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好奇心。(1 / 2)

其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隻是邊緣磨破了皮膚,在燭台切光忠提醒之後,百鳥也後知後覺產生了些微刺痛感。

鎖鏈足夠冰冷,體溫無法將其焐熱,反而帶著那塊皮膚長時間接觸冷源,導致對於疼痛的感知降低了。

這代表這具身體感官能力並沒有什麼缺陷,百鳥並不想自己的任務變成程序員測試bug,馬甲上會出現的意外當然是越少越好。

鎖鏈和皮膚的距離讓纏繃帶的動作顯得比平日麻煩,除非一動不動,否則走動和移動都會給傷口帶來壓力。

每一個刀劍付喪神出陣時的輕傷看起來都會比這份傷勢嚴重,可是——戰鬥時受到的傷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榮耀。而不是這種帶著……狎昵意味的磨傷。

百鳥的身體有些僵硬,忍不住開口說道:“好了嗎,光坊?”

燭台切光忠收斂著自己心中的情緒,抬頭才注意到白發付喪神有些不自然的神態,後知後覺發現了他們現在姿勢的不合適。

燭台切光忠頓了一下,低聲道了句失禮了,然後主動拿起白色的浴衣交給百鳥。

百鳥也不管身上沒有擦乾的水珠,乾脆套了上去,係上腰帶後在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倒是帶起溫和的笑:“因為你對我太緊張了,不用對我道歉哦,光坊?”

有了這個意外,原本計劃好的溫泉自然不會再泡了,看著燭台切光忠恨不得搬來輪椅、或者抱著他走的態度,百鳥哈哈了一聲,大步往前直接用行動表示了否定。

在燭台切光忠帶路的時候,百鳥就記住了這個本丸的大致路線,所以現在也不需要燭台切光忠帶路。

不過在回伊達組部屋的時候,百鳥自然地觀察著自己現在的位置和天守閣的距離。

他有想過萬一審神者真的出事了,這些刀劍是不可能給自己機會見到審神者的,因而他有自己私闖天守閣的備用計劃。

目前他並不打算這麼做,但不代表他會錯過更具體了解的機會。

本丸的存在並非是平麵的占地土地,而是一個又一個特殊的獨立時空,本丸之中的時間和時政並不完全相等,而時政本來就是在和時間空間打交道,所以百鳥也不是很擔心自己會浪費太多時間。

不如說,他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最多。

作為執法者,在他進入這座本丸之前,這座本丸的刀劍和審神者都有可能是嫌疑人或受害者。但是現在刀劍看起來足夠正常安全,那麼受害者的身份隻可能在審神者身上(當然,他還得見到更多的刀劍確認這一點)。

於是理所當然的,在百鳥眼中,這些刀劍身上都帶上了“嫌疑人”的身份。

不是他過於冷漠,沒有感受到他們的善意,而是為了不漏抓任何一個違法者,他自然要抱有最糟糕最警惕細致的態度。

根據之前的暗墮檔案詳情,不乏有些戀愛腦審神者自願被神隱,在調查發現之前,刀劍們看起來都非常正常、正常出陣內番。若非這位戀愛腦審神者有個很要好的友人暴露了情報,前後檢查時時政還會忽視掉這位被神隱的審神者。

時政都快哭了,你們談戀愛就談戀愛唄,為什麼能談出神隱結局啊,你們以為是在打戀愛攻略遊戲嗎?

有些事情不深入到內部,真的弄不清楚具體情況。百鳥一邊分析著這個本丸的平麵圖,一邊回憶著他出任務前看過的那些棘手檔案,便沒有注意到眼前屋簷的些微違和。

於是當下一瞬突如其來的“哇!”出現時,作為執法者經曆過無數戰鬥的百鳥瞳孔放大,本能地後退一步做出拔刀的動作,隻是刀此刻不在他的身邊,導致手中空無一物顯得有些尷尬。

而白色的影子也倒著掛在屋簷上露出了自己的半身,他輕快地笑道:“哈哈,抱歉抱歉,嚇到你了嗎?”

白色的付喪神從屋簷上輕盈地落地,並未發出多餘的聲響,長袖隨著他的動作飄蕩,還穿著出征服隻是將身上的盔甲取下的鶴眼睛彎彎,燦金色的眼瞳在昏暗之中散發著明亮的光芒:“真難得可以在本丸遇到另一個‘自己’啊,感覺怎麼樣?”

“真抱歉沒有第一時間來見你,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在意的吧?”

鶴丸國永將手背在身後,整個人在月下仿佛自體發光,臉上爽朗的笑容並不會打破那份屬於鶴的高潔純粹,卻叫人容易親近。

百鳥早在看到對方摸樣時就收斂了自己防備的動作,分析了一下自己該有的態度,帶起了鶴丸國永近似的笑容:“哈哈,是嚇到我了,果然這種驚嚇就是要出乎意料啊。”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鶴丸國永親近又不失禮貌,他往前走了幾步,身體前傾稍稍靠近百鳥,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嘀咕道:“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果然還是很有趣啊,和另一個自己交流什麼的,這可和平時在萬屋看到另一個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的確是非常出乎意料的感覺。”百鳥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