林寐?”兩個男生挽著手臂出現在桌子旁邊,一個小卷毛,一個鍋蓋。都是同班的。
林寐嗯了聲,眼皮抬到一半,拉開抽屜開始翻找打包盒和打包袋。
他忙碌著,搞得彆人好像打攪了他似的,鍋蓋頭推搡著小卷毛,小卷毛差點被推到了林寐身上,愣著一張大紅臉,呆呆傻傻地問:“你是不是跟陶楂很熟?”
聽見陶楂的名字,林寐終於樂意把眼皮全部掀起來了。
他眼中暗光浮動,半晌過去,才道:“不算熟,怎麼了?”
小卷毛臉上的興奮和緊張一下子變成了失望。
鍋蓋頭幫著解說:“他啊,他暗戀陶楂,我記得前段時間那個晚自習,陶楂不是來我們教室跟你坐一塊嘛,他那個晚自習一道題都沒寫完,儘偷看陶楂去了,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設,才敢來找你,想問問你有陶楂的聯係方式沒有。”
小卷毛的麵皮在鍋蓋頭說完這一大段話之後,直接紅得看似要爆炸成渣了。
林寐靜靜聽完後,了然地點了點頭,他表情上分明找不出半點裂痕,口中卻道:“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你們可以去問問他班裡的人。”
說完,他繼續打包著他手裡的蛋糕,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新收到的消息。
鍋蓋頭掃了眼,屏幕中間顯示著來信人的備注和消息內容。
[喳喳:要的,多水果少奶油,謝謝/可愛表情.]
林寐把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裡,打包好了蛋糕,轉身回去了沙發那邊。
鍋蓋頭目送他離開,目光再轉回來,見到蛋糕上麵的草莓被一掃而空,哎?
..
陶楂吃過晚飯,抱著作業在客廳裡等林寐回來,說好的七點,林寐會不會玩上頭,半夜三更才回來?
向瑩已經開始織給陶楂的絨線背心了,她手法熟練,幾根針一塊串來串去,都分毫不亂,陶楂光是看都看得頭暈。
“林寐輔導你,你要認真學,知道嗎?”向瑩不放心地囑咐,但更不放心的還有,“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跟你爸爸從來沒說要讓你成為人上人。”
“知道啦知道啦,我一點壓力都沒有。”陶楂仰靠在沙發上,作業本的紙很薄,有些透光,燈泡隔著紙看,像極了一片月亮。
“……”向瑩有些無奈。
陶楂跟他們做父母的已經不交心,可卻不代表當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一無所知,不管是從睡眠還是從飲食方麵,都能夠一定程度上透露陶楂的精神狀態是否良好。
“我做了一盒月餅,你等會帶上,給林寐和萍姨。”向瑩重又開始織背心。
“哦,什麼餡的?”陶楂心不在焉地問道。
向瑩:“鮮肉榨菜和鹹蛋黃。”
“我要吃鮮肉榨菜。”
“有做很多,給你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