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悠抽出一張便箋,寫下一串數字遞給他:“我的電話,你聯係上能做主的人,讓他給我打電話。有些事,我必須先得到你父母的同意。”
“我知道了。”柯南心裡微微有些觸動。他有種預感,跟著月見裡悠,或者會和毛利大叔完全不一樣。
“走吧。”月見裡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去哪兒?”柯南疑惑地問道。
“去波洛,吃飯。”月見裡悠指了指鐘,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會做飯。”
“你在美國也帶著弘樹君天天吃外賣嗎?”柯南黑線。
“當然不是,我工作的地方有食堂,廚師都是專門聘請的營養師。”月見裡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柯南無語:所以,你是準備把波洛當食堂了嗎?
“弘樹,該休息了!小心眼睛。”月見裡悠喊道。
“嗨~”
“我先回去了,蘭姐姐做了午飯。”柯南說道。
月見裡悠見狀,也不強求。或者說,他沒空管柯南了,因為客廳的窗戶和主臥是同一側,他已經看見安室透推開了波洛的店門。
——真是的,不是說感冒了嗎?請了半天假就來上班,你很缺錢嗎?要不要這麼拚!
柯南下樓,沒回偵探事務所,先給毛利蘭發了個短信,說是去博士家,隨後鑽進巷子裡,打電話給自己老爸。
這個時差,工藤優作正在洛杉磯的彆墅裡寫作。
聽完柯南的敘述,工藤優作沉默了很久。
“說起來,月見裡先生之前好像是在美國,老爸知道這個人嗎?”柯南問道。
“知道。”工藤優作歎了口氣,“月見裡先生早些年還是很出名的,他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天才,當時被譽為醫學界的未來之星。隻是沒想到,他實習的時候因為性格問題總是被病患投訴,僅僅做了一年醫生就辭職了。”
“我聽他說過,然後他去當了老師。”柯南說道。
“老師?他這麼說的?”工藤優作愕然。
“有什麼不對嗎?”柯南對他的反應有些疑惑,“他的醫術這麼厲害,就算不做臨床醫生,也能回學校當教授吧。”
工藤優作忍不住悶笑出聲:“你大概有點誤會,他不是教授……雖然隻是一字之差。”
“一字之差?”柯南眨了眨眼睛。
“他是fbi的教官。”工藤優作忍著笑給出答案。
“噗……咳咳咳。”柯南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想起月見裡悠輕描淡寫的話,“然後做了兩年老師”,不禁一言難儘。
——你所謂的當老師,是fbi的教官?
“可是,他不是說,他是法醫嗎?”柯南隱隱有些恍悟。
剛才月見裡悠給他看的案子,雖然人名地名都隱去了,但很明顯是發生在國外的案件。於是,那些是fbi的案卷嗎?
“法醫痕檢與生存急救——這是他給fbi培訓的內容。”工藤優作的聲音有些嚴肅,“他回國的事我知道,白馬警視總監想請他回去,隻能是他。”
“為什麼?”柯南有點不服氣。
“新一,你的推理能力很不錯。但這個世界上,有這樣能力的人很少,去當警察的更少。”工藤優作說道,“你所擁有的能力,太看天賦,普通警察學不來。但是月見裡悠所掌握的知識,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學會。這世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案子,你一個人就算不眠不休,又能解決多少?而他能讓那些原本解決不了的警察擁有自己解決的能力。警視廳每天遇到的案子,哪有這麼多手法絕妙的密室殺人?或許有一些案子普通警察按部就班學習後依舊解決不了,需要你這樣的偵探存在,但是大部分的普通案件,警視廳可以自行消化,不需要再依賴偵探。“
柯南沉默不語。
“明白了嗎?新一,警視廳不僅需要你這把鋒利的刀,更需要月見裡悠那樣能撐住民眾對警察這個職業的信任度的基石。”工藤優作最後說道。
波洛咖啡廳。
“歡迎光臨。”換好圍裙的安室透聽見門上的鈴響,笑著招呼。
“月見裡先生,弘樹君,午飯做好了哦。”小梓端著餐盤出來,目光又落在月見裡……手上捧著的花束上。
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包裝精致,還帶著新鮮的露水。
“這是準備去約會嗎?”小梓忍不住調笑。
“我沒有戀人。”月見裡悠搖搖頭,走到吧台前,把花束往安室透麵前一送:“送給你的。”
“……”安室透瞬間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
“道歉。”月見裡悠一臉認真地說道,“雖然是為了破案,但是不經允許查看了你車上的記錄儀,我很抱歉。”
“沒、沒關係。”安室透結結巴巴地說道。
昨天他是有點生氣的,不過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知道對方是為了破案。要不是因為他情況特殊,生怕被錄到組織相關的畫麵,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那就請收下我的歉意。”月見裡悠把玫瑰放在他懷裡。
安室透被動地抱著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道歉就道歉,為什麼要送花?送花就送花,為什麼偏要送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