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跟著威士忌組其他兩個人一起到了美國。
貝爾摩德沒有親自來接機。
他們隻收到了寫著地址的郵件。
波本微笑著,擺出甜蜜的表情,嘴上卻說:“真傷腦筋,我對美國可不太熟呢。萊伊,據說你是從美國偷渡回日本的?”
赤井秀一:“紐約嗎?我還算熟悉,要跟我走嗎?”
他們按部就班檢查了機場,確定了沒有眼線以後由赤井秀一找了個租車公司租了輛車,開到了郵件所在的地點。
目的地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公寓,在皇後區的一棟年代感很強的公寓樓裡。
之後他們有一次收到郵件,就在他們開門進入公寓後不久。郵件內容是明天會有人接他們去華盛頓,再走一趟巴爾的摩。至於去華盛頓和巴爾的摩乾什麼,郵件沒有說。
大概是這裡隻是個中轉的落腳點——但很顯然他們的行蹤是被監控著的。
於是三個人在讀完郵件以後檢查了房子裡是否有竊聽器或者其他監聽設備。最後確認竊聽器隻放在門口玄關的位置,倒是沒有監控。
三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但最終在沉默中明白了另外兩個人的意思。於是他們沒有動這個竊聽器,而是略過這個竊聽器自然地聊起了其他話題。
比如分房間。
公寓三個房間,剛好一個人一間。赤井秀一進了房間就看到屬於瑪格麗特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他進了浴室,打開冷水,把自己澆透了。他伸手撩過濕漉漉的發絲,重撥了電話。
“Hello?”
幾秒鐘的沉默,相互的呼吸聲和水聲在電波裡傳遞。而後琴酒冷聲道:“你在美國?”
“哦,老大。”赤井秀一咬著音輕笑,“我可是問過了,沒有任務的時候組織不會限製成員的行動範圍。怎麼,不能休假嗎?”
琴酒冷笑:“休假?在萊伊來美國做任務的時候,選擇美國休假嗎?”
哦,發現那趟飛機上沒人了啊,所以直接推測出“瑪格麗特在跟著萊伊”嗎?不,琴酒隻是試探,推理沒有這樣推理的。但琴酒今天攻擊性很強啊。是默認了他是知道萊伊來美國做任務才跟著來的。這又是為什麼呢?
赤井秀一大致知道琴酒的目的了。他直接應下來:“怎麼了?和哥哥進行家庭旅行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萊伊他知道你在美國嗎?”
“他需要知道嗎?”赤井秀一聲音冷下來,“我可是受夠了他給我找的麻煩了。”
又是幾秒鐘沉默,之後琴酒報出了一個地址:“來這裡。”
“不。”赤井秀一直接拒絕了,“我在休假。”
“瑪格麗特!”
“我不加班。”赤井秀一說,“老大,現在萊伊對我來說更重要,你不能剝奪一個女人難得的樂趣。”
“……他有重要的任務。”
“那讓我盯著他不好嗎?我又不會妨礙他的任務。”赤井秀一壓低聲音,“他應該和老大您是敵對關係吧,派係爭鬥什麼的……您就不想知道他的動向嗎?不擔心那邊會給您的任務添麻煩嗎?”
雖然用了敬語,但語氣充滿了挑撥。
琴酒這次沒有拒絕。
或者說,他想知道瑪格麗特到底打算做什麼。這也屬於觀察瑪格麗特的一環。放任她去做。
但瑪格麗特其實什麼都不打算做,畢竟他真的隻有一個人,而一個人不能總是乾兩個人的活。
在紐約休息了一晚,離開的時候赤井秀一想辦法給FBI傳了信息。
詹姆斯提前回了美國,有他在場,赤井秀一可以打單一些。不過,假如組織的主要行動在華盛頓還好,FBI總部在華盛頓,他參訓和剛在FBI實習的那兩年也是在華盛頓的,能有點人脈,但如果組織的這次行動不在華盛頓和紐約,那他能做的事就少了。
跨州執法需要走流程。
威士忌三人組被貝爾摩德指揮去了華盛頓,又去了巴爾的摩,最後還去了一趟加州。從加州轉道回到華盛頓時他們甚至都沒見過貝爾摩德一麵。
在巴爾的摩調查時他們被當地的幫派圍攻,但也因此拿到了不少情報。
雖然波本才是那個情報人員,但更熟悉美國的赤井秀一哪怕不打聽消息也能從這些地方的人員動向中察覺出一些事情背後的脈絡。
到了加州,事情就更清晰了。
墨西哥邊境又亂起來了。
偷渡的事情從來沒解決過,墨西哥的幫派也越發猖狂。美國人可不會管墨西哥內部亂不亂。裡麵有人買武器,他們就敢買。毒是暴利,墨西哥幫派的人出了比組織更高的價錢,於是原本的供應商就把兩邊的貨調換了——原本他們不會這麼做的,畢竟墨西哥亂得人命不值錢,這次出高價的幫派下次說不定就消失不見,組織要穩定許多。但這次不同,這次墨西哥似乎真的要有一個一錘定音的幫派出現了,至少他們出的價格甚至是以往的三倍。
亡命之徒可沒有誠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