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弱多病安室君 過河拆橋的混蛋。……(1 / 2)

黑暗中,車裡隻有顯示屏的微光照亮了一張有些陰沉的臉。

安室透把行車記錄儀的錄像從頭到尾檢查了兩遍,確認除了案發過程,沒有錄到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

月見裡悠居然會想到行車記錄儀,而且剛好找到他的車——不、不對,那人應該不會知道這是他的車,巧合的概率更大。

畢竟,行車記錄儀一直開啟著是耗電的,一般人熄火的時候都會關掉。而他是職業習慣,安裝了充電寶,保持24小時開啟狀態,用來監視自己的車子有沒有被人動手腳。這是他常年的謹慎安排的後手。而這條路上車不多,他就是那個偶然中的必然。

但是,月見裡悠一直在現場,肯定不是他動的手。他身邊……有個黑客?

關掉視屏,安室透往椅背上一靠,閉著眼睛陷入思考。

他這次回到東京,是帶著組織的任務的。

警視廳要組建一個類似BAU的特殊反應小組,這個決議討論了兩年,終於在不久前落實了,隻是人選還沒有公布。

安室透不是很明白組織為什麼會關注一個尚未成立的小組,總不能是預見了這個小組未來會對組織造成威脅?這就未免太扯了,畢竟警視廳的目的隻是刑事案件。除非……某些看似普通的刑事案件曾經觸及到組織的核心。

——這個小組,除了應對當即發生的案件,空閒時還有一個責任:核查追訴期內所有未解決的、有疑義的懸案重案。就算是已經結案的案卷,如果組長有意見,也有權利重新複查。

因為權利太大,一度鬨得沸沸揚揚,到底如今警視廳的辦案效率不受民眾信任。直到年初,白馬警視總監才力排眾議決定下來,理由是,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安室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月見裡悠——白馬警視總監說的“合適的人選”,該不會就是他?

“嗡——”寂靜中,手機震動的聲響格外清晰。

安室透看了一眼屏幕,微微皺眉,臉上立刻換了表情:“什麼事,Gin。”

“任務。”琴酒冷淡的聲音響起。

“我這裡有朗姆的任務,沒空。”安室透一口回絕。

“那位大人的命令。”琴酒不理會,自顧說道,“調查一個人,儘量拉進組織,如果做不到,就乾掉。”

“誰?”安室透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

“諾亞。”琴酒吐出一個名字。

“諾亞?”安室透一怔,隨即表情嚴肅起來,“你說那個人工智慧之父諾亞?他在日本?”

“對。”琴酒說道,“美國那邊傳來消息,諾亞已經離開美國了。他拒絕辛德勒公司的聘請,理由是想回國。”

“雖然知道諾亞是日本人,但他一直在幕後沒有出麵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找?”安室透沒好氣道。

“好找的話,要你做什麼?這是你們情報員的事。”琴酒不耐煩道。

“了解。”安室透知道這個任務他拒絕不了,掛了電話,臉色更陰沉。

兩年前,在紐約的一個科技展上,人工智慧機器人登場,震驚了世界。然而,沒有人知道背後的諾亞是什麼人,一切都是由代理人出麵的。唯一知道諾亞是日本人,也是因為諾亞手書的文件,用的是日文。

但是人工智慧……這種東西,決不能落在組織手裡。

突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諾亞回日本了,月見裡悠也是剛剛回到日本,不會這麼巧吧?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一閃而過,被拋到了腦後。

一個學醫的人,不太可能把醫術學到登峰造極後,又在另一個毫不相乾的領域取得這種成就。隻是,那個入侵他行車記錄儀的人,總讓他有點在意。

一邊想著,他發動了車子。

雖然不想找到諾亞,但那位大人親自過問的任務,裝樣也得裝一下。今天晚上會很忙的……

第二天一早,月見裡悠就帶著澤田弘樹去了對麵的波洛吃早餐。

“歡迎光臨。”小梓看到這一大一小也不禁失笑,“早上好,月見裡先生,弘樹君,想吃點什麼?”

“我們不挑食。”月見裡悠四處看了看,好奇地問道,“今天安室先生沒來嗎?”

“安室君……”小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又有些擔憂,“今天早上店長接到安室君的電話,他說他病了,請假一天。”

“病了?”月見裡悠一怔,“什麼病,要不要緊?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感冒。”小梓說著,給他們端了兩份早餐定食過來。

“這個天氣感冒?怎麼這麼不小心。”月見裡悠皺了皺眉,又忍不住回想昨晚分彆時的狀況。

原本以為安室透生氣了……難道不是生氣,是身體不舒服嗎?可是,之前都好好的,總不能是破案的時候吹了冷風,就吹感冒了?一個當偵探的人,身體也太弱了吧?

“叔叔,這個湯好好喝。”澤田弘樹的聲音把他拽了回來。

“這是安室君的秘方哦。”小梓笑眯眯地說道。

月見裡悠聞言,低頭喝了一口蔬菜肉丸湯,也不禁眼睛一亮。

好吃!

“對了,小梓小姐。”月見裡悠問道,“你知道安室先生住在哪裡嗎?我不太放心,如果他不想去醫院的話,我去看看他也可以。”

“聽說是在木馬公寓,距離這裡不遠。”小梓想了想說道,“不過,店長說他的聲音還算精神,應該沒事。”

“那就好。”月見裡悠稍稍放心。

直接上門確實是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