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爭吵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大門。
“毛利,找到人了嗎?”鮫崎島治問道。
“沒有,但是……”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月見裡悠。
“鮫崎警視退役了,但我是現役的。”月見裡悠舉起自己新鮮出爐沒幾天的證件,淡淡地問道,“所以,我有資格要求你們留在這裡配合調查嗎?”
眾人一怔,麵麵相覷。
“說起來,一個十人旅行團,居然有兩個警察,兩個偵探哈哈哈。”毛利小五郎說道。
鮫崎島治走過來,看了看警官證,不由得挑了挑眉,詫異道:“要不是我看得出來警官證是真的,差點不相信。你……大概是警視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正吧?”
“畢竟我是白馬警視總監特地請回來的嘛。”月見裡悠毫不謙虛。
他有能力他自己知道,一步高位也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他配得上這種規格的特殊待遇。
“那個特殊小組我也有所耳聞,希望之後能拿出成績來吧。”鮫崎島治由衷說道。
“當然。”月見裡悠點了點頭。
“那我們繼續在餐廳玩撲克?”美豔的磯貝渚提議。
“好啊。”眾人互相看看,答應下來。
“柯南君,過來一下。”月見裡悠招了招手。
“什麼事?”柯南跳下椅子跑過來。
“船上的客人,有誰不在這裡?”月見裡悠直接問道。
“那個自稱達才三的老人一直沒見過蹤影,還有龜田先生和蟹江先生先後離開了。”柯南毫不猶豫地回答,又順便介紹了正在玩撲克的人,“那是磯貝渚小姐和鯨井先生,還有海老名先生。”
“這不是有十二個人嗎?”月見裡悠脫口道。
“因為我們剛好是最後一個名額,又是一家人,就把我和蘭姐姐都算成毛利叔叔帶的孩子了。”柯南答道。
“這種事你問小孩子他知道什麼?”毛利小五郎疑惑道,“就算問蘭也可以。”
月見裡悠笑了笑,回頭和安室透對了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離開的龜田和蟹江,大概率一個是凶手,一個是被害者。
“不能排除船上的工作人員。”安室透提醒了一句。
“也對,是我疏忽了。”月見裡悠一怔,立刻承認錯誤。
不過,這也是他帶上安室透的根本原因,能為他查漏補缺。
“你們在說什麼?”柯南疑惑地問道。
月見裡悠一張嘴,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就站在餐廳門口,轉身就往槍聲傳來的船頭方向跑去。
“你看著他們。”安室透丟下一句話,跟著衝出去,後麵還跟著個柯南。
“……”月見裡悠無語,到底誰才是警察啊?你們偵探一個個都比警察積極。
不過,人都跑了,他隻能落在最後麵,監視著那些客人,免得他們搞小動作。
船頭沒有人,但旗幟著火了。
“沒人有異動。”月見裡悠說了一句,欲言又止。
“怎麼了?”安室透靠近他,輕聲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的不太像是槍聲?”月見裡悠說道。
“有點。”安室透遲疑了一下才點頭,“不過,距離挺遠了,加上船艙的阻隔,突然一聲響,到底是不是槍,我不敢肯定。”
“相信我的耳朵。”月見裡悠開口。
“怎麼,醫生的耳朵也和鼻子一樣厲害嗎?”安室透開玩笑似的問道。
月見裡悠笑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五感天生就比普通人靈敏,他能聞到幾十米外一絲殘留的血腥氣和硝煙味,也能不靠近就聽到周圍的人呼吸心跳的變化,這也是他學醫進步神速的一個原因。尤其他在fbi這幾年,每天聽著打靶場的槍聲,都快成本能了。
——老天給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的。也許這扇窗比原來的門還寬敞。
猛然間,隻聽“轟”的一聲,遊輪都震了震,仿佛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在船尾!”毛利小五郎一聲大吼。
“你慢點。”這回,月見裡悠一把抓住了身邊的人。
“???”想跑沒跑成的安室透不解地看他。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沒點數嗎?”月見裡悠皺著眉,表情嚴肅,“缺鐵性貧血,晚飯都沒吃就跟著搜查了這麼久,還這麼劇烈運動,你嫌自己暈得不夠快?”
“我……”安室透張口結舌。
然而,看他抓著自己都知道抓沒受傷的那隻手,又不禁有一股暖意從心底湧上來。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關心他,僅僅是關心他這個人了。
但是……他真的不貧血啊?隻是一點小傷還熬了個通宵而已,睡了一覺已經全好了!
怎麼才能讓月見裡醫生相信他沒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