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懺悔 男媽媽…你也是玩家?(2 / 2)

屋內的一切在紅光的照射下更顯詭異。

所有的家具被白布遮蓋起來,隻是屋內沒有床和衣櫃之類的家具,不知道這些被遮起來的家具到底是什麼。

謝亦安一進入房間,就看到了最顯眼的東西——一張擺放在屋子最中間的桌子。

桌子上也遮蓋著白布,隻露出四隻桌腳。

從桌腳看去,不難發現這張桌子和靈棚裡堆放著遺物的那張桌子十分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此時的謝亦安哪怕哄好了靈牌底氣十足,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也還是有些害怕。

就連彈幕也接連發出疑問,表示他們並沒有在其他玩家那裡看到過這個場景。

畢竟執念怪的觸發就少見,更不要說拿著這個死亡率那麼高的身份還能玩到這一步的玩家了,這種情況更是少得可憐。

就算有見過其他玩家通關流程的彈幕也表示謝亦安的遊戲流程和他看過的不太一樣。

“應該是一個帶走了棺材釘,一個沒帶走棺材釘用道具才躲過一劫的原因。”

彈幕在此時對謝亦安的幫助不大。

他定了定神,最終還是走向了這張桌子。

謝亦安掀開桌布,發現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靈位和一張遺照,靈位兩側放著六個小巧的陶瓷罐子,桌子前麵的地方還被香爐和各類供品占據。

和靈棚裡規規矩矩的擺設相比,屋內桌子上的一切明顯是精心布置的成果。

黑白遺照上是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

靈位上寫的是“先夫謝公諱勻君之牌位”,不僅是描述的話語和謝亦安手上的靈牌有區彆,就連這個靈位的大小都比謝亦安抱著的靈牌大了足足兩圈。

這是他的父親。

桌上祭拜的是這個身份的父親,一名優秀的醫生。

桌上的東西一覽無餘,除了擺成一排的陶瓷罐外,都是一些普通的祭拜物品。

謝亦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打開了一個陶瓷罐的蓋子,看到罐子內居然裝滿了……頭發?

謝亦安迅速翻找著,發現每個罐子裡都裝滿不同的頭發,有五個罐子裡裝的都是短發,一個罐子裡裝著長發,將陶瓷罐塞得滿滿當當。

謝亦安的精神在進入主臥後一直緊繃著。

他把疑似自己頭發長度的兩個罐子拿看了出來,把罐子裡的頭發全部倒進了自己身上有拉鏈的、最嚴實的一個衣兜裡。

謝亦安穿著的壽衣看起來再真實畢竟也隻是劇組的戲服,在戲服下他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謝亦安突然產生了一絲慶幸——男款外套的口袋又多又大,正好方便了他在副本裡裝各種東西。

棺材釘和頭發。

要下死降必須達成的兩個條件終於全部被謝亦安給解決了。

“這些頭發看著怪滲人的……到時候借龐蒼的火柴全燒了。”

觀眾已經對謝亦安的直覺麻木了。

[以後誰再說白色能力是廢物我跟誰急]

[也分人好吧]

[就這樣把死降危機解決了(呆滯]

謝亦安整理好罐子後又把白布重新蓋了回去,他開始翻找其他的地方。

雖然屋內的氛圍詭異可怖,但是謝亦安此時已經習慣了一些,他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偏偏人就是這樣,立什麼flag來什麼。

就在這時,謝亦安的餘光看到側邊的一節白布晃了晃。

房間角落裡一個遮蓋家具的白布以一種離奇的方式被向上牽起,透過白布隱約可以看到一隻手的輪廓。

一隻憑空出現在白布裡的手。

謝亦安緩慢後退想要離開,房門卻“砰”地一聲關上了。

下一秒,白布被扯開,這是一張立在角落的全身鏡,謝亦安的身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鏡子內。

一隻布滿了針孔的手臂穿出鏡子扯開的白布。

穿過鏡子的手臂從謝亦安的角度上看過去,原本就和他的左手詭異地、巧合般地重合到了一起。

隨著謝亦安盯向鏡子的動作,謝亦安的鏡中身影也發生了變化。

從重合的手臂開始,鏡子裡的“謝亦安”左手手臂上也出現了各種針孔,“他”的皮膚呈現出死白色,衣服也變成了病人才會穿的帶著藍白條紋裝飾的病號服。

“謝亦安”的身體瘦得非常誇張,也是和張柔一樣皮貼著骨頭的骷髏模樣,空空蕩蕩的眼眶裡沒有任何東西,此時正直直地盯著鏡外的人類。

伸出鏡麵的手臂突然伸長,謝亦安立刻後退,忽然,房門打開,他被人從身後拉出來,下一秒臥室房門就被關上了。

從危險中重新回到客廳的謝亦安定睛一看,才發現把他拉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幾乎比謝亦安高了一個頭,長得很帥,五官之間帶著隱約侵略性,卻被他身上沉穩可靠的氣質綜合掉了。

總之,看上去是個好人。

謝亦安正想開口道謝,卻聽到張柔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

“哎呀,夫人可算回來了。”

謝亦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張柔對著男人叫夫人。

太生草了!

不對,謝亦安反應過來——

他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