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安靜,”萬達說,“許晴晴,我講的故事有那麼嚇人嗎?”
許晴晴表示老娘才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膽小,然後她不停使眼色,最後成功引導大家把目光轉到兩位大佬緊緊交握的手上。
萬達以及其餘同學:“……!”
謝俞被握久了,沒意識到什麼問題。
賀朝還在回味故事情節:“她最後逃出去了?”
“不是死就是瘋,”謝俞冷靜道,“不然怎麼叫恐怖故事。”
賀朝跟謝俞兩個人,除了“問題少年”這個名號加持著,兩個人的外形也相當惹眼。
剛入校的時候學校貼吧裡評選校草,這兩位名列前茅,雖然本校的同學都不太敢跟他們接觸,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臭遠香這個道理,總有外校的過來發帖問“你們學校那個XX,求聯係方式,真的好帥啊(*/ω\*)”。
雖然傳聞很多,但這兩人感情史成謎。
萬達自從分到三班,以前那些聯係的、不聯係的女同學一窩蜂過來問他,他琢磨著,回去總算可以給那群人一個答複:彆想了,我們班可能要內部自銷。
八點半晚自習下課。
萬達收拾好東西跟他們一起走,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已經覺得大家相親相愛一家人,尤其是經過換老師的事之後,四舍五入那就是戰友。
“偷偷告訴你們個一手消息,”萬達走在前麵,“下周月考,我在唐老師辦公室聽見的,年級組老師自己出題,題目難度會向四中看齊,反正會比我們平時做的題目難。”
謝俞:“這個一手消息,你跟我說?”
賀朝也覺得匪夷所思,他跟謝俞常年承包全校倒數第一第二,考試對他們兩個來說壓根不算什麼:“這消息的價值在哪?”
萬達:“提醒你們早點為作弊做準備啊,這次抓作弊抓得很嚴的,聽說一個考場三個老師。”
學校裡隻剩下路燈還亮著,還有微弱的蟬鳴。盛夏即將過去,鋪麵而來的風都捎帶上一絲涼意。
賀朝:“啊。”
謝俞:“真是謝謝你了。”
謝俞回去洗漱完翻開《模擬測試卷——月考篇》,A市所有高校曆年的月考試卷全收錄,找到去年四中的月考卷看了幾眼。
簡單的題目就看看,遇到有意思的難題才停下來做做看。
不知不覺就到了熄燈的時間,謝俞估摸著這個台燈大概還能撐個一小時,正刷著題,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
一條企鵝消息。
賀朝:睡了?
謝俞:?
賀朝:寂寞的夜晚,來聊聊天。
謝俞:沒空,不聊,滾蛋。
賀朝顯然已經習慣同桌這種沒有感情的說話方式,絲毫沒覺得這種聊天體驗真是奇差,又回過來一句:忙什麼呢?
謝俞麵對厚厚一摞數學試卷以及剛解出一半的函數題,麵不改色敲下三個字:打遊戲。
賀朝:什麼遊戲?
這四個字透露出濃濃地‘拉我啊雙排啊一起玩’的氣息,謝俞沉著冷靜,立誌要把天徹底聊死:單機遊戲。
賀朝:……
謝俞放下手機,突然想到這人晚自習時候的種種言行,又發過去一句:你是害怕得不敢睡覺?
這回賀朝沒有再繼續沒話找話。
賀朝:[/微笑]。
賀朝:開什麼玩笑,我怕過誰。
賀朝:[/揮手]。
謝俞本來沒把萬事通說的那個靈異宿舍樓的事當真,隻當是在聽故事,跟那個恐怖理發店一樣,聽著圖個新鮮。
他高一的時候也住校,一年下來屁事沒有。
還詭異的敲門聲,想象力真的豐富。
躺下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謝俞躺在床上翻朋友圈,看到周大雷上傳了梅姨把一個賊眉鼠眼年輕人摁在地上的照片,配文是:徒手抓賊,牛皮牛皮。
梅姨在評論裡嫌棄大雷的拍照技術。
雷媽瘋狂護兒子:主要還是看人,跟技術沒有關係!我兒子拍得多好!
謝俞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評論,隻是點了個讚。他剛放下手機,就聽到原本安靜的走廊上隱隱傳來一陣什麼聲音。
——似乎是很慢很慢的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
然後不知道在哪個寢室門前停了下來。
謝俞清清楚楚地聽到兩聲敲門聲。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