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哥,你說,這些話都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天氣這麼熱,太陽也這麼毒,它們反倒開得更盛了。”顧維安伏在一株玫瑰前,有點艱難地回過頭,問佇立在窗前幾盆多肉旁的許瀾。
“噗。”許瀾剛才似乎在走神,陡然間見到顧微安的姿勢後,沒忍住笑出了聲,而後又及時在顧維安反應過來前收斂住笑意,一秒正色道,“雖然光照和植物生長沒有直接的,過大的關聯,但植物具有向光性,所以……”
“唉,停一下啊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一個小學生麵前提些完全聽不懂的專有名詞?更暈了好嗎?要不,你還是先解釋下向光性的意思再說?”顧維安同學認真地提出了學術問題,許瀾差點沒忍住又笑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無奈道:“哦,向光性就是……誒你彆一直盯著我看,我受不住!”
“……哦。”顧維安盯了他片刻,順從地回過頭去,繼續觀察那株玫瑰。
許瀾這才繼續講下去:“……是指植物生長會朝向有光在的地方,看到那邊那株向日葵了嗎?那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了。”許瀾指向遠方一株正朝著太陽的向日葵,目光卻放向了朝著向日葵的顧維安,低聲說了句“倒也真是應了那句向陽而生啊。”
顧維安那是注意力一直放在了另一邊的向日葵上,起身像那走去,許瀾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著在院子裡穿梭著的背影。
……
“向陽而生嗎?”顧維安愣了下神,從回憶中抽出身來,抬眼看向出聲的人,是之前那位誌願者。“抱歉打擾,但……”他指了指屏幕,那裡儼然顯示著頒獎儀式的進行,“現在已經是頒獎儀式了,顧選手,主辦方要我來找你去領獎。”
顧維安怔了下,他沒想到,這幾年被自己刻意回避的,關於許瀾的一切會這麼容易的被提及,就像是一道很深的傷疤,經過幾年後快要好了,你卻因為生存,不得不把它撕扯開來,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共人們觀賞。而剛才,他回憶的內容也被一個外人知道了。這下可好,這個傷疤一次次被人撕開,供人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