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我的手法還不錯吧?”
“是不是值得一個五星好評!”
鶴見稚久湊上去,開開心心地問道。
琴酒按住內心震顫,麵上不顯地低低應了一聲,算是回應了鶴見稚久。
一旁的伏特加就直接把震驚寫在了臉上。這一刻,他終於理解了一份簡單的情報情報組究竟是為什麼會核對三個小時有餘……
這小子麵善心狠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伏特加忍不住問道:“喂,你是怎麼……”
‘啊——!!’
尖叫吞沒了伏特加的問詢聲,遲來的恐慌蔓延到賽車場的每一個角落。
人群四散奔逃,保鏢們也反應過來圍到撞毀的賽車邊。警報拉響,整個賽車場都亂成了一鍋粥。
鶴見稚久沒聽見,他還在勤勤懇懇地做任務,“接下來是那份海運文件,我看看嗷,地址有找附近的小朋友畫過路線圖……”
鶴見稚久從懷裡掏出一張紙。
線條歪七八扭,全是小孩子們的塗鴉。
他沉默片刻,把紙往回一揣,假裝自己看懂了,揚聲朝琴酒和伏特加說道:“兩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說著,鶴見稚久戴上了頭套。
那隻熊本熊像陣風一樣,一溜煙小跑,撒手又沒了。
伏特加望著鶴見稚久的背影。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伏特加有滿腔槽點想吐,但大起大落落起起起起之後,悲痛的發現,這小子離譜到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琴酒先開了口,“既然他有這個能耐,就讓他去。”
琴酒頭疼地捏了捏鼻梁,最後望了一眼鶴見稚久消失的方向,“就是可惜了,他的能力很不錯……”
身手怎麼樣暫時看不出來,但單論對任務的執行力,足以吊打組織裡那堆廢物。要是招進組織裡,說不定能好好洗洗那股良莠不齊的風氣。
但這任務是Boss親令的。
整個暗殺任務,都是設計給鶴見稚久的圈套。
琴酒有一條伏特加都無權知道的密令。
裡麵隻有一句話:
【試探鶴見稚久來日本的意圖。這種遊離在曆史洪流裡的人絕不能參與進關東接下來的局勢。】
*
鶴見稚久躥進了圍繞賽車場建的建築群。
繞了好幾圈,發現根本找不到路。於是套著熊本熊玩偶服痛擊了任務目標的保鏢後,成功從對方口中拿到了任務目標小泉長尾的房間地點。
全過程堪稱熊本熊打人事件。
係統浮在鶴見稚久旁邊,擔憂得滿口碎碎念:【琴酒真的會同意讓你拍照嗎?彆是誆你的吧?他們組織乾的本來就是黑色生意,說不定會黑吃黑……】
“?”鶴見稚久皺起鼻子:“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但我沒有證據。”
係統沒說話,但明顯它看了一眼遠處鳴著笛吵呼嘯而來的救護車,好像在問到底是誰能下手比琴酒伏特加這種正經殺手還狠。
鶴見稚久get到了,哼哼兩聲沒理會它的內涵。
“放心吧,我認識蓮耶先生好久了,他不是會出爾反爾的人。至少對我不會。”
“一定要說這件事的話——”
鶴見稚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係統,“你才是比較可疑那個吧。我記得你當初還強行和我綁定契約,想讓我給你當苦力去做任務來著。”
“人家蓮耶先生至少付錢,而你,隻想白嫖。”
係統:【……艸,你怎麼還記得這事。】
三句話,令係統狠狠破防。
作為一款上來就執行強製綁定的係統,原本它應該走的路線是高冷霸道款,PUA手段拉滿,保證宿主服服帖帖。
結果——
笑死,鶴見稚久在它綁定那天當場就去冬木市掏了聖杯,用許願把它的強製綁定洗掉了。
導致係統現在完全就是倒貼做任務。每天苦口婆心,跟著鶴見稚久上躥下跳,還因為沒有綁定宿主,有實體,小心翼翼到生怕誰抬手一槍把它崩了。
係統:說多了都是淚。
“不過,我還是很期待的,你許諾給我的那個東西。”
鶴見稚久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翻牆入院,來到了目的地的建築。
他一扭頭,不放心地問係統:“你不會才是誆我的那個吧?你會反悔騙我嗎?係統?”
【怎、這怎麼可能!我是很講誠信的!】
係統說著說著還是在破防:【之前說好了。你幫我收集一些人的照片,我攢任務績點。等攢夠了,我從總部去換你要攝影機……不是,我給你展示的那麼多金手指,異能、咒術,長生不老、死而複生。你怎麼就看上了一個除了能拍動圖照片之外一無是處的攝影機??】
鶴見稚久抗議:“難道能拍出動圖不厲害嗎?!那可是能做到被拍下來的人能和外界的人互動的超級攝影機,哈利O特裡麵的魔法照相機都做不到這種事!”
係統被哽住了,抓狂道:【……你給我認真一點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鶴見稚久不理他了。
主要建築的複式彆墅近在眼前,大門敞開,大部分工作人員都被賽車場的混亂吸引走了,但保鏢們仍然嚴守大門,儘職儘責,不給人一點潛入的機會。
但這區區小事,難不倒鶴見稚久!
隻見他即使穿著一身臃腫的熊本熊玩偶服,也能翻牆入室如入無人之境,溜進任務目標小泉長尾的臥房,拿到文件之後成功功成身退。
行動前後不超過五分鐘,過程無比絲滑!
就是返回路上看見了一夥眼熟的人。
一隊黑西裝圍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正從會議大廳出來,大約是知道了東道主的死訊正要趕去現場吊唁。
鶴見稚久從二樓翻下來時沒刹住腳,儘管動作輕巧,翻下來的位置也是隱蔽的角落,但還是引起了為首那名白大褂青年的警覺。
兩人對上了視線。
係統:【我去,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不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