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隻希望那男人彆是什麼逃犯之類,將她給連累了。
“你!最近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很快,阿瀅的屋子就被這些外來之客給占領了,他們先在屋外搜尋,絲毫不客氣,用刀劍挑著家裡的草料,甚至翻到了馬廄裡去,不像是官兵,活像是沙匪。
眼看著就要往屋子裡麵去了,她站在前麵,低著腦袋,“沒...沒見到什麼人。”
“沒見著什麼人?”為首的官兵繞著她打轉,已經有人發現她家門口煎藥的罐子,一腳給踢翻在阿瀅的麵前,“沒有什麼人,你又怎麼會熬藥!”
阿瀅強壓著心神,“我..我家裡養的馬受傷了,是煎給它們的藥...”她一慌亂,說話就有些找不到邊際,好在沒有錯處,倒是勉強能夠回旋過去。
“是嗎?”
為首的官兵眯起眼,已經不信了,遞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人進去查看,其餘的人手已經暗暗按在了刀把上。
阿瀅有心攔也攔不住,小門被官兵用腳踢開,幾個人猛然衝進去,她跟著到了屋子裡。
誰知,原本在床榻上的人不見了。
阿瀅,“......”心裡正是疑惑,她也不敢聲張,連忙補著話,底氣稍微足了些,“真的沒有見著什麼人。”
為首的官兵在屋內繞了一圈,想找藏人的地方,拷問道,“沒什麼人適才你支支吾吾做什麼?”
阿瀅縮著肩膀,“我...隻是害怕。”
房梁上的男人看著下麵官兵圍著中間嬌柔的少女打轉,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官兵身上的衣物和刀尖,明明沒有在想什麼,見到了他們的衣物,頭忽而又開始泛疼。
腦海當中傳來喧吼的廝殺聲,還有人喊著撤退,埋伏...
這些人既然沒有查到人,怎麼還不走?
話說回來,那個男人到底藏什麼地方去了,縱然心中胡思亂想著,阿瀅也不敢四處多看,生怕露出半點錯處。
她想把小公馬給放出去,誰知道竟然被攔住,阿瀅抱著小公馬嚇得抬了頭。
左邊的官兵好色,自打門口一過來,見到阿瀅就動了歪心思,眼下見她細皮嫩肉的樣子,心裡更是饞了,“喲,好整齊標致的小娘子。”
“許了夫家沒有?”
他湊近,要碰拉阿瀅的手,被她給避開,小公馬護著她,衝著官兵抖馬鬢,小歸小看著凶橫。
三兩句話,周圍的官兵曉得了意圖,紛紛大笑開來。
阿瀅抖了一下,她捏緊馬韁繩,如果....他們,她就...
“該死的畜生,竟敢阻我的好事!”官兵抽了刀,要砍死小公馬,阿瀅眼一閉,死死抱著小公馬的腦袋,擋在它前麵。
忽然聽得一聲怒吼,有什麼東西飆濺到了她的臉上,嚇得她一個激靈,睜眼時,眼簾時浮上一片血色。
等她激靈過去後,聽到了刀尖碰撞和人怒問什麼人的聲音。
忽而睜眼,見到原本活生生在她麵前的官兵,被消失又突然出現的男人三兩下全都給殺光了,此刻橫七八豎倒在地上,她的屋子裡全是死人。
嚇得阿瀅大喘氣,要不是扶抱著小公馬早就跌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的側臉清冷如玉,皺著眉嫌惡將殺了人的刀給丟在地上。
阿瀅看著他身上沾染的血,忍不住咽了一口沫,“......”
回過神之後,阿瀅快速將地上的官兵全都給拖去外麵丟黃沙堆裡埋了,再有人來,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男人見她埋人吃力,甚至幫了一把。
屋內的血跡已經清理乾淨了,唯獨血腥味怎麼都散不去,做完這些後,阿瀅脫離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不遠處的男人端坐在床榻邊,他看著身上血跡沉眉,隨後撕開了阿瀅給他纏繞的紗布,適才動手,牽扯了舊傷,他此刻有些不舒坦了。
阿瀅喘息了一會,終於穩住心神,撐著小桌子立起來,她沒有走過來,隻眼巴巴在那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問男人。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起這話的時候,阿瀅藏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摸上了她用來挖東西的小鋤頭,預備若是有不測就用來防身保護自己。
聞言,男人抬著幽沉的眸子對上少女怯弱的水眸。
忽而,他抬手捂著傷口悶咳一聲,嘔出一大口血。
阿瀅嚇得把小鋤頭拎到了前頭,“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眼看著他轟然倒地,阿瀅猶豫了好一會才上前,手拎著小鋤頭,用腳尖試探踢了踢他,確認他是舊傷複發,放下小鋤頭將人給扶起來。
人扶到了榻上,擰了帕子給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好在被踢翻的藥罐底沒被汙沒,底下留存還有些,倒了給他吃下。
吃藥期間,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他不動,睜著一雙黑沉的眸子,看著少女忙前忙後,轉來轉去。
阿瀅見他目光直白,她略是不自然,想到適才那些惡心人的官兵也用眼神打量人,故作凶狠。
“你再瞧,我便挖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