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仔 像是看見了自己。(1 / 2)

Forever King 齊年糕 4697 字 2024-04-12

漆黑的空間裡伸手不見五指,又冥冥之中感覺眼前有東西,並且對他來說很重要,而那個東西在漸漸地疏離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於是他拚命地去抓那個東西,總是差一點。

跑了很久,黑暗無窮無儘,他跑不出去。而感知裡的事物越來越弱,他漸漸的體會不到他的存在。

他奮力一抓,可是撲了空。

狠狠地摔在地上。

餘嘉年從地上坐起來,沒被人匆忙打開,“餘嘉年。”

許亦柏看見他沒什麼大礙,驚慌失措立馬消失地無影無蹤。他俏咪咪地調整呼吸,昨晚的那隻貓三下兩下就跳進餘嘉年懷裡。

許亦柏拉他站起來,餘嘉年的思緒才真正被拉回,房間有種淡淡的香味,像仲夏的晚風,令人很涼爽;又像暮秋的楓葉,味道不膩,很舒適。

窗簾很遮光,房間隻有從門口透出的一點光,他憑借著這一絲光看清了房間的擺設,最後得出結論:這不是他的房間。

許亦柏開了燈,光很刺眼,但是隻有刺眼。許亦柏先開口道,“昨晚你在沙發上睡著了,你房間密碼我不知道,所以就……”

“我房間密碼是0127。我生日。”餘嘉年選擇性回答問題。

許亦柏又問,“睡得怎麼樣?”

“還行。”

“嗯,一覺睡到晚上,還怕你餓死,看樣子應該不餓。”許亦柏看到他坐在地上,還興致勃勃地擼著貓。

“你這隻貓叫什麼名字啊,都不怕生。好可愛啊。”餘嘉年確實不餓,他對主動貼上的貓咪毫無抵抗力。

“魚仔。”

“為什麼叫他魚仔啊。”

“它一直都叫這個名字。”

“難不成它還能有幾個名字?”

“我的意思是,這貓來戰隊的時候就叫這個名字。”

“啊?”

魚仔是許亦柏的兄長養大的,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接著養,而魚仔又特彆喜歡許亦柏身上的味道,很喜歡黏著他,就乾脆送過來給許亦柏。

許亦柏不會養貓,一直放在戰隊裡散養。魚仔不怕生,所以誰見到它都可以摸摸,討好了自然不缺吃的。

許亦柏自然也沒虧待它,隻是很多時候他都忙於訓練,忘記拆貓糧。

“那也太慘了吧,哈哈哈。”餘嘉年看著許亦柏長著一張乾什麼都非常認真仔細的臉,卻說出這樣戲劇性的話語,“貓崽子也不瘦啊,得虧自己實力夠硬。”

餘嘉年對著魚仔又親又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而許亦柏就是那個惡毒後爸,最開始的討好是知道跟著許亦柏有好吃的,但是後來才知道好吃的是許亦柏身邊的朋友的,於是這個後爸就變得可有可無。

不過許亦柏無所謂,他隻是受人委托而已,拿資辦事,沒死就行。

餘嘉年突然想起來昨天下午他直播的時候粉絲說聽見過幾聲微弱的貓叫,看來“罪魁禍首”就是它。

“你這麼早回來是接它回去過年嗎?”

“接它?”許亦柏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無聲地說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在監控裡看貓糧沒剩多少,怕它餓死。”

主要是許亦柏的兄長提起了這件事,要不然他根本沒想到,那個時候許亦柏不是很在意,想著托人去喂一下。其實許亦柏很想把魚仔帶回去,但是托運要麻煩了,而且不安全,他就回去待幾天就回。

許亦柏的爺爺身體並不太好,而許亦柏家裡的產業是在國外,所以他們都移民到國外居住。許亦柏十八歲被知名大學提前錄取,他沒有去,而是回到國內。

許亦柏收到通知書第二天就回國。家裡都沒收拾,在WANAN家住了很久,後來經過將近小半年的時間才將人湊齊。

後來他就住在戰隊,國內的房子並沒有收拾,一直都廢棄著。

第二場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周圍恢複到和往常一樣,小草冒出頭來。許亦柏在落地窗旁邊看著手機。

“前幾日的公司的股票又跌了,”許亦柏的父親看著文件,心思卻都在許亦柏身上。

許亦柏沒說話。

“聽說你哥說你拿到世界冠軍了,比賽打完就回國了,怎麼不來家裡坐坐。”許亦柏的父親又說。

“沒時間。”

“也是,打完比賽就快過年了,爺爺的病情也不穩定。要不然你多待幾天,陪陪爺爺,小時候他最喜歡你。那個時候你哥哥總是冷冰冰的,就你嘴甜……”

“嗯,我過兩天再回去。”

許亦柏的回到沒達到父親的用意,他直擊話題中心。

“小宋都回家繼承家業,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許亦柏的父親得知他剛回不久,過幾天又要走。

“許之晟不是能接管公司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放心他一個人接管公司。”許亦柏回到家才兩天,他們念叨這個事情十根手指頭都數的不過來。

許之晟剛好走進來,聽到這件事,他並沒有插嘴。父親注意到他,怕他誤會想解釋,不過還沒來得及解釋,許之晟已經順勢把剛切好的水果遞給他。

“我和小柏談談吧。”

許亦柏看了眼他,沒多說,得到父親的同意後,他跟在許之晟身後。

許之晟帶他到車庫,在車庫最裡麵,被眾多車輛的視野盲區停放著兩輛機車。許亦柏以為已經布滿了灰塵,許之晟直接騎上去,他西裝革履,卻沒有被這身著裝束縛。

至少他們是一樣的,嚴厲的製度下生出了不規則的犄角。

“答應你的事我肯定會做的,我每天都會找人打理,車也給你保養得好好的,你可不能虧待魚仔。”許之晟看他愣住了,他笑了笑,不像從前那樣的規矩淺笑,在這裡沒有束縛,他們擁有的快樂總是最簡單粗暴的。

許之晟的笑聲夾雜著少年桀驁不馴的笑聲,像是青春的交響曲。

十三歲的夢想一直都有人守護,十八歲的夢想也是。

“我平常的練習可不是白白浪費的。”許之晟已經離開車庫,聲音還停留在許亦柏的耳邊。

許亦柏跟上後大喊道,“我雖然很久沒騎了,但是技術絕對比你好。”

兩人騎在無車的公路上,刺骨的風穿過縫隙,涼嗖嗖的。放蕩不羈熾熱的少年並不覺得寒冷,他高聲呐喊,肆意宣揚他是冠軍。

“我從前就覺得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攔我,現在也是!”

許亦柏的十六歲的夢想是騎上的自己的機車到處兜風,他不喜歡待在家裡。不過那個時候父親並沒有給予他的這個機會,他隻好和幾個朋友騎自行車。