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外麵造謠我是0? 你剛說的話……(2 / 2)

她先是頗為誇張的“哦”了一聲,然後點頭:“懂了,不說即是左位,對吧?”

“怎麼可能?!”童幸脫口而出,“顏予怎麼可能是左位?!他那模樣,一看就是右位!”

童幸猛的閉上嘴巴,目光一錯,對上顧念初戲謔的目光,立刻左顧右盼。

周五,天氣晴,自習樓下空空如也,除了他跟顧念初,沒有彆人。

童幸瞬間呼了口氣。

幸好,當事人不在,不算社死。

他凶巴巴地瞪了顧念初一眼,跺腳:“快!我們馬上開始訓練!”

釣我是吧?

聰明人從不內耗,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

——

“腰背挺直!”

“是提裙擺不是拽!能不能優雅一點!”

“哈嘍?你真知道什麼叫少女嗎?”

“啊啊啊啊!顧念初!你是要氣死我嗎!”

童幸指點的快要崩潰了。

他想不通,為什麼有人一個謝幕禮練三個小時了,還不成型?

她不是學歌劇的麼?

歌劇難道沒有謝幕?!

童幸無力的癱坐地上,仰著頭,雙目無神的看著她。

汗水從他的額角沁出,又滾入鬢角。

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剛打了一層超顯色的腮紅。

顧念初也一腦門的熱汗。

她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撈起水杯,一通噸噸。

直到水杯見底了,才毫不留情的丟開。

她仰麵躺在地上,四肢攤開,雙眼直視著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就是COSPLAY嗎?

好累,比她跑完八百米馬上去立定跳遠接鐵人三項還要累。

為什麼邱鹹在邀請的時候沒告訴她,COSPLAY,其實是一件體力活呢?

“算了吧。”顧念初弱小又無助,“這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要不,你讓你室友找你男神幫我拒絕了?”

“不行!”童幸十動然拒,“你都答應了,絕對不能食言!而且,我能不能成為我男神這次漫展的二創第一人可全靠你了!”

童幸說著去拉顧念初:“起來!我們繼續!今天我非得讓你明白,什麼叫夢幻感不可!”

顧念初耍賴:“再躺一會兒,就一會兒~”

“好童童,我們已經練了一個下午了,為了你我的健康,都休息一下吧~”

“打擾一下。”

忽然有人敲了敲牆壁。

“能麻煩小點聲嗎?不是隻有你們在這裡進行學習的。”

童幸扭頭,傻眼了。

這個脖子上掛著耳機,手裡抱著兩本書,逆光而立的人,居然又是顏予?!

天殺的,怎麼他走到哪兒,顏予就跟到哪兒?

“你跟蹤我!”童幸脫口而出。

顏予乜他一眼:“學校的自習室,隻有你能來?”

童幸:“……”

可這是室外!室外!

誰家好學生,放著乾淨舒適自帶冷氣的教室不坐,在室外學習啊!

“不是她學不會,是你教錯了方法。”

他一邊說,一邊在童幸身後站定。

雙手抓住他的大臂,不容分說地拉向兩側。

大臂被架起,小臂垂落,手自然而然的擺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頭頸低下。”顏予貼住童幸的後背,幫他壓下後背,低聲提醒,“謝幕步。”

溫熱乾淨的氣息從後麵輕輕擁住童幸,像一張不可見的網,輕盈飄逸,又密不透風,牢牢地將人籠住。

童幸有些暈乎,他下意識地隨著顏予的指令,擺出了謝幕的姿態。

顧念初眼前一亮,立刻依葫蘆畫瓢的做了一遍。

“看一下。”顏予道。

童幸烏黑的眼睫顫了顫,他下意識抬頭——

顧念初正在謝幕。

纖瘦身體折起,露出修長的脖頸,雙臂展開,延伸向遠方。

在陽光的襯托下,整個人就像一隻曆儘千帆終得沉定的天鵝,破碎敏感,仿佛隨時要化蝶而去。

童幸:“!!!”

就就就,學會了?!這麼簡單?!

愣神間,童幸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顏予鬆開了對童幸的桎梏,走到童幸身邊,雙手插兜,肯定點頭:“就這麼簡單。”

“有時候,說再多不如演示一下。”

童幸痛心疾首又啞口無言。

他是不想演示嗎?

他是四肢僵硬,表演不出精髓啊!

但凡他有點這方麵的天賦細胞……

童幸瞳孔一縮,忽然反應過來。

顏予怎麼知道他們在練習什麼?

難不成,顏予不僅在跟蹤還在監視他?!

“你你你!”童幸忽然結巴,“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排什麼?!”

顏予聳肩:“就在你說,‘顏予怎麼可能是左位,他那模樣,一看就是右位’的時候。”

他頓了頓,神色認真的向童幸虛心求教:“什麼是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